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榆承的手搭在一起，緊緊環着他的腰，好聲好氣地哄着。

衛友松還是不能輕易松口，席榆承見狀，立刻加碼。

“那沒辦法了，我們就在酒店裡做點什麼吧。”

“什麼？”

衛友松的雙手搭在洗浴池邊，微微側頭，并不懂席榆承的話。

吻先落在衛友松的頸側，讓衛友松忍不住瑟縮。

席榆承像是啄木鳥一樣，一下一下地吻衛友松的側頸，逗得他哈哈大笑，卻又忍不住想要躲避。

他向前弓着身子，席榆承不給他機會，更用力地抱着他，不讓他能輕易逃脫。

“好好好，我們去，去去去。”

被他磨得徹底沒了脾氣，衛友松隻能松口，眼裡滿是席榆承滿意的笑容。席榆承不再折騰他，将他攬在懷裡，輕輕搖着他。

“有你真好。”

“幹嘛啊，這麼突然。”

聽到他突然正色說起這句話，衛友松不由得咬着唇角，臉頰微微泛紅。

席榆承并沒有說話，盯着鏡子裡的衛友松，再次重複了一遍。

“真好。”

溫泉就在酒店後面，因為離得近，也是酒店能夠攬客的招數之一。

溫泉裡，衛友松穿着泳褲，上身披着溫泉準備的浴巾，側過身，手臂搭在溫泉造就的假景石頭上，看着溫泉外的景色。

這個小溫泉并沒有人，何況現在這個時間來泡溫泉的人也并不多。

席榆承盯着衛友松的背影，看着他通紅的耳尖，知道他正在為兩個人第一次一起泡溫泉感到害羞。

“能跟你一起出來玩，我很開心的。”

即使知道衛友松有點害羞，席榆承還是開口表達了心意。

“自從我開始準備藝考，到出國留學，到最近為止，一直都沒有休息過。”

席榆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眼裡浮現出傷感。

“我出國前已經跟我父母說過了，我喜歡一個男生的事情。被他們狠狠責罵了，說如果不改的話，就不給我生活費。所以在國外的時候，我一邊上課，一邊打幾份工，掙生活費和住宿費。”

席榆承放空了自己的視線，想起過去那些事情，臉上雖然流露苦澀，可語氣倒還輕巧。

“和父母已經隻有逢年過節會來往了，大學的時候因為忙着活下去，根本沒有什麼參與社交的空間。就匆匆過了四年多。”

聽着他的話，衛友松緩緩轉過身，視線落在席榆承身上，不禁心疼。

“如果我沒和你在一起的話，你那些失去的……”

“即使沒有和你在一起，我也收獲了很多。”

席榆承的笑很爽快，看不出絲毫惋惜。

“追求你，為了讓我能更好的和你相配，我已經變成了更好的樣子了。我說過的，追求你喜歡你，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有負擔感。”

“隻是，能夠和你在一起，我收獲得更多。”

緩緩的，衛友松朝着席榆承身邊走去，默默坐在他右手邊，通紅的耳尖暴露了他此刻其實很開心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衛友松的左手在水中靠近了席榆承的手，輕輕牽住，并不做聲，

“跟你在一起，我也覺得很開心。”

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席榆承隻能看到衛友松的笑容。

從溫泉水中擡起的手還滴着水珠，席榆承的左手輕輕擦着衛友松的唇角，眼裡滿是對衛友松的愛意。

“我現在吻你，你會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