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知道又哪裡惹到了畢岑,他冷笑一聲,眼神如刺:“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和我離婚啊?怎麼,難不成你又找好了下家了?”
簡知不想和他在這種地方吵架,她轉頭就走。
“還有,房子的鑰匙,你最好給我留下!另外,你之前簽的協議書我已經拿去公證過了,我的東西,你一分也别想拿走!”他惡狠狠的語氣,讓簡知即使不回頭去看他的臉,也能夠想象他是有多氣惱。
簡知沒有再說,隻是在路邊打了一輛車,沉默離開了。她沒有看見,畢岑那滿眼的怨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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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花花草草搬出來時,簡知還是叫了搬貨公司的人,不為别的,隻因為那些花草實在是太多,又很重,她一個人根本就拿不了。
當她把陽台上的花草清空以後,她又去房間裡轉了一圈,确認自己沒有留下什麼貴重物品以後,她就出了屋子。
簡知并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比如白滢的很多舊衣服,她覺得非常麻煩,所以直接就選擇了不要,任憑畢岑處理。
如今和畢岑離了婚,解決了最大的問題,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事,找反派。
把那些花草搬回家裡擺放好,已經是下午了,簡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屋,然後就拿了鑰匙出門,準備去找點東西吃。
今天難得心情好,不如吃點好的吧。
沒想到簡知走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了豐奕,他還是穿着那件灰色外套,黑色長褲,側臉剛毅無比。他此時正在抽煙,一邊抽煙一邊仰頭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覺告訴簡知,他是來找自己的。
于是她走了過去。
豐奕回頭,就看見她朝着自己走了過來,他連忙在一邊的石頭台子上掐滅了煙頭,又伸手揮了揮,試圖揮散自己身上的煙味道。
“滢滢。”豐奕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在他那張硬朗無比的臉上,看起來有種不合時宜的滑稽。老實說,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不怒自威,充滿氣勢,現在笑了起來,反而有些蠢笨的感覺。
“你怎麼在這裡?”簡知開門見山問道。
豐奕頓了頓,躲開了她的眼神,他的聲音很低:“我…我這幾天……”
“一直跟着我?”簡知問。
豐奕抿了抿唇,他緩緩點頭,看向簡知的眼神裡帶上了小心翼翼:“滢滢,我沒有想打擾你,我隻是…隻是太想你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語氣充滿了心虛。
簡知哦了一聲:“那今天我去民政局,你也看見了?”
豐奕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今天…今天我休假,本來想請你吃飯的,結果正好碰上你出門,所以我就跟上去了。”
簡知看他這麼大個的個子,在自己面前垂頭喪氣的,她笑了笑,聲音愉悅起來:“那現在你被我抓到了,還打算請我吃飯不?”
豐奕猛的擡頭看她,他眼神亮了起來,他連連點頭,聲音也染上了高興:“好,好,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想吃什麼都行。”
簡知看他這般,也跟着笑了起來,她的眉眼帶笑,愉悅含情:“吃什麼都可以。”
兩個人上了車,簡知坐在了副駕駛,她打量了一下車子的内部,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女性的痕迹,她又看向一旁認真開車的豐奕,目光觸及到他嚴肅的神色時,她輕聲問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結婚了嗎?”
豐奕握方向盤的手一緊,接着他搖了搖頭,眼神黯然了些:“沒有。”
“為什麼?”簡知追問,“沒有遇到合适的,還是你覺得單身自由?”
豐奕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有種莫名的認真:“我隻想娶我喜歡的人。”
簡知和他目光觸及,她不自在地别過了頭,咳了咳,她低笑:“那你為什麼和我分手?”
豐奕沒有回答。
簡知回頭看他:“怎麼,不願意說?還是你忘了?”
豐奕抿唇,良久,他的聲音低沉了些,帶着痛苦:“滢滢,那時候的你,根本沒有長大,我和你在一起,其實很有壓力,而且,你還有男朋友。”
一石激起千層浪,簡知腦袋都空白了。
她簡直不知道,白滢到底是給自己留下了多大的爛攤子!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這是什麼狗血三角戀?!
白滢到底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