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覺得她姐有暗示的成分在,太花心了!她眼神控訴林春玉。
林春玉對白清說:“把剩下那些疊了走人。”
白清将林春玉的衣服疊成方塊,整整齊齊地放到行李箱中,林春玉來的時候一個行李箱,走的時候一個大活人。白清來的時候帶着一捧花、一盒蛋糕、一段告白,走的時候,在原先基礎上多了個行李箱,一個新身份。
回去後,林春玉翻了整夜舊賬,首先是哪來的錢,白清老實交代:“你叫我跑腿,找零的錢一點點攢起來,就有了。”
林春玉不留情面,沒收剩下的全部,嚴格管控白清的零用,白清手頭上徹底沒了現金,想買什麼,得現場跟林春玉發消息打報告,才能收到對應的轉賬。
林春玉管了一陣子,享受到養聽話小孩的樂趣,玩夠了,開始嫌煩,換成每個月固定打足夠錢的模式。
白清努力改正作妖的習慣,沒改掉淚腺發達的天賦,她哭天搶地,懷疑林春玉是不是膩味她了。
白清眼皮薄,透出底下青色的血管,整個眼部哭紅了。
林春玉怕白清哭瞎,主動關心,得知原因後哭笑不得:“隻是打錢的事啊!那恢複成之前你問我給的模式就好了,你别在奇怪的時間發消息,我不一定看得到。”
白清:“不隻是打錢的事,徐姐那邊……”
林春玉對徐雀有愧,從朋友角度講,徐雀是八竿子難找到的好朋友。她沒有拒絕徐雀隔三差五的問候,在白清視角看來,是吃着碗裡看着鍋裡,而且白清還沒進碗。
這是有危機感了。林春玉大大方方的:“你是什麼位置,她是什麼位置,用你管我的人際交往?”
白清哪敢,隻好默默看着姐姐在外面做一隻不常回家的蝴蝶,明裡暗裡吸引了多少人。
白清從前惹她煩心,在這個歸家的晚上被剝皮展露,白清才知道林春玉在自己不知曉的時候還落過一次淚。
林春玉:“火車上那回,我後來不稀得搭理你,你沒感覺?”
白清:“我很有感覺,但是我以為你暈車,加上你生理期第二天,不舒服才少講話。”
林春玉原本懶懶地斜靠在沙發上,聞言坐正:“什麼意思,你怎麼記得我生理期幾号,怎麼不關心我如何不舒服?”
白清不說話,林春玉不滿意:“之後這樣的挑刺态度多了去了,你要受不了就早點說,别浪費時間。”
白清臉紅了,“家裡垃圾是我提,當然就知道了。”
林春玉感到一陣惡寒,“你還是少說話吧。”
白清不坐上來,她蹲在沙發旁邊,扮演鎮守的石獅子,旁邊就是姐姐的腿。
她這樣顯得比站起來的時候小很多,變成了一團,視覺上可愛了些,是她的心機之處。
白清:“我去跟火車走廊上抽煙的人吵…理論,赢了回來之後你已經睡着。”她找到任何表現的機會,兩眼發光地讨功勞,“我給你蓋被子,遮住肚臍了。”
她順勢摸林春玉的肚子,沒有鍛煉過,全是軟的,她輕輕地說:“我很關心你,不會叫你着涼。”輕的仿佛對着林春玉的肚皮吹氣。
白清:“之後我再想找你聊天,那些五花八門的人在附近,我難受,怕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就不敢開口。我看你和她們聊的開心,哪輪得到我講。”
什麼叫五花八門的人,林春玉将這隻疑神疑鬼的動物推開,“你現在知道了真實視角,請發表感言。”
白清悶悶地說:“我不會再憋着,你誤會、我誤會,太不好了。”
她握手做話筒狀,“首先,謝謝姐姐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其次,謝謝我哥讓我們變成了姑嫂。最後,謝謝爸媽和老天爺,賜予我讨姐姐喜歡的臉蛋。”
白清知道她的長相優勢啊?!也是,她不隻生的好,有自信氣質的加成,才讓這份美麗更加耀眼。
這種被精準說出自己藏着掖着的心思的感覺很微妙,林春玉默默等待這股勁過去。
白清腳蹲麻了,軟趴趴地滑下來,攤在地攤上,她匍匐,雙手合十拜林春玉,林春玉:“幹什麼,我是佛啊。”
白清似乎也很迷茫,她的神經偶爾不太受自己控制,在轉化成有邏輯的信息之前,身體就提前做出舉動。
她仰望林春玉,“不知道,我看我爸媽這樣弄,他們會拜很漂亮的觀世音,然後就心想事成。”
林春玉和白清對視:你有什麼願望,還是單純的拜觀音?
林春玉沒問出口,太矯情了,她不知道單是和白清在一起這樣,或者是談感情就這樣,容易多愁善感,彼此多看一眼,都要掉眼淚,不知道在哀傷什麼。
她摸摸白清的頭,咕哝着:“你隻要聽話,之後都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