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無聲對峙時,簡知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費展,剛要接通,秦弋一把就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關了機,扔在了車座底下,他的語氣裡帶上了憤怒:“你有男朋友了?”
簡知蹙眉:“這是我的隐私。”
秦弋豁然靠近,把她抵在車後座上,他盯着她的臉:“在我面前,你總是有那麼多的隐私,那麼多的秘密,阿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會騙人。”
簡知聽着他那些話,她别過頭:“秦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秦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夜色裡,他的神色充滿憤怒和傷心:“陳綿,你還要在我面前裝是嗎?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你朋友的公司明天就會倒閉?”
簡知讨厭這種威脅,她冷了眉眼,看着秦弋的眼神格外冷冽:“有本事你就去做,你信不信我明天也會立刻消失。”
秦弋看她到了這種時候才承認,他苦笑一聲,松開了她,他看着她防備的神色,語氣痛苦地開口:“所以在你的眼裡,我比不上你的朋友重要,對嗎?為了他們,你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對嗎?”
簡知厭棄這些問題,她閉上眼睛不吭聲了。
秦弋看出來她神色的抵觸,他轉過頭,隻覺得自己此時真是可笑得很,他為了她幾乎肝腸寸斷,可是她的眼裡卻仿佛根本沒有他的存在,那他們之間的那三個月算什麼?難道她那三個月對他的好,對他的呵護和關懷,對他的體貼入微都是假的嗎?!
一時間,整個車廂裡隻有無盡的沉默。
這樣的沉默一直維持到了目的地,也就是秦弋下榻的酒店。
車門剛剛打開,他就扣住了簡知的手腕,随後他拉着她一起下了車。
她跟在他的身後,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腿上,在那黑色的西裝褲腿下,露出了一截金屬的腳踝,在燈光下泛着些許冰冷的光澤。
難以想象,這五年裡,他能夠讓自己重新站起來,并且還恢複到如今這般正常走路的水平,這其中的艱辛又有多少。這樣想着,簡知也沒有再掙紮,任由他拽着他進了電梯。
電梯裡面,氣氛壓抑到了極緻,簡知偷偷看向他的側臉,就看見他那冰冷的神色,她悄悄撇了撇嘴。
出了電梯門,他帶她進了房間,剛剛開燈,他就把她抵在了門上,随後他鎖住她的腰,猛的低頭吻了上來。
這個吻太過于強勢侵占,甚至沒有給簡知拒絕的餘地,簡知想要推開他,卻怎麼樣都推不動,隻能被他鎖在門闆和他的懷抱裡,由着他肆意侵占她的呼吸。
一吻結束之後,秦弋松開了她,看着她已經花了的唇,他伸手就開始扯領帶,與此同時,他也一手扯開了簡知身上的白色羽絨服。
簡知看着他侵略性的眼神,她眨了眨眼睛,并不反抗:“你想睡我?”
秦弋點頭嗤笑:“是啊,早在五年前,我就該睡了你了。”
簡知看他脫了大衣和西裝外套,扯開黑色襯衣領口,接着他又要吻上來,她猛的偏頭躲開:“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随便的女人?”
秦弋低頭,貼着她的耳邊呼吸:“阿綿,我等你等了五年,等得都快要瘋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簡知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她笑了起來,随後她在他耳邊輕聲開口:“你抱得起我嗎?”
秦弋猛的摟緊她的腰,他看着她妖孽的笑容,心想這才是他的啊綿,他找了好久好久的阿綿。
簡知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你抱得起我,我就給你淦,否則——不行。”
話音剛落,秦弋就猛的彎腰,一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在簡知驚訝的眼神裡,他勾唇,滿眼都是邪意:“欺負我右腿殘疾是吧?阿綿,那你可就錯了,我這幾年,鍛煉可沒有落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簡知被他一步一步地抱緊了總統套間的大床房,接着他把她放在床上,猛的就把她推倒在了被子上。
簡知不服氣,她坐起身來,拉鍊滑落,露出裡面的白色禮服,她長發披散,明豔的臉上露出一絲魅惑的笑容,接着她對着秦弋,緩緩勾了勾手指。
秦弋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過頭,扣住後腦勺吻了下去。
兩個人逐漸倒了下去。
一條金屬假肢也被甩在了床邊。
簡知猛的發出了哭腔,與此同時,秦弋也将藏在心裡的怨恨說了出來:“為什麼?”
簡知的淚水濕潤了臉龐,她無力哽咽道:“輕點……我疼……”
“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