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武道君。我沒事。”
“大概是腦震蕩。我對自己的下手的力道有數,普通人絕對會躺進醫院住兩個星期。”雨衣怪人盯着艾瑪看了一會後說。“你一定得去醫院看看。”
武道瘋狂點頭,他不敢讓艾瑪有絲毫閃失。這是mikey的鎖,絕對要拼死守護!
雨衣怪人把他們從地上拉起。
“就當沒看見我。也不要和别人說起我出現過。”
武道剛想道謝,可是那家夥轉眼間就掀開井蓋,跑回下水道。
“mikey!就是他!救了艾瑪的那個雨衣怪人!”他想起來了,朝mikey大喊。
你在衆人注意到你的一瞬間撒腿就跑。
眼見這家夥就想逃跑,Mikey指揮東萬攔人。
“攔住他!”
聽到mikey的命令,不良們用□□組成人牆阻擋你逃跑的步伐,天竺的家夥們也來橫插一腳。
你被攔得心煩意亂,但又不能在這裡開槍。一拳揍翻一個不良,可是架不住他們的人海戰術,你被這些家夥拖慢了速度。
“■■姐!”鶴蝶大喊一聲。
被識破身份的你隻是腳步一頓,就被不良們團團圍住。
啧,你不爽地咂舌。
你的身份很危險,是警方登記在案的在逃通緝犯,肯定不能在這裡被攔住,盡快遠離這個警察随時可能出現的地方才是正解。
可遠處傳來的一句話讓你停住腳步。
“■■姐,上次的回答!”
“我站在你那邊!”他喊道。
聽到想聽的回答,你轉身朝鶴蝶走去。
“……真的嗎?”
不良們給你讓開一條路。
不蒸饅頭争口氣。鶴蝶都說了站在你這邊。在此之前,你和伊佐那的一百零三次争吵,鶴蝶八十次中立,二十次棄權,站在伊佐那那邊兩次,站在你這邊的次數少得可憐,隻有一次。
“不許騙我。”你走到鶴蝶面前警告他。
鶴蝶捂住肩膀上的槍傷瘋狂點頭。
“喂,到底是怎麼回事。”伊佐那看着眼前的雨衣怪人,上前扯掉你的兜帽。
他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陷入沉默。他不爽地看着你們,質問你和鶴蝶。
“你們……合起夥來愚弄我?”
眼看着伊佐那又要開始黑化。
你直接扇了伊佐那一巴掌。
伊佐那捂着臉,神色恐怖。
你的動作直接驚呆了一旁的鶴蝶和衆人。
鶴蝶一開始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着你和伊佐那同樣恐怖的臉色,又把話吞會肚子裡,他相信■■姐和伊佐那能處理好的。
“都怪伊佐那!”你指着他的鼻子開始罵。
“哈?”伊佐那見你指責他,攢了一肚子的火像是被潑了油,熊熊燃燒。
“長了那麼一張可愛的臉!”你繼續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伊佐那原本的怒火突然被這奇怪的話澆滅,話題走向奇怪的方向。
“每次生氣都超想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啊……但是一看到這張臉就下不了手!”你憤怒地大喊。
“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嗎?!比丈夫出軌孩子叛逆還被鄰居背地裡說小話的中年主婦還要無助啊!”
恐……恐怖愛情故事!在一旁吃瓜的武道目瞪口呆,想起自己的女友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松了一口氣。
雖然走向奇怪,但沒有人死掉,這結局不錯……吧?
這下未來一定被改變了!他握緊拳頭。
“喂,不是不良打架嗎?走向奇怪起來了啊。”Draken看着場上的氣氛變得古怪,嘴角抽搐。
被忽視的衆人:…………
這就是情侶吵架嗎?灰谷龍膽吐槽。
伊佐那揪住你的衣領。
“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啊!?”
你看見伊佐那的耳朵紅紅的,指着他的耳朵。
“害羞?”你露出半月眼,發出嘲笑。
“才不是!”
你躲開他嘲你臉上的一拳,做出一個鬼臉嘲諷。
“小鶴!你看伊佐那的耳朵!”
“鶴蝶!我才沒有!”
“小鶴一定會幫我!他剛剛都承諾會站在我這邊。”
“哈?仆人當然是聽從國王的命令。”
“小鶴!/仆人!”
“你站誰?”兩人異口同聲。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你們又露出惡寒的表情。
又是熟悉的場景,鶴蝶面對你和伊佐那的質問,忍不住汗流浃背。
但看着眼前兩人如同往常一樣争吵,他松了口氣,懸在心裡的大石頭落地。被放置的傷口隐隐作痛,他忍不住皺眉。
當衆人吃瓜的時候,突然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是半間。他正打算把稀咲撈走。
你并沒有放松警惕。擡手三槍。兩槍射中了奔馳而來的機車輪胎,一槍射在手腕上。
半間失去對車頭的控制。原本疾馳的機車側翻在地,他從車上滾落下來。
你冷笑着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擡手就是兩拳,把他的鼻梁骨打斷。
“就是你這王八蛋把我的消息賣給别人的吧?叛徒。”
半間被揍得頭暈眼花,流下兩道鼻血,狼狽不堪。
“冤枉啊!真的冤枉。”他委屈地說。
“通緝令上的那張照片。那種清晰度的照片,隻有你可以拍到。”你可不會被他裝可憐騙了,冷酷無情地拆穿他。
他眼睛滴溜溜地轉。你看着他,倒是希望他能編點能在你這裡過關的理由。
你捏着拳頭,将骨節按壓得咔咔作響。
最後他舉手投降。
“我隻是把你的消息給了稀咲。順便讓稀咲和老闆搭上了線而已。”
而已?半間修二你在說什麼屁話?!你被他的話氣笑了。一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生死時速的逃亡之旅。
你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又是兩拳,砸在他臉上。
“你賣了多少錢?”
“當然是無償。”他眨眨眼睛,顯然這句話并不幽默。
“免費?!”你指着他的鼻子,氣得跳腳。
他身為你的搭檔,把消息無償賣給别人,這行為和殺了你有什麼區别?倘若為了利益背叛,你倒是不會這麼氣,誰還沒有識人不清的時候。
結果這家夥完全是為了樂趣就把你賣掉了。
“追逐樂趣的死神?你給我等着。”
你放完狠話,擡手又是一拳,砸在稀咲臉上。
他被你砸暈了。你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會這麼弱。還沒有發洩完怒氣,結果對手就暈了。
你撿起稀咲,原本還想再補上一拳,但是稀咲是傷員,所以積攢到下次。
“……跟我來,給你處理傷口,隻能應急。”你對鶴蝶說,說完後拎起同樣是傷員的半間。
你帶他們來到藏身的集裝箱,給他們處理傷口。
從角落裡取出剛剛用過的手術刀,簡陋地消毒一番。衛生程度隻能說是勉強能用,但應急足夠了。
先是給傷員們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
然後給鶴蝶打了一劑麻醉,取出他肩膀上的子彈。
“條件不太好,你忍忍。”
至于到東萬的金發不良,你對他說。
“沒有麻醉了。所以可能會比較痛。”
他臉色蒼白,強撐着說。
“沒有麻醉?!哈哈、沒關系的……”
結果你隻是把刀插進去,武道就慘叫起來。看着他滿臉的汗和失血過多導緻的蒼白,你讓伊佐那和mikey按住他,萬一中途掙紮起來可就完蛋。
好在一切順利。
之後,處理了剩下的傷員。
“我隻做了應急處理,待會還是要去醫院。”你告知他們。
伊佐那一直沒說話,隻是觀察着集裝箱内的設施。簡陋的生活設施讓伊佐那眉頭一皺。
他看向垃圾桶裡扔掉的染血繃帶。
“你也受傷了?”
“是啊,倒黴啊。”你拍拍沙發,示意伊佐那坐在你旁邊。
他看着你的頭上冒出的細密的汗,遞給你一瓶水。
“謝了。”
他搖頭。
“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這些。”他意有所指。語氣有點像被抛棄的怨夫,又或者是那種被戴了綠帽子的苦主。
“明明是伊佐那對我漠不關心吧?”你指責他。
雖然你沒有主動和伊佐那透露這些事情。有時候也算不上好人,但你是狡猾的壞家夥,當然要先發制人,将責任推卸到伊佐那頭上。
他張口想說些話辯解,你用手指捏住他要開口的嘴。
“封印。”你笑眯眯地說。
他有些生氣,用紫色的無神眼睛盯着你。
“我第一次殺人,是你報複過的群體殘黨。”
“……”伊佐那陷入沉默。
“之後就一直有在做那種工作。”
“……”
“伊佐那在少年院,還有頹廢的那段時間。家裡的房租和生活費都是我在負擔哦。哦,還有鶴蝶的學費。”你打出暴擊。
“……”伊佐那無話可說。
“伊佐那之後又忙于不良事業。黑龍,天竺……根本不在意我吧。我每次都會在雨夜出門上班。”又是一刀狠狠紮在他的胸口上。伊佐那的臉色變得蒼白。
“明明是家人吧。總是嘴硬,把弟弟鶴蝶說成仆人。别和我說沒有,你之前給鶴蝶擋槍的動作我可是完全看到了。”
“為什麼總是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甚至還和我動手。”
“我真的很難過。”
三連暴擊,伊佐那徹底失去顔色。
他張開口,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鶴蝶一直知道我很危險哦。把你找回來那段時間,他一直親自照顧你。我都知道的,他怕我殺了你。确實呢,那時候的伊佐那非常可愛,我有時候也會忍耐不住。”
“要好好對鶴蝶道謝啊。”你說。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還有鶴蝶……”伊佐那的睫毛撲閃撲閃,他握住你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
對不起。謝謝你。
他的唇瓣一張一合,擦過你的手心,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打濕了掌心。脆弱的紫色眼睛泛着光澤,白色的發絲散落在臉側,掃過你的手腕内側。
你欣賞了一會伊佐那這幅示弱的表情,将這個表情放進記憶深處仔細回味。
你捧着伊佐那的臉,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伊佐那愣住了,你态度的突然融化讓他措手不及。
你輕笑,隻說了兩句話。
“我會離開日本。”
他握着你的手腕力道加重。
“記得來菲律賓找我。”
你說了一串地名。他牢牢地記住了這串古怪的發音。
說完,你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錄音筆。
“伊佐那的道歉,全部錄下來了。”你賤嗖嗖地說。
“诶,如此寶貴的錄音。我要把這個設置為手機鈴聲。”
?
不是。
你不犯賤會死嗎?
伊佐那瞬間收回了表情,垮着臉伸手就要來搶。他咬着牙,從你手裡搶過錄音筆。
“還有哦~”你又拿出手機示意自己留了一手。
伊佐那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