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理所當然地說要和她回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簡知冷冷嗤笑一聲,推開他起身就要走。隻是她沒有走兩步,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手腳無力,她身體一軟,又跌了回去。
冷亦柏伸手接住她,把她抱回了懷裡,她靠在他的肩頭,手指無力地抓住他的衣領,擡頭無聲問他:“你還對我做了什麼?”
冷亦柏的手指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我沒做什麼,隻不過是将你的内力暫時封住了而已。”
簡知聽見他說這話,氣得要死,她立刻讓5250給她解開!
5250趁機敲詐:【一百積分。】
簡知立刻就同意了。
話音剛落,簡知就覺得自己脈搏裡有股熱氣傳來,有什麼東西似乎在往外浸出。
冷亦柏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身體變化,他連忙替她搭脈,當他感知到她脈搏裡的毒性正在逐漸消失時,他擡頭驚異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誰?”
簡知的失語粉毒性已經失效,她看着冷亦柏,似笑非笑,聲音輕蔑:“你用不着知道。”
冷亦柏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語氣裡露出惶恐:“若桃,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簡知的聲音愈發冷漠:“我根本不叫若桃。”
冷亦柏的瞳孔裡慌張更加明顯。
“就像你也不是長勝一樣。”
有風吹過,火堆微微搖晃,冷亦柏的臉龐在火光中透露出些許青白,他低聲暗啞開口:“你,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早在你給我下毒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簡知的聲音愈發冷然,她漂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冷亦柏,真是難為你了,身為嫣角樓的樓主,竟然還有閑心陪我這個小丫頭玩遊戲,看着我屢次犯蠢救你,為了你頂撞陶虛而挨打,你心裡怕是在嘲笑我吧?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自量力,是不是覺得我可笑至極,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不是的,若桃……”冷亦柏惶恐地抓住簡知手,他深栗色的眼眸裡露出些許慌張,“你聽我解釋,若桃……”
“我說過了,我不是若桃。”簡知再次冰冷開口。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他急切追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簡知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一個隻會欺騙我,玩.弄我,還想殺了我的僞君子?”
“我沒有……”
“你敢說你沒有?!我在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給我的點心裡難道沒毒嗎?還有我血丹紅發作之後,你難道不是想再次毒殺我?!”簡知聲聲逼問,她抓住他的衣領,“冷亦柏,我是居心不軌,我是想潛入嫣角樓求解藥,可是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想過害人!而你,從一開始,就想殺了我!”
最醜陋的面目被揭開,冷亦柏的臉色已經徹底蒼白,他握住簡知的手,聲音卑微而又惶恐:“我錯了,若桃……”
簡知豁然起身,甩開他的手,她冷冷地低頭看着他:“我再說一次,我不是若桃。”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冷亦柏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别走……”
簡知頭也不回,狠狠地甩開了他。
剛剛要離開這山洞之時,簡知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身倉惶悲凄的笑聲,緊接着,冷亦柏略微瘋魔地盯着她的背影開口:“若桃,若是我告訴你,你要是走了,我會死,你還走嗎?”
簡知回頭看着他,眸光明滅不定:“你什麼意思?”
冷亦柏看她終于回頭,他低笑一聲,随後他猛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子,扯開瓶塞,直接往自己嘴裡倒。
瓶子裡裝的是幾顆藥丸,他吞下之後,又扔了瓶子,接着他又從懷裡拿出另外一個顔色的瓶子,打開塞子還要往嘴裡倒。
簡知看着他的動作,她沒有想到,冷亦柏這個喪心病狂的,為了困住她,竟然會給自己下毒。
兩瓶毒藥下了肚,冷亦柏擡眸看着簡知,滿目癡狂:“若桃,如今身中劇毒,若你今日走了,我勢必會死在這裡。你忍心嗎?”
簡知挑了挑眉:“是嗎?你真的服了劇毒?”
冷亦柏點頭,他看着簡知,灼熱的視線一直死死盯着她:“是啊,你不是說,我曾經兩次想要下毒害你嗎?如今我自己服下了兩瓶毒藥,算是還你。若桃,你能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