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煦回頭看了江畫眠一眼,轉身快速跟上漣漪。
漣漪隻帶了五人,悄無聲息潛入的京師,找到謝景煦後帶着人左躲右藏深夜狂奔,一直到了京師巡防範圍外,坐上了車。
……
阮軟從謝府出來後直接去了江月那兒,也沒說什麼,就是跟着江月學習一些經商的本領。她從前無聊的時候也跟着荊祈學過一些,但隻學了一點皮毛,而且不同時代生意場上很多細節都是不一樣的,想要賺錢就還有很多需要學。
這一學就是一整天,到晚上回到院子阮軟才猛地想起,後天就是謝景昱被暗殺的日子。
現在阮軟沒辦法在明面上接近謝景昱,想要保護謝景昱就隻能消耗一點靈力暗暗潛伏,在對方動手前解決那個不知名想要暗殺謝景昱的參将。
阮軟用手點着賬本。
就是時間不具體,一天下來消耗的靈力太多可能會導緻一些不太好的後果,而且突然消失一天,借口也要費心編一下。
阮軟合上賬本。
算了,确定謝景昱不會死後她就跟江月提議自己跑去拓展江州那邊的生意,想辦法幫助江州盛陽。後天以後,盛陽應該也回到江州了。
阮軟花了大半個晚上列了一套計劃,包括怎麼合情合理地在幫助盛陽之後直接離開副時空,哪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起來準備跟江月提起自己的計劃時,聽到莫管家來阮府的消息。
莫管家是帶着極大的誠意來的,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這阮家小姐闆上釘釘是他們謝家主母。就算出意外,這阮家小姐也闆上釘釘是他們謝家主母。
阮晉依舊是最先得到消息的那個,不過這次莫管家提前遞了消息說要來拜訪阮府,阮晉也就在站了正堂裡等着。
聽到外面有動靜,阮晉即刻迎到門口:“莫管家。”
“阮家主。”莫管家率先拱了手,笑容裡也帶了一點親近的味道。
阮晉敏銳地從莫管家的态度裡感覺到了什麼,不過态度上還是很恭敬,回完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莫管家,裡邊請。”
“阮家主也請。”
兩人恭維着到正堂做下,下面立馬有人給奉茶。
阮晉想着一切莫管家可能要說的事情,一個并不大可能的念頭一閃而過:“莫管家,不知今日來訪所為何事啊。”
“呵呵,是這樣,”莫管家落茶起身,“阮家主是否還記得我們謝阮兩家的婚約。”
阮晉猶疑着點頭,心裡那個想法成型,不可置信之于又有點隐秘的喜悅:“當然,還是我嶽丈同謝家定的。”
“正是正是。”莫管家笑着點頭,“我家都統和阮小姐也到了适婚年齡,兩家又有婚約在身,不如……”
“哈哈哈哈,莫管家說的極是,我也愁呢,謝家若是看得上小女那是小女的福氣啊,至于婚事,謝家也可全全做主啊。”阮晉趕緊順着莫管家的話接下去。
江月一進來聽到的就是阮晉一句“謝家也可全全做主”,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高聲喊了一句:“莫管家。”
思量阮晉話裡一絲的莫管家反射性扭頭,接着又是拱手:“阮夫人。”
江月施施然坐到莫管家對面:“方才我聽莫管家的意思,都統是來向我們阮家提親的?”
莫管家想起自家大少紅着耳朵點頭的模樣,倒是想直接點頭,他連聘禮都準備大半了。可惜不合适。
“我們都統的意思是先問過阮小姐的意思,成婚嘛,還是要兩廂情願才好。”
“莫管……”
“我也是這個意思,現在年輕人都講什麼自由戀愛,我們當父母的草率定下婚事反而是不好。”江月瞥了阮晉一眼,端着剛上來的茶不疾不徐地打斷他想要開口的話。
“是是是,”莫管家連連點頭,“我們都統也是這個意思,先處處,婚事麼,處好了再辦也來得及。”
“莫……”
“正是這個理。”江月笑吟吟地放下茶。
話談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江月和莫管家沒有再開口的意思,被打斷了兩次說話的阮晉一時不知道從何繼續開口,臉色不由有些難看,當着莫管家的面又不好發作,隻能大口咽下手裡的茶。
莫管家把事說完很快就告辭了,江月在莫管家離開後也直接起身離開,第一時間去了阮軟那兒。
彼時阮軟還在核算家裡的賬本,餘光瞥見江月過來也沒有起身,隻叫了聲娘。
江月也不在意,在一旁坐下:“阿軟可想知道方才莫管家來府上都說了什麼?”
“嗯?”阮軟停下手上的賬,“與我有關?”
阮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景昱說了什麼。
江月昨天沒有問阮軟去謝府的一趟發生了什麼,但看阮軟臉色也猜到事情發展不怎麼順利,隻是今天莫管家就匆匆過來,看着也不像是謝景昱沒有想法。
“與你有關,莫管家提起了你同謝景昱的婚約,說是讓你跟謝景昱處處看。”江月溫聲道。
阮軟微怔:“他的意思?”
“嗯。”江月點頭。
阮軟飛快眨了一下眼,繼續看手下的賬本,心裡的郁氣登時消散不少,還有一點隐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