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是有膽色,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以來,他的變化有多大?”薛塗白走到簡知面前,眼睛裡露出不贊同,“你要是被他抓到,小心被他扒皮拆骨。”
“你怎麼知道他這麼恨我的?”簡知不理會那些恐吓的話,反而反問。
薛塗白怔了怔,随即苦笑:“佳佳告訴我的。”
簡知聽他提起秋月佳,哦了一聲:“所以你們還在一起?”
薛塗白搖頭:“不,沒有,當初你說了那件事之後,我就和她分了。這麼多年,雖然有聯系,可是也隻能是朋友了。”
簡知挑眉:“你朋友還告訴你這些?”
薛塗白看她眉眼裡的八卦,他有些無語:“因為她哥對你恨之入骨,思念成疾,所以她也拜托我幫她留意你,行不行?”
簡知呵呵:“可以,那你告訴她吧,姐在這兒等着他。”
薛塗白看她一臉無所畏懼,倒是服了:“你真不怕?”
“怕什麼怕,他有本事就來,我宰了他。”簡知潇灑地揮了揮手,背影纖細,倒是透露出一股自由的味道。
薛塗白看着她的背影,眼神略暗,他啧了一聲。
………………………
不是冤家不聚頭。
很快,冤家就找上門來了。
那天晚上,簡知照常上班,卻被一旁的同事拉着,說要去一個包間,那個包間的老闆要找人,這人就在這酒吧裡。
簡知一聽,心裡呵了一聲,果然來了。
當簡知被同事拉進那個包間時,她站在了最後面,隔着前面人的肩膀,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許硯。他身邊站了好幾個保镖,高大威武,一看就不得了。
五年過去,許硯變化蠻大的。
曾經的青春羞澀少年,如今已經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他長得壯實了很多,雖然隔着西裝,可是簡知還是看出了他那飽滿的胸膛,還有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看就充滿了力量。
許硯的臉也成熟了許多,五官似乎更加立體了,他的頭發剪短了,梳了上去,露出了他光潔的額頭。他的眼眸深邃,眸色墨黑,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倒是氣勢迫人。
他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眼睛在面前站了三排的服務員裡逡巡,隻為了找到他要見的人。
簡知看他立刻就要看向自己這裡,她猛的一個半蹲,躲開了他的視線。
啧啧啧,瞧瞧那個架勢,要吃人了一樣。
簡知蹲在地上,思考自己要不要逃跑。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她又對他動手了,鬧大了多不好。
就在簡知思考之時,她面前的人卻突然退讓到了兩邊,簡知不經意回頭,就見許硯正盯着自己,那眼睛就跟鷹一樣,視線銳利得發狠。
簡知有些頭皮發麻,不過她還是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抱胸走了過去,隔着桌子,她淡淡開口:“好久不見。”
許硯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臉,一眨也不眨,一直盯了很久,他才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算友善的笑容:“好久不見。”
聲音低沉悅耳,眸色深沉如海。
簡知和他對視良久,她眨了眨眼,然後回頭對着那群服務員開口:“你們先出去吧,他找的是我。”
那群人立刻就三三兩兩地往包間外面走。
許硯卻冷冷開口:“站住。”
簡知回頭看向他,眸色不解。
許硯勾唇,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随後他指着桌子上的啤酒,輕聲開口道:“你喝一瓶,他們一人一百。”
又是這個遊戲,不過倒是讓他玩升級了。
她喝酒,别人坐享其成,憑什麼?她不幹。
簡知眼神冷了下去:“我不喝。”
許硯盯着她,眯眼:“你不喝,今天誰都别想出去。”
說到這裡,許硯身旁的保镖猛的走到門邊,把門給反鎖了。
看看這綁架犯的模樣,真是有樣學樣,比她當初還厲害。
簡知也沒有廢話,她撸起了袖子,直接抓起了一瓶啤酒,仰頭往嘴裡咕嘟咕嘟倒。
她仰頭喝酒的時候,許硯眯眼眼睛,看着她白皙的側臉,細膩的脖頸,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表情神秘莫測。
一瓶見底,簡知放下了啤酒瓶:“喝完了。”
許硯冷笑:“繼續。”
看來這是要和她剛到底了是吧?
簡知在桌子上騰了個空地,然後一屁股盤腿坐上去,她手肘撐着自己的膝蓋,手掌抵着自己的臉,對着許硯輕笑:“老闆,你這樣玩多沒有意思,不如我們換個玩法吧。”
許硯冷笑:“什麼玩法?”
“我們來玩投骰子好了,賭大賭小,點數大你喝,點數小——我不光喝,我還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