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瀞靈庭十分安靜,值夜的死神打了個哈欠便攥着斬魄刀走向了别處。
忏罪宮的狹長階梯前,一塊地磚像是動了動。
緊接着,地磚自下而上地被撐了一下,推到了另一邊。
兩個穿着黑袍的身影迅速蹿了出來,其中矮小一點的那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将地磚擺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另一個身影則是站的筆直,擡眼望向了漆黑的雙極之丘。
“反膜覆蓋得到的坐标一直就是在那裡,沒想到無間離得這麼近。”
“算我求你了老大你說話小點聲——”宮城月落左看右看,并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情況。
“放心,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所有隊長的靈壓在今天都有了很大幅度的減少,即使是大白天出逃也不會礙事的。”
“不愧是老大,佛系的像個高僧……”宮城月落嘟嘟囔囔,藍染惣右介也沒顯得不悅,隻是伸手示意了一番。
行,剛好試試剛學會的左腳踩右腳飛天攬月之術(不是)。
而另一頭,雪緒找到了黑崎一護與銀城空吾,并告訴了二人月島正在等他們。
一陣淺黃色光圈劃破夜空落到了雙極之丘,霎時間瀞靈庭響起了緊急集合的鐘聲。
前一秒還仰着臉叉着腰一臉驕傲的宮城月落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你是忘記怎麼和大虛搞好關系了麼?”站在反膜中的藍染惣右介有些無可奈何。
虛夜宮也不安靜了。
“反膜形成了,這股靈壓,是藍染大人。”
“烏爾奇奧拉,葛力姆喬,孫孫,計劃提前執行。”
“是,赫利貝爾大人。”
“我還沒睡醒。”
“沒有人逼你去。”
三人吵吵鬧鬧地開啟了薩爾阿波羅最近剛完成的反向反膜儀器。
藍染惣右介以為,宮城月落這姑娘是單相思狀态。
即使聽秋名朱雀說過些什麼,他也當是哄她的話。
這是必然的。
畢竟烏爾奇奧拉不近女色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偶爾還對樂于玩弄女性的破面展露過嗤之以鼻的态度。
可三個破面像是時刻準備好了一般從反膜落了下來,對着他單膝跪地行禮。
身後是匆匆趕來的死神們。
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卻神色異常,左顧右盼,心不在焉。
“無間裡已經沒有犯人了。”他像是旁敲側擊一般念叨了這麼一句。
反膜沒接受她的時候,她頂多也就是怔住,并沒有顯得很失落。
記得她在無間裡念叨過,一個人能過的很好的話,那倒也沒必要去構建親密關系了吧。
看她的樣子,的确更适合在現世冒充普通人。
剛才看情況不對就撒丫子跑了,穿着黑鬥篷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八成是第一時間找朱雀。
那藍染惣右介就暗道一聲自求多福,轉身示意。
在深夜的雙極場景重現,他已經沒了興緻說些什麼。
“煩死了,那個破東西碰都碰不得,根本砍不到一點。”更木劍八大聲抱怨着回到了自己的隊舍,将隊長羽織随手一扔便重重躺到了木質床鋪上。
“哼哼哼,這次可是拍到好照片了,我要趕緊去印新刊玩!”草鹿八千流舉着個漆黑的相機爬到了窗框,“小劍你先休息會兒,畢竟在給小一的劍裡傳送了那麼多靈壓,還得緩緩吧。”
“無聊,我不缺這點。”
“走咯!”
“嗯。”
屋裡安靜了下來,佯裝閉目養神的更木劍八睜開了雙眼。
外頭的夜風讓十一番隊裡的綠植被刮得沙沙作響。
“出來吧。”
“抱歉……隊長。”宮城月落悻悻地拉開了衣櫃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耷拉着腦袋站到了他的面前。
“……無間裡是沒廚師麼?”本來還想訓幾句的他看見瘦了起碼三圈的宮城月落之後,像是變得有些不會說話了。
“沒問題沒問題,送飯的一天來一趟……”自家隊長的語氣像是馬上要去質問無間的獄卒一樣,不過最近為了虛化訓練不被發現,藍染早就催眠了獄卒,的确是有一段時間沒進食了。
“啧——”他像是十分不悅,讓宮城月落沒來由打了個寒顫,更木劍八倒是一猛子坐了起來,猛地拉開床頭櫃翻找,扒拉了一堆糖果小糕甩在了矮桌上,“喏。”
“副隊長的零食我不敢吃!”她有些忌憚地跪坐到了矮桌前。
“吃,全吃了,我再給她買。”
“隊長……”宮城月落沉默了一會兒,便抓了一袋綠豆糕往嘴裡塞,聲線裡多了些許委屈,帶着點哭腔。
“慢點吃。”
更木劍八實在看不下去了,甚至做了一件超級不符合人設的事——給她倒了一杯水。
宮城月落差點被嗆住。
“噗……隊長,您溫柔起來怪可怕的。”她噙着眼淚笑了。
“閉嘴,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