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鹿深微微蹙了下眉,頓了頓,還是強迫自己看向顧皓臨,這位景大和自己齊名的校草——195的大個兒,肩寬腿長,精悍勁瘦,很有壓迫感。臉棱角分明,俊美堅毅,一雙鋒利深邃的眼眸更是讓人難以直視。他被景大學校論壇稱為古希臘掌管荷爾蒙的神,每次有人在論壇裡貼上新拍的照片,都會引來一堆土撥鼠尖叫。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比自己大一歲,這個人身上卻有一種冷硬成熟的老幹部風,哪怕野蠻打架時也是淡定潇灑的,而自己卻屢次在他面前······
頓了很久,森鹿深也不想說話,周圍的氣氛有些微妙,秦铠正要笑着開口,他卻轉身跑了,隻留下一陣帶有玫瑰甜味兒的風。
秦铠愣了愣,人都跑出去好遠,他才揚了揚手臂喊起來,“嘿,森大校草,你連句謝謝也不說啊!”
話音剛落,森鹿深就一個急刹車,很決絕地把手裡的紙巾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跑了兩步後,他偷偷摸摸地轉過身看了看,偷感很重地搓了搓小手,還是跑掉了。
秦铠手指抖着指向前方,瞪大眼睛對顧皓臨控訴,“他,這,你······”
顧皓臨擡眉輕輕掠過那抹纖細嬌柔的背影,鼻尖兒似乎還萦繞着少年淡淡的玫瑰味道,表情依舊冷峻,隻是眼睛微眯了眯。
又去宿舍換了身衣服,看看時間,提前弄好妝造是來不及了,隻能先到場地再說。
好友魏守和陳橙都等急了,一見他來,正要“親切”地問候,見他臉黑得像鍋底,于是,他們話鋒一轉,變成了真的問候。
陳橙戳了戳他嬌嫩的小臉蛋兒:“媽哎,這是誰惹我們家小王子了?”
森鹿深煩躁地掀了掀眼皮,噘着嘴很不高興:“别說了,真晦氣。今天被蔣忠堵校門兒了?”
魏守蹙了下眉:“他還敢糾纏你。”
森鹿深搖了搖頭:“這不是最主要的。”
“啊?還有别的追求者,他們為了争奪你,修羅場了?啧啧啧,上學校論壇了沒?”說着,陳橙趕緊掏出手機登錄上學校論壇翻看起來。
森鹿深翻了個白眼兒,吐了口濁氣:“還不如修羅場呢,我,我遇上了顧皓臨,他,他幫我解圍了。”
魏守夜啧了一聲:“這的确,有點兒·····”
陳橙聞到八卦的味道趕緊湊過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顧大校草想英雄救美呢?”
森鹿深瞪了陳橙一眼,沒好氣道:“滾啊,他硬死了!我在他身上吃了那麼大虧,我還不知道嘛?”
陳橙色眯眯地湊到森鹿深身旁,蹭了蹭他的肩膀:“哪裡硬啦,我咋不知道,展開說說?”
森鹿深煩躁地推開他:“你走開,老色批,我是說他脾氣,脾氣又臭又硬!還有,他整個人都又臭又硬!”
陳橙又黏上來:“對自己自信一點兒嘛。你可是咱們學校的‘鋼鐵殺手’,多少嘴硬的鐵直男後來還不是自動彎了。也許就是那一次你反而給顧大校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
森鹿深白了陳橙一眼:“我謝謝你,陳橙,你現在已經在我的黑名單周圍徘徊了。”
陳橙撅了撅嘴:“那如果真像你說的,你們兩個的關系鬧得很僵,他今天幹嘛還要救你啊?”
森鹿深更氣了:“誰要他救啊,真是的,丢死人了!頓了頓,他晃了晃頭:“别說了,趕緊幫我換上裝,我今天要大幹一場,才不去想那些糟心事兒了。”
這時魏守趕緊湊到森鹿深身旁把陳橙拱到了一邊,沖着他谄媚地笑了笑:“是是是,我的王子殿下,今天的确需要你大幹一場,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森鹿深嫌棄地沖魏守掀了掀眼皮:“我現在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魏守一聽,和陳橙對視了一眼,“很好,好極了。”說着趕緊把森鹿深拖到了他花大價錢和主辦方臨時租賃的化妝間。推開門一看,一件華服赫然矗立在眼前,森鹿深整個人都麻了,趕忙急刹車:“天殺的,你們不要告訴我今天要穿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