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簡知和婁音度順利成親了。
這門親事,完成得非常圓滿,中間沒有任何的曲折,仿佛就是天注定了一般,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幸福。
晚上,賓客皆散,婁府婁音度的靜思院裡,一切都是那麼地安靜。
布置喜慶的紅色洞房裡,簡知頭戴蓋頭坐在床上,她身上的大紅色嫁衣上,繡着漂亮的金色鳳凰。
紅燭微晃,紗幔垂墜,一切都顯得朦胧又美好。
婁音度推開門進來時,簡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
靴子上繡着暗紋。
簡知不由得攥緊了手指。
雖然她經曆了很多次這種場面,可是現下還是不由得緊張。
秤杆輕輕挑起了蓋頭,簡知擡頭,她漂亮的眉眼裡,便是婁音度帶着笑意的俊美容顔。
今日的新娘格外嬌俏,金色的頭冠華麗一場,垂墜的流蘇在她耳側些許晃動,襯的她容顔如玉,容色動人。
婁音度低聲開口,喚了一聲:“非樂。”
簡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秤杆被放在了一邊,婁音度拿了桌上的喜酒,遞給了簡知,随後他坐在了床邊,将酒杯塞在了簡知的手上。
彼此的眉眼裡都是對方,深情在這一刻已經不用形容,手臂相交,交杯酒一飲而盡後,他們終于成了真正的夫妻。
放下酒杯之後,婁音度将簡知摟在懷裡,一切的驚心動魄在此刻恢複成了寂靜,簡知靠在他的肩膀上,低笑着開口:“未曾想我居然會有一天嫁給你。”
婁音度撫着她的肩膀,溫聲開口:“我也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娶妻。”
簡知從他懷裡擡起頭,滿眼帶笑:“那你豈不是更想不到有一天,你娶的人會是我。”
婁音度颔首:“是啊,非樂,眼下的這一切,都如同是我的幻夢一般,我真的很怕有朝一日我醒來,一切都是假的。”
簡知握住他的手:“不會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婁音度看着眼前的簡知,看着她動人的容顔,他再也忍不住了,湊過去想要吻她。
簡知卻偏頭躲開,她笑道:“我還有件東西要給你。”
婁音度也笑:“何物?”
簡知将自己放在枕頭下的匣子拿了出來,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折好的紙,遞給了他:“這是你寫的,現在我還給你。”
婁音度打開一看,便看見了那封親筆所寫的退婚書。
他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悅,随後伸手就把那退婚書撕了。
簡知見他撕了,也不阻攔,她隻是淺笑道:“我還給你,就代表我徹底原諒你了,婁音度,以後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了,知道嗎?”
婁音度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把簡知按倒在了床上。
華麗的金冠被扔到了床尾,大紅色繡金鳳凰的喜服也被扔下了床榻,緊接着便是襦裙和裡衣裡褲,待到幔帳垂落之時,隻見人影交疊,顫動,随後一聲低呼從帳内傳來。
昏暗的帳内,簡知的眼前隻有婁音度模糊的臉龐,她忍不住抓住了床單,被迫發出了哭腔。
床上灑了很多花生紅棗和桂圓蓮子,硌得簡知有些疼。
她想讓婁音度等等,把這些東西弄掉,可是一開口,就是破碎的顫音。
以往雖然也曾擁有過,可是畢竟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今天晚上卻不同,對于婁音度來說,這是他正大光明娶回來的妻子,這一次他同她可以不用像tou.情那樣,他隻想讓她喊,讓她叫,讓他聽到她是屬于她的。
有時候控制欲太強,也會讓人難以承受。
簡知無力地抓緊床幔。
這一晚上,喜房内的動靜都沒有停止,直至天明。
…………………………
簡知醒來時,已經午間。
婁音度躺在她身邊,睡得很熟。
簡知掀開被子起身,即便屋内昏暗,她還是看見了自己身上那些斑駁的痕.迹。
站起來,她便覺得腿.心發軟。
更有熱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