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焉止盯着她的臉,他湊近她,他的手緩緩掐上了她的脖頸:“檀玉,我早就知道,府上這麼多人,就你最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簡知被他手指的冰冷環住脖子,身上雞皮疙瘩頓時起立,她顫聲開口:“大人……我錯了……别殺我……”
邢焉止聽見她求饒,他扣緊她的脖子,讓她離自己更緊,緊接着他嗤笑:“還裝啊?你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怕我,檀玉,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簡知心想你都知道還問,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神色怯懦:“大人,您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是麼?”邢焉止低笑,他掐她的脖子的手愈發用力,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緩緩摸上了她後脖頸的肚兜系帶。
就在将要解開時,簡知忍不了了,她直接反手就是一推,一把搡開了邢焉止,緊接着她翻身下床,抓過披風往身上一裹就要跑。
然而她沒跑多遠,邢焉止就從身後抓住了她的披風,她被他勒住了脖子,狠狠地拖了回去,接着邢焉止就從身上摟住了她細瘦的腰。
“登徒子!邢焉止,你這登徒子!”簡知忍不了了,轉身就要再給他一個大巴掌。
邢焉止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看着她憤憤不平的臉,冷笑:“不裝了?”
“我裝什麼裝,邢焉止,你别欺人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把我惹急了,我和你拼命!”簡知說着,她就去掰他的手,“松開我!我讓你松開我!你要找對食找其他人還不夠嗎!檀溪,檀水,她們都願意得很呢,你幹什麼非要找我?!”
“找對食——?”邢焉止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覺得我在找對食?!”
“哪裡不是,哪裡都是!”簡知瞪他,“邢焉止,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趁我睡着就想摸我!你這不是要找對食那是幹什麼?!”
這話一出口,邢焉止的耳朵竟然紅了,他猛的松開簡知,後退兩步,狹長的眼眸裡竟然浮現幾分羞憤:“粗俗!”
簡知看他羞赧了,哼笑,她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裹緊,走到他面前:“督主大人,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檀玉,你這婢子好大膽!”邢焉止指着她,眼眸裡露出冷光,“以往你裝瘋賣傻,看似木讷,實則心思頗深,你這種人,表裡不一,委實可惡,本督主就該讓人把你打入诏獄,剝皮抽骨,不得好死!”
簡知聽他這麼說,哦了一聲,她挑眉,湊近他,她揚起雪白的脖頸,送到他面前:“那來吧,督主大人,還等什麼呢?”
邢焉止被她這樣的行為給弄得啞然了,他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簡知看他不吭聲,她眨巴眼睛:“督主大人,你不說話,别是舍不得我吧?”
“檀玉——”邢焉止咬牙,“你!”
“我怎麼?”簡知歪頭看着他,“督主要發落我,就請盡快,很晚了,過會兒我該回去睡覺了。”
邢焉止聽她說這個,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一言不發,他松開了她,轉身就走,大步流星,回到了床邊坐下。
簡知看着他坐在那裡,長發披散,臉色蒼白的模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開口:“督主,你怎麼了?”
邢焉止語氣冰冷:“不是要走麼?怎麼不走!”
“您不發落我?”簡知問。
邢焉止擡眸看她,眼神譏诮:“你這般膽大妄為,勢必是要發落的。回去且等着吧,明天早上,我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簡知聽他這麼說,哦了一聲,反而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走了。
邢焉止驚了,他回頭看着她:“你幹什麼?”
簡知對他露齒一笑,甜滋滋的:“反正明天早上都要死,不如今天做夠我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麼?”邢焉止狐疑。
簡知盯着他的臉,看了好幾秒,邢焉止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剛要開口呵斥她,簡知卻直接撲上來,捧着他的臉在他嘴巴狠狠親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
“檀玉——你找死——”邢焉止大怒起身,捂住自己的嘴,手指着簡知,眼神如同惡鬼。
簡知笑容不斷,聲音爽朗,一邊笑,她一邊開口:“原來督主這般冷心冷情的人,嘴唇也是軟的熱的啊,哈哈哈哈,我今天一吻芳澤,那也是死也無憾了!”
邢焉止被她氣得發抖,他指着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