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神色很冷:“明日要成親,今日我們該分房睡吧,否則算什麼樣子呢?”
于子玠一僵,随後退開,他起身,笑容溫柔:“桑桑,你說的對。既然如此,我去找人來伺候你,今晚就委屈你一個人了。”
簡知冷笑不語。
第二天早上,簡知一大清早就被人叫起來化妝。
給她化妝的,是一位多子多孫的婦人,還有兩個丫鬟幫她穿衣裳。
簡知坐在鏡子前,被她們拉着收拾了半天。
“我想喝水。”簡知說。
一旁的丫鬟道:“夫人稍等,我去給你倒。”
簡知颔首:“去吧,要花茶。”
過了一會兒,簡知又開口道:“我記得大人那裡有一枚銀簪,說是送給我的信物,今日我怎麼沒有看見,麻煩婆婆去幫我問問大人,簪子在哪兒,我想要戴上。”
梳妝的老婦人聽了,笑容滿面:“快到時辰了,夫人,要不還是算了吧,今晚洞房的時候,親自問大人讨要也可啊。”
簡知立刻沉了臉,語氣冰冷:“若是你不去把它拿來,那我就不嫁了!那我和大人之間的定情信物,怎麼能夠不戴,我就要戴!”
老婦人看簡知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她剛想叫一邊的小丫頭去,簡知又開口道:“最好你去,我現在想更衣,你這雙福手扶我去,不方便,還是你去拿簪子比較好。”
老婦人一想,覺得也對,畢竟她是替新娘挽發的,做那腌臜事的确不好,于是她便出了屋子。
簡知看她走了,又叫剩下那小丫頭來扶自己,那小丫頭剛剛走過來伸手扶她,她就一個手起,用力地把那小丫鬟打暈了。
随後簡知迅速起身,脫了身上的喜服,抹了臉上的妝,換了一身素淨喜服,蒙着面,跑到了後院,找了一處圍牆,然後一個箭步沖上了圍牆。
動作之快,令人折舌。
估計于子玠也不會想到,她的腳踝已經沒事了,而這一切,都有賴于5250的存在。
成親當日逃婚,也是沒誰了。
簡知的身影翻過牆頭,到了巷子裡,随後她就跑到了熱鬧的街道上,随後消失在了人群裡。
而這邊,在門口迎賓的于子玠,被那突然而來的喜婆拉住,問他要新娘的簪子。
于子玠一開始還沒有明白是什麼,可是當喜婆提起是一枚銀簪,新娘非戴不可時,他心裡五味雜陳。
他回了書房,從櫃子裡找到了那枚銀簪,并沒有把它交給喜婆,反而是想親自交給簡知,可是當他跑到喜房裡時,看見的就是那暈倒了的小丫鬟,還有空蕩蕩的房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葉桑桑——”他攥緊銀簪,尖銳之處劃破他的掌心,他想,她又跑了,她又跑了,哪怕他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她依舊跑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他好恨,他真的好恨啊!
“紀文,紀文!”于子玠轉身,一邊走一邊喊。
一旁看見新娘子不見了的喜婆也滿臉驚慌,她剛要跟上于子玠,于子玠就猛的轉身,直接把那銀簪對準了她的脖子,他冷冷開口:“不準說出去,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喜婆驚恐地連連點頭。
于子玠滿眼肅殺:“進屋去,讓那個丫鬟換上衣服,無論如何,今日這親,必須得成!若是讓我得知今日有誰走漏的風聲,你們全都得死!”
喜婆看着神色瘋魔的于子玠,吓得大氣不敢出,她隻能不斷點頭。
直到于子玠走後,喜婆才重重喘了口氣,她轉身進了屋子,繼續忙碌去了。
而這邊,已經快要跑到城門的簡知,突然被一群騎響馬的人給差點掀翻,她臉上的面紗紛飛,回頭去看,就看見那群人通通都蒙着面,身後似乎背着什麼東西。
簡知沉思了兩秒,覺得關她屁事,她轉身就要走,就在這時,腦海裡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提示音:【警報!警報!中級反派于子玠即将面臨生命危險,宿主有權利選擇救或者不救,請在十秒内說出答案。】
【十,九,八,七……】
這一刻,簡知回頭,看向這紛紛攘攘的街道,她想,于子玠死了,這世界就沒有反派了,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也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這樣一想,這或許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于是她輕輕開口:“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