最後賭狗敗在龐大的賭債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确實每天都去白水碼頭卸貨,那天我也去了,不過很遺憾我很早就下班了。你不會以為那群人交易前會讓其他無關人士在場看着吧?”
他說的有理。
我點點頭。
賭狗瞅了我幾眼:“說起來你看着挺眼熟的,我應該是見過你。”
我說:“嗯嗯,你沒見過我才不正常,你别不信在這我大小是個頭目級别的……”
“我說的不是在這裡見過你,我在白水碼頭見過你。”賭狗打斷了我。
我怔了怔:“什麼時候?”
賭狗想了想:“記不清,但我見過你好幾次,都在白水碼頭。”
我思忖着,賭狗見的是原主,原主是暗夜帝國這方交易的總負責人,提前幾天去交易現場踩點再正常不過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感覺原主不會無緣無故跑去白水碼頭。
大概是原主藏着的保險箱給了我一種他很神秘的錯覺。
可萬一我猜錯了怎麼辦?
我想那也沒辦法,隻能找胡三和彌爾保命了。
胡三和彌爾是我最後的保命符,不到萬不得已我并不想找他們,和他們接觸越多就越容易暴露我不是“我”,畢竟失憶又不是換人,習慣什麼總不能都變了。
從賭場出來,我變富了,現在的我看不上煎餅果子了,我要改吃麻辣小龍蝦。
但附近沒有買麻辣小龍蝦的,未來世界就是這點不好,科技水平太高,少了很多煙火氣。
我問了一圈才打聽到附近唯一一家賣麻小的店就開在白水碼頭,天啊,太巧了,所以我打算吃完麻小再去白水碼頭溜一圈。
白水碼頭是八二區最早建成的碼頭之一,比起新開的幾個碼頭它的面積有些不夠看,也因為這方面的原因近些年人流和貨流量都少了一大半。
人流是少了但安全性提高了,所以大大小小的組織都喜歡在這裡進行交易。
我捧着一杯充滿了科技口感的奶制品走向碼頭,這玩意是麻小店主推薦我的,說是很解辣,是時下最受omega和beta歡迎的飲料。
我不關心omega喜歡什麼,我隻對beta喜歡的東西有興趣。
于是從麻小店出來後我就去隔壁買了一杯飲料,喝了之後大失所望,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真的很難喝,一股塑料味,不如上輩子六元一杯的珍珠奶茶。
但花了錢的不能浪費,我牢記珍惜糧食的口訣,心裡念着《憫農》的詩句,在碼頭附近走走停停。
許久之後,奶茶喝完了,我也準備走了。
我什麼也沒發現。
心涼涼的,懸在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呢。
麻小店主又看到我了,他高興地和我打招呼:“有空再來啊,老顧客給打折的。”
我露出了一個微笑,因為現實變得冰冷的心有些回溫。
雖然他隻是想賺我的錢,但我還是被這世俗的真摯情感感動到了,回去的路上不由得哼起了歌,也許是哼的太投入,都沒發現後面有人尾随。
直到一棍子敲下,我才知道什麼叫禍不單行。
草,好疼。
我還失着憶呢,能不能不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