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昔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那就任君處置吧。”
頓了頓,他又問道:“微臣是否可以告退了?”
公主聞言,撅起嘴來:“你這逆臣好大的膽子,本宮傷勢未愈,你敢先走?”
“可是,剛剛醫者也說了,公主這傷要完全愈合,要等段日子。”
谌昔說着,語氣弱了一些:“微臣總不能,這些日子就陪着公主吧?”
“你以君子自居,既然傷了我,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五公主就像得了什麼法寶一般,拉過谌昔的手臂,恐吓到,“這些日子你就在瑤玉宮中打地鋪吧!翰林院不用去了!要是你不在,本宮這傷口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你的小命也難保。”
谌昔微微一笑:“公主有意令人燙了熱茶,又用不隔熱的琉璃杯端給我,不止是為了這些畫,倒是要微臣把性命都搭上?”
五公主聞言一詫,故作誇張地說:“逆臣,你莫要胡說八道!”
谌昔早将五公主的滿腹詭計看在眼裡,隻是為了她那傷口而不得不任軟服輸,如今見她得寸進尺,也不由得回擊。
“微臣留在瑤玉宮中也不是不可,隻是微臣既是翰林學士,一個男子借宿在公主的寝宮,到時候宮中流言蜚語,隻怕辱沒了公主名聲。”
五公主聞言嘿嘿一笑,揶揄着看向谌昔:“本宮可不介意。前朝的昭玉公主,寝宮中養了面首十個,日夜作樂,好不自在。本宮隻養了你一個,天下聞名的才子谌杜若,就足以與之并肩了!”
谌昔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饒是他巧舌如簧,都沒辦法将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到底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年輕公子,何況出身名門,心思單純,哪受得了這樣的氣。
谌昔冷着臉,将手中筆擲到地上,厲聲說道:“谌昔家世清白,光明磊落,不想公主卻言辭輕薄,将我侮辱!既然如此,這瑤玉宮,我再也不來了!”
說罷,拂袖離去。
“你這逆臣,好生無禮!你給本宮站住!”
五公主看着他的背影氣得跺腳,眼淚便一顆一顆往下掉。
“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話,這個迂腐的死古闆,又生氣了!”
五公主委屈地抹着眼淚,抽噎着說:“念玉,你說他是不是死古闆?”
侍女念玉卻搖搖頭,說:“谌學士臉皮子薄,公主不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調戲他。”
“調戲?誰調戲他!”
五公主跺着腳:“念玉,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公主,您沒留意到,您說完那話之後,他的臉都紅了?”念玉提醒到。
五公主想了想,當真記起他白皙俊逸的臉紅得似火似霞,不禁破涕為笑。
“這個死古闆,還真有些可愛,太好玩了!”
五公主拍着手說:“之前他那輕薄的書信将本宮氣壞了,咬了他一口便是便宜他了。現在也給他寫封信去,肉麻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