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千人斬絕贊出逃中】
【開啟條件:異化程度80%以下,伊佐那好感80及以上,半間路線好感70以上80以下】
你來到地點,可是那兒卻空無一人,隻留在地上一個黑色的皮包箱。
仔細檢查一番,卻沒什麼特别的發現,痕迹處理的很幹淨。箱子裡裝滿了福澤谕吉,最底下還有着一封信。
雖然雇主要求線下交易,但任務和那那些俗套的買兇殺人并無兩樣。
信裡充斥着大量敬語和無用的寒暄,但是送信的家夥未免有些過于謹慎,像是藏在暗處裡窺伺的老鼠,讓你感到不太舒服。
錢難賺,屎難吃。雖然直覺告訴你這任務有那些地方怪怪的,但出于對自己實力的相信,你還是接下了這份任務。
你看着收集來的情報,陷入了沉思。
刺殺熊本縣的某位議員,那家夥目前正和情人打得火熱,正打算去遊輪上度假,這位議員的夫人是很有勢力的華族,出于隐蔽的目的,保镖的人數并不多。
但是在遊輪上刺殺,逃脫難度太高,就算你是殺人鬼,終究也是肉體凡胎,也沒有辦法從一片汪洋大海裡逃脫。
可是平時的保镖也太多了,想要近身也很難。
更别提這位議員身份敏感,背後的勢力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如果不想灰溜溜地逃往菲律賓,就隻能小心行事。
最近的最好的機會也隻有那艘遊輪。
沒辦法,隻能從這個地方下手了。
官網上遊輪的門票隻能通過邀請制拿到手。
你托着下巴,腦袋開始痛了。
先不說遊輪這種封閉性強的環境下暗殺難度,就連這邀請制的門票不是這麼容易拿到手,等出了問題,警察一查一個準。
總之,先找個搭子上你的賊船。
你打電話給半間,過了一會兒,話筒傳出熟悉的男聲。你在話筒裡說出自己的訴求,但是很可惜,半間最後還是拒絕了你。
“遺憾~要是你早點來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呢?最近我的時間都被一個大款承包了。”
電話那邊還傳來咳嗽的聲音,看來是那位‘冤大頭’。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你想起最近半間出現頻率下降的情況,還有他那時刻不離手的手機,再加上電話那頭傳來的陌生咳嗽聲。
“不會是出軌(找到新搭檔)了吧?”你一臉嚴肅地摸下巴,思考這種可能性。
雖然沒有搭檔,但是這次機會也不容錯過。
一個人也能做到的吧?
畢竟在沒有搭檔之前你就是獨狼。
……
好吧,形勢比你想得還要嚴峻。
一開始你的計劃是和搭檔一起上了船後在遊輪上安炸彈,逼迫遊輪返航,然後在返航途中趁機殺了那個議員。但你現在是單獨行動,而收買船員的成本太高,雇主給的錢根本不夠,還有被出賣洩露消息的風險。
所以你換了個方法。在那個議員上船的時候用狙擊槍射擊,不過港口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好的制高點。
隻好退而求其次,在更遠的地方勉強找了個可以架槍的地方。
結果,那議員好像早就得到了有人要買他小命的消息。不僅做好了萬全準備,和他在一起的還有許多公安。開了一槍後見情況不妙,你立馬逃跑了,不過在逃亡途中側被子彈擦過。
不得已,你在下水道躲了一個星期,雖然你有帶應急的藥物,但是潮濕的環境并不适合養傷。
更不妙的是,手機裡推送的新聞上面明晃晃寫着。
【當地時間2006年2月15日,熊本縣●●●●議員在長崎碼頭被槍擊,嫌疑犯仍然在逃中。
下面是警方提供的信息:……請見到相關人員的民衆撥打相關電話,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看着手機上照片裡的模糊背影。
手指不停滑動,在某處頁面停頓,你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
那是一張照片,一張雖然模糊不清但是仍然可以認出的側臉照。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日本是不能待了,你已經做好偷渡去菲律賓的準備。
你現在躲在橫濱第六碼頭的某個集裝箱裡,給自己的傷口換了藥後,又吃了幾片消炎藥。
這裡是應急據點之一,你暫時在這裡落腳。你看着手機郵箱裡的消息,隻是勉強苦中作樂,哼笑了幾聲,結果扯到腹部的傷口,疼得你龇牙咧嘴。
你點燃煙後深吸一口,煙草帶來的尼古丁讓緊繃的神經冷靜下來。
現在總算空出時間來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毋庸置疑,這是一場局。
雖然翻遍記憶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但是你被陰了是确鑿的事實。
你拍拍腦袋,既然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那就别想了。先好好休息,為接下來的逃亡做好準備。
集裝箱外傳來喧嘩的騷動聲。
你被吵醒,睡前服用的藥物仍讓你的大腦一片眩暈。
從箱子的縫隙看見一片火紅色的海,是穿着紅色特攻服的不良。
還好不是警察,你松了口氣。
可當你看見不良特攻服背後的刺繡,又倒吸一口涼氣。
天竺,是黑川伊佐那統領的暴走族。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和誰鬥争。為什麼群聚在一塊兒。
你感到不安,殺人鬼的危機預警給大腦拉響了警報。于是你坐在墊子上,貼着層鐵皮去偷聽不良們口中的話,然後整理收集好的情報。
今天,橫濱最大的暴走族天竺和來自澀谷的暴走族東萬進行抗争。但是東萬的家夥們至今還沒到場,所以人群之中難免有些騷動。
這些事情和你沒關系,所以你打算在這群人鬥争白熱化的時候悄悄溜走。
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豎起耳朵打聽外面的情況,随時做好離開的準備。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你下意識停止手上的動作。
等等?
不是暴走族打架嗎?
怎麼會有槍?
原本心頭的不安化作焦慮。你收拾東西的速度加快,決定早點溜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無論是否有傷亡情況,不久之後警察肯定會介入這起事件。
你離開集裝箱,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腳步下意識一頓,在外圍打量了一番具體情況。
就這麼一瞥,你看見許多熟人。站在邊緣的半間,他身邊還有着一個金發黑皮男。鶴蝶皺着眉,一臉焦急。
而空地中間是幾個月沒見的家夥。
黑川伊佐那。
黑川站在原地,朝東萬的總長舉起了槍。
東萬的總長大喊。
“怎麼了伊佐那?!!”
“開槍啊!!開槍試試啊!!!”
你站在角落,看着他煽動伊佐那。伊佐那一定會開槍的,你笃定。
他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了,伊佐那的手指反射性的動彈。
啪嗒。
槍支被甩落,掉在地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一幕反轉大戲吸引了。
伊佐那呆愣愣地看着鶴蝶,做出這一切的家夥抿着唇。
“鶴蝶……你個混蛋幹什麼?”
“伊佐那。已經夠了吧……?”
“我們輸了。”
“仆人敢對王有意見?”伊佐那的眼睛裡蔓延出紅色血絲,臉上的青筋暴起。
“啊?!”他怒吼。
鶴蝶攥緊了拳頭,他想起“我隻為你而戰。”
鶴蝶神情認真,說出一直以來的想法。
“不管你的想法有多扭曲都無所謂,我樂意為你而死。”
“■■姐已經離開了,但我又去找過她。她答應過我,會回來的。”
“所以别再露出這等醜态了。”
“我……我不想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你也被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鶴蝶居然反抗伊佐那。放在往常你隻會把這個消息當做愚人節笑話。但是今天,你見到了。
這是什麼家庭倫理劇現場嗎?
這一幕簡直是……絕景!
你彎下腰,想要大笑,忍耐不住的笑意變成一種狂熱從胃部開始痙攣,你全身開始打抖。
伊佐那擡起頭,朝幹部們發出命令。
“喂,幹部們。你們在發什麼呆啊?”
“快把鶴蝶殺了。”
你環視四周,沒有人動,你下意識松了口氣。
“伊佐那!!!”鶴蝶抓住伊佐那的手臂,使勁搖晃,苦苦勸說。
“你明白的吧?!那些幹部赢不了我!!”
“……讓開,仆人。我還能打呢。”伊佐那咬牙。
“天竺輸了啊伊佐那!!!”鶴蝶竭盡全力大喊。
伊佐那一把打開鶴蝶的手。
“吵死了啊啊啊啊啊!!!”
一聲槍響。全場寂靜。
鶴蝶的肩膀被打穿,他順着這個力道倒在地上。
大片的血濺在伊佐那臉上。
“小鶴!!!”不是你的聲音。你扭頭看向剛剛大喊家夥,他穿着東萬特攻服。
你瞪大了眼睛。不是,這種氣話也有人會信啊?
你又扭頭看向開槍的金發男。
他看起來已經下定了決心。
“你太礙事了。”
“三番五次地被阻撓……幾經斟酌的計劃也被花垣武道毀了。現在用不上mikey,我隻能把伊佐那當媒介。”
“鶴蝶。你太礙事了。”
你看着他手裡的槍,從雨衣裡摸出一把刀。
“去死。”他對着沖上前的鶴蝶說。
他扣動扳機,又是一聲槍響。
伊佐那猛的推開鶴蝶,身體擋在他面前。鶴蝶被推開的一瞬間瞳孔縮小,放聲大喊。
“伊佐那!”
“大将!”
“總長!”
随之響起的是一聲慘叫。
衆人被這猝不及防的發展驚呆了,全都看向稀咲。
他跪倒在地上,手掌被一把刀穿過,槍掉在地上。
沒人中槍,于是倒在地上的鶴蝶和伊佐那,兩人大眼對小眼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衆人望向擲刀者,一個穿着黑色雨衣的怪人,兜帽和口罩蓋住了臉,完全看不出人樣。但是這打扮給人一種超絕偷感。
武道看着這熟悉的打扮,從記憶裡翻出之前那次詭異的碰面。
艾瑪和武道在墓園外等待時,眼睜睜從墓園的排水道裡爬出一隻雨衣怪人。他和艾瑪被吓得失去顔色。
“鬼、鬼……鬼啊!”武道咽了口口水,把艾瑪護在身後。
從地下爬出來的雨衣怪人,朝他們走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啊!”武道腿有些發軟,捏緊了拳頭。
雨衣怪人好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向前走。他停在武道面前。
“你……這裡是那個區?……我、好像迷路了。”怪人的喉嚨裡發出嘶啞低聲,最後一句音量很低。
“鬼!鬼說話了!”武道驚恐萬分。
艾瑪扯着武道的袖子,悄悄地說。
“好像、是活人诶。”她指着雨衣怪人的影子說。
诶?好像真的是。武道把懸着的心放回胸膛裡。
他鼓起勇氣,剛想問眼前的家夥是誰。
突然,雨衣怪人沖上前,把艾瑪和他撲倒在地上。
啊?!所以還是要被殺了嗎?這種事情不要啊!武道瞳孔震驚,對于雨衣怪人的突襲來不及反抗。
但是随着傳來的破空擊打聲和機車的引擎發動聲,他看見頭盔下的稀咲和手上的鐵棍。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稀咲的目标是艾瑪!
哪怕救下Draken、救下一虎君、把稀咲趕出東萬,救下大壽君……可如果艾瑪死在今天,那麼一切就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艾瑪?……你沒事吧。”他問。
因為剛剛那起飛撲過于迅猛,艾瑪的腦袋磕在地上,大腦眩暈,眼前出現一些光斑。
但她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