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阮軟覺得自己剛剛也沒有講或者做些什麼。
“沒,不是對你。”泷遙遙頭,身形一閃又回到了自己的豪華搖椅上,跷着腿枕着手一派無聊,“該死的荊祈什麼時候回來。”
阮軟跟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被子坐到椅子上。泷很少擱家裡,她其實很少跟泷這樣沒什麼特别的話題就單純坐着。
反着閑着也是閑着。現在夜也沒有很深,看泷也不像是打算睡覺。
阮軟晃着杯裡的水,像是單純的好奇:“泷。”
“嗯……”泷拉長了尾音。
“你覺得,流光是什麼樣的人啊。”阮軟輕輕開口問。
泷眉頭一挑,扭頭看阮軟。
阮軟回以好奇的目光。
泷露出很糾結的表情,思考了好一會兒,蹦出倆字:“嗯……強大?”
阮軟:“……”
“除此之外呢?我說性格上的。”
泷:“……”說實話,泷覺得流光這厮小心眼棺材臉,有點實力拽的二五八萬。
但這些不好直接口述出來,泷沉默片刻,又多蹦一個字:“很強大?”
阮軟:“……”
許是阮軟的無語太過明顯,泷絞盡腦汁又思考了一會兒:“嗯,小……眼裡……容不得沙子?”
實在是憋不出什麼了,泷總結:“我經常在外面,接觸不多。”
“哦……”阮軟點頭,倒不是就真覺得泷對流光了解不多,她也知道除了她之外,包括荊祈對流光都有一種莫名的……敬重,阮軟一直歸咎于流光強大而又溫柔,無形中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畢竟如果單純隻因為流光天道神明的身份的話,阮軟自己也是天道神明,在流光嘴裡她可能還是比流光還要厲害一點的天道神明,沒道理鳳熠還敢對着她自稱哥哥。
阮軟小小抿了一口水,開始思考“眼裡容不得沙子”這個形容。
幾個副時空下來,阮軟好像也沒有發現流光有多“眼裡容不得沙子”。
最多是有仇必報……也不能用“眼裡容不得沙子”來形容啊……
阮軟百思不得其解,轉頭欲問泷,結果泷跟事先預料到了一樣,阮軟剛轉頭他就法術性轉移,連人帶椅子原地消失,留下一句“困了,阿軟我要去睡了”。
客廳一下子空空蕩蕩,阮軟端着杯子懵了一下,慢吞吞喝完自己接的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另一邊,說是要回去睡覺的泷舒适地躺在自己房間的窗邊,帶着點幸災樂禍的笑斜眼看着外面的夜色。
小阿軟好像開始對流光那厮産生疑惑了,開始想要知道真正的流光了,啊,可真叫人期待流光暴露時的樣子。
肯定很讓人快樂。
泷越想越覺得那一天近在眼前,甚至有點忍不住想要親自跑過去在阮軟面前揭穿流光。
不過顯然這種辦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泷又晃了兩下,恰好這時候荊祈給他來了消息。
他們之間想要交流,簡簡單單傳音就可以了,也不耗費多少靈力,但荊祈習慣會用時代化的交流工具。
消息來源于泷的智腦,問阮軟怎麼樣了。
泷不太樂意用智腦,身上靈力波動了一下,懶懶開口:“醒了,沒事。”
那邊荊祈哦了一聲:“我事情也快處理好了,很快就回去。”
換了以前,泷這會兒就要拍拍屁股跑路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剛剛晃悠那兩下裡,泷突然想到一個超級适合揭穿流光的人選,于是他幾千年來第一次關心鳳熠:“不急,你知不知道鳳熠那傻鳥什麼時候放假回來?”
荊祈:?
荊祈楞是呆滞了三秒:“大概還要一段時間,你問這個幹嘛?”
泷心情還算不錯:“哦,阿軟剛問我流光是個什麼樣的人。”
荊祈:?!
“你怎麼回答的?”荊祈好奇道。
“含蓄回答。”泷對着空氣又翻了一個白眼。
荊祈就知道了,沒講心裡話。
“這種問題還是鳳熠那傻鳥回答比較直觀。”泷哼笑一聲繼續開口。
鳳熠心直口快不怕死的,他跟流光怎麼傷都是泷獲益。
荊祈迷之沉默,無聲去查看了一下栖煌和鳳熠的放假時間,然後歎息:“失策,應該安排一所放假多的。”
泷打得啪啪響的算盤阮軟一概不知,她原本也想睡一覺,醒了再繼續進入副時空,偏有點睡不着,摩挲着手腕上被紅繩穿着的珠子,最後眼一閉進入識海,挑了一根看着不太好的分支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