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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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蠹蟲呆愣,但見一旁的嚴峙幹咳了兩聲:“大人身領按察使一職,掌司法,有劾舉地方之權。”

“……遠大人,按察使司雖可糾察吏治,但我是天子親任……”

“我看你還是不太靈光。”遠溯點着額角,揚了揚下巴,示意嚴峙去門外等候。

嚴峙一如既往心懷惴惴:“大人獨自在此……”

“無礙。”

話音未落,遠溯已不耐煩地掄了蠹蟲一巴掌,快得嚴峙緊手緊腳閉戶關門,以防世子殿下溫潤的美名遭人窺破。

“好好看看,我是何人。”

他冷笑着,解了袖口,亮出手臂内側的玄色刺字,一個銅錢大小的“掾”。

蠹蟲瞪大眼睛:“……侯官令……你是陛下的侯官!你……”

驚聲才脫口,霎時,醜陋面孔上又落下指節分明的暗紅掌印。

“我不問,你閉嘴。”遠溯甩了下手,“打你,糟踐我的手,所以,少說廢話,懂嗎?”

想是沾上了那張臉上的肥油,他總感覺手心滑膩膩的,怎麼也甩不脫那股子黏濕。

“還有,”遠溯挑眉,“洩漏侯官身份者是何下場,就不用我再對你費口舌了吧,那可并非生或死之類簡單的後果,你約莫是不想試一試的。”

蠹蟲迷了心智似的,半張着嘴,一聲都不敢吱,隻是點頭。

遠溯卻不滿意他這個态度,略一思索,又柔聲道:“我實在不放心你這張嘴……得使個法子叫我安心。你說,我要怎麼辦才好呢?”

蠹蟲拼命點頭,險些要将脖頸折斷:“大人,我不知道,我不敢,我……”

遠溯并不在意他在胡言亂語什麼,“嘶”了一聲,淡淡開口:“這樣吧,我先割去你的舌頭,叫你吐不出機密來,若不聽話,再一根、一根斬去你的手指,叫你也寫不出機密來。如何,是個萬無一失的法子吧?”

……

“千裡迢迢,雷厲風行,将例州上下清洗一通,不愧是飛清的手筆。”

“千裡迢迢,握籌布畫,為己所用。霖澍,你也不遑多讓。”

二人有來有往,朗然對談。

“飛清,我有意拜會甯靖郡王,但莅任至今,未嘗成行。”陸滈沉吟了一下,“甯靖郡王閉門不見,應是對我有戒心。”

遠溯根本不屑這個擁兵自重的甯靖郡王,不鹹不淡道:“那老匹夫,盡擺倚老賣老的譜兒,見他作甚?一來二去,必要生事端。”

陸滈輕笑:“你對這位舅舅,面子上好歹也恭敬些吧。”

“呵,舅舅,我的好舅舅高居禦座上呢,哪來其他舅舅可恭敬的。”遠溯吊着眼角,往這間書房裡四顧,“霖澍這巡河禦史任上太清閑?想找甯靖郡王來添堵?”

“說是添堵也不是不行,可我更想恭敬些,稱其為‘監理’。”

“監理?非得監理?誰給你監理不行,非得甯靖郡王?”遠溯牽了牽唇角,“對霖澍你,那老匹夫沒戒心才反常吧。”

他笑得意味深長:“我來為你監理好了。若有需避嫌之處,拿我這個按察使出來招架,也說得過去,反正陸大人這專差盡職,哪位監理都是虛設。”

“飛清,”陸滈擡眼,向着他笑起來,“你替陛下監理,還是替長公主監理?”

這一笑如春風和沐,把遠溯笑恍惚了,他盯着陸滈移不開眼,想着:還是這副潘安貌适合做奸佞,蠱惑人心,股掌之間。

如此不卑不亢,溫文爾雅又計不旋踵,年輕且姣好的臉龐,即使同為男子,也忍不住為之傾動。

與陸滈結識,是當年春闱放榜。那時候,新科進士,何等風光,及至今日,陛下欽點巡河禦史,光耀日盛。

遠溯生來天潢貴胄,身邊最不缺就是鳳雛麟子,是以從來對所謂青年才俊不以為然,起碼,結識陸滈之前是這樣。可即便倨傲如他,面對陸滈,也難免自慚形穢——到處通津,頭角峥嵘,溥渥殊恩,隻此獨一,再無人出其左右。

他拾杯,啜了一口微涼的茶水以圖清醒,這會子倒有些慶幸了:多虧陸夫人“手巧”,制出這樣提神醒腦的好茶,正好見效。

而後笑道:“你的巡河之權請自何處,我便是替何人監理了。”

陸滈卻斂容,遞上一卷冊子:“飛清,你說得對,甯靖郡王幾次三番借故,擅廢諸閘、走洩水利,擺明要給我這新任巡河禦史添堵。我很憂慮,他對我,恐不止是戒心,我怕屏州種種付之東流。”

冊子記得是鈔關的日錄,條條例例,直指甯靖郡王的司馬昭之心,隻不過,單憑這些,未免隔靴搔癢。

“霖澍,我已在屏州做出大動靜,你該當明了,我就是預備好了放手一搏的。”遠溯略一挑眉,迎上陸滈心照不宣的目光,“與你協力,不難,難的是師出有名,莫叫京中多想。”

丢了冊子在手邊,他又笑:“我把麻煩事丢給齊覽做,你就把麻煩人丢給我料理?命齊覽來約請,還傳了若許忠言,我即馬不停蹄來了,誰知叙舊沒幾句,盡要我忙碌。”

說着,瞥了一眼陸滈手中将遞未遞過來的信函,“隻幾頁日錄,拉陛下的表兄落馬可不足夠,還有别的嗎?”

陸滈想了想,微一颔首,滔滔不絕:“貪鄙不法,蠢政害民,恃勢貿易,譏讪權要……”

遠溯邊聽,邊分了神翻看那沓信函,翻到其中幾張微微泛黃的狀紙,停了一停:“多方,仙靈畫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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