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哼笑一聲,直言不諱:“我問了一些你的身世。”
冷亦柏聞言,他偏頭看她:“怎麼,你不信我的話,想要求證?”
“不是不信,隻是我覺得,你的身上似乎還有秘密。”簡知說着,她回身摟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臉,她的手指撫上他俊逸的眉眼,“冷亦柏,你這個人太多秘密了,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歡。”
冷亦柏握住簡知的手,勾住她的腰,他眯眼,眸子裡透露出危險的訊息:“那你要如何?阿纓,你休想再離開我。”
簡知的身子後撤了一些,她笑道:“我知道你纏上我了,我擺脫不掉你。你這頭狼如今就瞄準了我,咬住了,就不肯放了我。可是冷亦柏,你困得住我一時,困不住我一世。”
冷亦柏的手指更加收緊,勒得簡知發疼。看着簡知略微難受的神色,他的表情變得憤怒又充滿占有欲,幾乎是一個聳身,簡知就被他抵在了榻上,她的後背貼在琉璃玻璃窗戶上,冰涼異常。
窗外的雪花翻飛不斷,那玻璃的涼意浸透骨頭,朦胧的人影重疊,須臾而過,簡知便如同蓮花一般,被拱了起來。
“總是這般……總是這般……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嗎……”簡知的長發顫抖舞動。
冷亦柏仰頭看她,他的手扣住她的脖頸,讓她低頭,他看着她迷離的瞳孔,狠厲無比:“阿纓,至少這樣,我能夠知道,你是我的。”
“樓裡有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是我……”簡知不服,“為什麼不放過我……”
“你知道的,我心悅你。”他抓緊她,如同抓緊一隻要逃離的風筝。
白袍如同盛開的白蓮花瓣,花苞舒展,露出裡面嬌嫩的蓮心,而此時此刻,蓮心正在被肆意把碗。
簡知的神色愈發掙紮。
冷亦柏的手指抵住她的後脊背,他道:“阿纓,我現在有些後悔……”
“我後悔……該早些讓你解了那血丹紅……”他說着,表情變得愛重糾葛,他蹙眉看她,似是在求她垂憐,“早知得你,如此美妙,我早該……”
後面的話簡知沒讓他說,她蹙眉低頭吻上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話。
簡知想,自己真是要死在這樓裡了。
都怪冷亦柏,都怪這該死的反派。
如今她的任務快要完成了,可是他卻想困住她。
簡知不由得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夾雜恨意。
冷亦柏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卻并不松開她,他反而把她枹得更緊。
幔帳垂下,人影重疊,聲音似淺似聲,如同溪水激蕩石澗。
不知何時,嫣角樓的燈逐漸亮起,夜色籠罩臨隅城時,樓下的歌舞又開始了,男人女人的歡笑打鬧聲,充滿旖旎的曼妙樂曲聲,還有那些酒杯相碰的聲音,都混雜在一起,将這嫣角樓從頭到尾淹沒。哪怕此時此刻天地傾覆,這些人也甯願沉浸于此,同生共死。
樓下樂聲纏綿悱恻,樓頂,疲憊至極的簡知縮在冷亦柏懷裡,她躺在他的臂彎裡,神色滿是倦意。
冷亦柏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這幾日相伴,夜間他都會如此。
“阿纓,”他低聲呢喃,“我愛你。”
簡知似乎已經沉睡,沒有聽見,也沒有回應。
他的臉在昏暗的帳内充滿溫柔,那雙眼眸裡溫柔缱绻,他不在乎她是否有回應,因為他隻是想讓她知道,她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