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高峰祈求天空寬恕的那人,并沒有回來。”
“你在說什麼?”流浪者雙眸充斥迷惑。
是的,流浪者一定無法明悟,這是唯有惡意的他才能輕而易舉地推出如此殘酷的真相。
“秘境裡的深淵法師掉落的是雪白的地脈枝節。”
“你在...說什麼?”流浪者瞳孔顫抖難以掩飾内心的震驚。
國崩直擊最後一點:“丘丘人的詛咒。”
流浪者失聲而笑:“不愧是向着星空與深淵。”這句話早已暗含了一切,天空與深淵絕不是對立,它們,并列。
國崩像在贊揚:“做得可真是巧妙。”
流浪者點了點頭。僅用微薄的掉落物就能讓圈養的家畜們自相殘殺,永遠無法抵達世界的真谛,直言不諱道:“神...”
而餘光中的神之眼讓他将一切都咽了回去,害怕凡人妄想與突破的祂居然給願望足夠強烈的生靈降下神之眼,給予操控元素力的手段。
善意?賞賜?還是監視。又或是?令其加劇與‘魔物’的對立。
“這就是所說的,将一切分成兩類,永恒的相互沖突與厮殺下,又有誰在意虛無缥缈的真相呢。”流浪者暗諷道。
“那個執政,僅僅是失去記憶陪伴旅行者,還是故意将其劃分成...”
“她,與她的哥哥。”他勾起嘴角等待着即将上映的好戲,而視野裡的國崩臉上寫滿了你真幼稚。
他松開了壓着帽子的手想要揉散國崩的歧視攻擊,結果隻剩下驚呼:“啊!帽子!”雙方同時伸手都沒能拽住帽上的簾子,狂風的吹拂下眨眼間蹤影全無。
“你在幹什麼?!”國崩反射條件般給流浪者一個手刀,被完美地格擋了下來,他隐隐感覺頭頂是輕了點,順着對方食指的方向往上瞧,“...”
“呵。”耳畔的人偶發出了嘲笑,國崩給對方額頭來了一擊,咬牙切齒,“你别弄丢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我都弄丢了你還不注意!”流浪者微微擡頭,蔑笑反擊。
雙方用段話翻來覆去地吵,直至自诩成熟的國崩揉了揉太陽穴後,張開風之翼後以公主抱的方式摟着流浪者一起飛:“還記得在哪個方向不?”
“好像是飛往眠龍谷了。”流浪者食指點着臉頰,語氣帶着後知後覺的心虛。
國崩瞥了一眼懷中的人偶,可悲于自己在這幾百年下過于擅長處理這種意外。
他們降落于眠龍谷後國崩便拉着流浪者前往愚人衆營地發布任務,而聽着對方布置海底撈針的任務的流浪者便百般無聊地四處張望,雙眸突然閃過一團黑色的東西,他松開了握着的手走往那個山洞。
“你要去哪?”國崩中斷了命令,雙手抱臂不悅地望向又一次獨自離去的流浪者。
“就在這附近。”流浪者無奈地往回走中小聲嘟囔,“真愛撒嬌。”
國崩不可置信道:“哈?你在胡說什麼?!”
流浪者揮了下雙方十指相扣的手,打趣道:“比如現在。”
“隻是命令布置完了,剛巧能一起行動就叫住了而已。”
此時,愚人衆士兵急匆匆地從遠處趕到,低頭單膝下跪道:“大人,醜角大人有急事找您。”
“嗯,剛巧能一起行動。”流浪者陰陽怪氣後輕快地說出,“要我等你嗎?”
國崩冷戾地瞪了一眼跪着的士兵,松開了手:“不用。”
“是麼。”流浪者親了親國崩绯紅的眼尾,像在安撫卻繼續刺痛,“你也看得到,我就在那洞口裡。”
他伴着身後灼熱的視線以及傳入耳腔壓抑着怒火的‘說’面部笑容加大,慢悠悠地逛進山洞。
而尋找之前看到的好似是帽子的東西時,流浪者感受到了遠處傳來陣陣熱量與似曾相識詭異的力量,他望了過去,足足有幾米高熾熱的心髒旋律般收縮發出砰砰的聲音,屹立于此,血管布滿了整個山洞,仿佛仍然活着。
流浪者走進觀察沒幾步腳底便傳來了凸起的感覺,他踢開了浮于表面的泥土,隐隐約約透出了紅與青的尖頂,下蹲将其挖出疑惑反而加大。
嗯?留影機?花紋還和國崩送給他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