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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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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斷然回絕,搪塞着解釋了幾句,聲量已不知不覺低下去:“我之前,和他吵了一架,那一架都還沒吵完呢……”

殷碧沏嗅到了昭昭意意似似中的不尋常,饒有興趣地搡着她,求道:“快講講,阿姐阿姐,講講你們怎麼吵架!”

昭昭沒接茬,将她搡一搡,又說回正題:“史先生先不論,我想着,琚清商如此,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她要困我在仙靈畫坊,但若隻為此,大可不必。仙靈畫坊那地方是耳目衆多,什麼都不便,卻也什麼都通達,本來就困不住我;更何況,我出入都戴着帷帽,普通人壓根近不了我的身,連臉都見不到,那‘女賊首’的作難,于我又算得上什麼呢。”

“琚清商改頭換面,委屈自己做個仙靈畫坊的樂戶,定然有所圖。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一想到我日日就在她樓下住着,肯定嫌我礙事,即便還沒礙着事,她估計也不大願意放任我在眼前晃悠,那不得盤算着,把我這塊絆腳石搬出仙靈畫坊嘛。因此這第二種可能,就是琚清商意在逼我現身,讓我這張臉顯露人前,最好再招惹上些難纏的麻煩,然後,無心無力去礙她的事。更有甚者,她可以頂着這張更像我的臉肆意行走,不僅能擾亂視線,說不定,還能迫我在必要時幫她洗脫嫌疑。”

“第三種可能,就是我這一應的推測實則大錯特錯,該全部推翻重來——我們都以為她是為殺趙留鬓來得屏州,如果是先入為主了呢?”

說死說活,盡走死胡同。屏州此地到底藏着什麼蹊跷,怎麼過去幾多日子,不期而然時有,卻都與昭昭不甚相幹,還是茫無頭緒?若非吳世川咽氣前的那句“屏州”是除荷囊外唯一的線索,她才不願留在這裡兜圈子解疑。

……不,不是唯一。

吳世川還有一句話,他說,二十年了,‘你’,音容大改……

二十年前,那會是誰?難不成,今是昨非,有些事情竟橫貫了二十年之久……

終歸,繼續留在屏州,才可尋得下一步的線索。

殷碧沏聽着昭昭的條分縷析,隻覺這三種可能各有各的道理,而且下一句總比上一句更有道理。她聽得頭疼,揉着前關穴,提醒昭昭道:“……阿姐,琢磨了那麼半天,你怎麼就确定琚清商清楚你也在屏州、也在仙靈畫坊呢?”

昭昭又埋進被子裡:“照我所預料的話,我的行止,雲白良該當告與過琚清商。”

“雲大哥為何!”殷碧沏一把将她從被子裡撈出來,怒道,“他也倒戈琚清商了!”

***

是前些天的事了,一直無暇向殷碧沏提起。

那日,昭昭帶上三百兩,返回仙靈畫坊時,恰巧雲白良也要入城,于是二人同行,随意攀談。

以他們的關系,平日裡做點頭之交即可,本沒必要多接近,隻是雲白良熱心萬分,特特套了馬車來相送,昭昭也不好拂卻他的盛情。

幸而雲白良不僅熱心,還很健談,且非話多而無味的人。一路上,他将屏州的風物、風俗紹介了個色色俱全,什麼碾大的脩脯、盤圓的水團,勾得昭昭饞蟲大起;什麼神盤分肉的秋社、塗面赤足的驅傩,又聳得昭昭悠然神往。後面,聊着聊着,不知怎麼七拐八繞地,就将話頭引到了水患上。

“屏州哪裡都好,就是水患難治。”雲白良連聲歎氣,“早些年還好些,淹幾塊田地,頂多幾家莊戶倒黴殃及,官府和鄉鄰幫一幫,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但自五年前一次河堤決口,水情此後年年每況愈下,直至今日居然一發不可收拾。唉,真不敢想将來哪天,屏州又遭潑天浩劫。”

這話倒不像雲白良的杞人憂天,聽他言下之意,有朝一日大發水患,竟是整個屏州心照不宣的必然?

昭昭正兀自尋思着,無意間擡眸,眼見得雲白良目光炯炯,似乎言猶未盡。

“成日裡聽說昭昭姑娘快人快性,挨了巴掌便直接卸掉對方胳膊,還以為會是個口無遮攔暴脾氣的狠角色,卻不想如此婉婉有儀,說起話來都輕聲細語的,可見傳言多不實。”他不好意思地笑,一看就是掩飾。

“我的确睚眦必報,并且從來耐不住性子,能報的,當場就要報回來。”昭昭回他以淺笑,意味深長道,“我絕非婉婉有儀,現下溫和,不過是因為你我無冤無仇,沒得無事生非。”

挨了巴掌便直接卸掉對方胳膊……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當時年紀小,不懂得分寸,還手确實過了些,都沒想着留餘地,後來是不會了——再挨巴掌,隻還對方巴掌就是了,大不了,加倍地還,犯不上牽連胳膊。所以,迄今為止,昭昭挨了不隻一個巴掌,但隻卸過一條胳膊,那就是琚清商的胳膊。

雲白良知道,她挨得是琚清商的巴掌、卸得是琚清商的胳膊嗎?

反正史先生和殷碧沏從不知情。甚至,當年整個事機都沒第三人知道,琚清商不說,就沒人知道。

這些,昭昭并未對雲白良吐露。其時,她無所用心,還頗僥幸了起來:琚清商那個死心眼兒,都能把這種舊賬傾囊相告于他人,看來時日愈久,脾性柔和了不少,應該不能還想殺我吧?

其實想來,難說。畢竟那幾年,琚清商是真下死手,居心叵測,欲使自己喪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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