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官思棠鬧着要出院。
簡知沒辦法,隻能随着他。
辦理了出院手續,出了醫院,已經是下午五點。
官思恒說要開車送官思棠和簡知回家,被官思棠拒絕了。
簡知隻好和官思棠打車回了家裡。
一進家門口,官思棠就把簡知抵在了門上,吻了上來。
他顧不得自己受傷的手,單手扣着簡知,用力啄吻她的唇,簡知蹙眉想要躲開,官思棠卻緊緊追随。
簡知無奈,隻能忍了。
她松懈下來,配合着官思棠,由着他勾着她唇舌糾纏。
呼吸雜亂,衣衫摩挲,官思棠的手,進了她的衣服下擺。
他呼吸略微急促起來:“悉悉,我想你,我好想你……”
簡知蹙眉:“你就不能忍忍嗎?身上還有傷……”
“我不能忍,我忍不了了,我想你……求求你,悉悉……”
簡知喉嚨哽了哽,她說:“可以,要戴.套。”
暧昧戛然而止。
一切都靜谧了下來。
官思棠從她頸間擡起頭,眸子裡黑暗一片,他盯着簡知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簡知無畏他油然而生的憤怒,她再次開口:“要戴套。”
官思棠突然想起,在兩個月前,在她計劃離開他之前,他們有過一次。
那一次之後,她就要求他要戴套。
他當時還覺得她隻是在耍脾氣,現在想來,她應該就是那時候,就知道那些事了。
他臉色有些發白,可是卻還是勉強笑了起來,用溫柔的語氣祈求她:“不戴套,好不好?我不弄到哩面。”
“不好。”簡知說。
二人的目光對峙,簡知的眼神冷然。
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她的眼神,卻又什麼都說了——她嫌他髒。
她嫌他髒!
他像是突然都從頭到尾澆了一盆冰水,渾身涼得透底。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是卻如鲠在喉,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看着眼前的簡知,眼睛又慢慢變紅了。
簡知看他要哭,她的手撫上他的臉:“哭什麼?又不是不給你艹,隻是戴套而已,這都不行嗎?”
她的語氣很平靜,可是卻又充滿了譏諷。
官思棠隻覺得心口像是被撒了一大把圖釘,然後一個一個地被踩進去,痛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最終,他後退了一步,頹然地松開了簡知。
簡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又恢複了平靜,把他的東西提去了卧室。
等到簡知再出來的時候,官思棠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手裡拿着啤酒,在往自己的嘴裡灌着,似乎想通過這樣,來麻醉自己。
簡知看他這樣,什麼都沒有說,她默然地去了廚房,給他做晚飯。
等簡知做好晚飯,再出來時,官思棠已經半醉半醒了。
簡知走到他身邊,搖了搖他的胳膊:“思棠,吃飯了。”
官思棠回頭看向她,在看清她的臉時,他笑了起來,眸色迷離而又潋滟:“悉悉,你又給我做晚飯了嗎?”
簡知嗯了一聲:“起來吃飯吧,吃飽了,好好睡一覺,行嗎?”
官思棠乖乖點頭,然後起身,拉着簡知去了餐桌。
官思棠吃完飯,天已經全黑了。簡知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替他蓋上被子,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沉沉睡去,直到他呼吸平穩時,她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看着官思棠沉睡的容顔,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換了衣服,接着出了門。
…………………………
簡知去了一間酒吧喝酒。
不是官思恒的那一間。
為了避嫌,她還找了一間離得很遠的酒吧。
這間酒吧是清吧,裡面除了歌手演唱以外,大多數的客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聊天喝酒,所以并不吵雜。
簡知點了幾杯烈性雞尾酒,坐在那裡,一邊喝一邊發呆。
在她第三杯雞尾酒下肚的時候,她的對面,坐了個人。
簡知擡眸,隻覺得他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男人低笑一聲:“嘿,還記得我嗎?”
簡知歪了歪頭:“不記得了。”
“兩個月前,我們見過。”男人說,“在另外一間酒吧裡。”
簡知有點想起來了,她點了點頭,推了自己桌子上的一杯雞尾酒過去:“請你喝。”
“該我請你喝才對,”男人笑道,“畢竟這間酒吧,是我開的。”
簡知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見他,她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像是找不到話聊一樣:“裝潢不錯。”
男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他看着簡知,忍不住道:“你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