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禾像摸寶貝一樣摸着這個竹輪。
它看起來還略顯簡陋,與她記憶中的水車還有些差别,但沒關系,能用就行啊!
不好用,以後再改,隻要她砸錢進去,她不信弄不出來。
齊風禾興奮着,手下力道更重,溫王瞧了她一眼,餘光瞥向二人交握之手,不言。
待到齊風禾的興奮勁過了後,她緩過神來,看着身旁一直安靜的溫王,感受到手中濕濡,突然愣住,唇口微張,欲言聲。
溫王:“不怪卿。”
溫王打住了她要說的話,齊風禾話到嘴邊,又被迫咽了回去,怯怯地縮回自己的手,收到背後,朝他心虛地笑了下。
過了片刻,她又小心湊過去,按住他衣下的手。
“王,手還疼嗎?”
她從衣袍下翻出溫王的手,不出意外的,纏着的繃帶染上了紅色。
一時間,齊風禾心中生出了幾分愧疚。
從遇見她開始,溫王的手便一直在受傷,先前為她徒手接箭,後來結痂了,又被她摳傷,而最近幾日,因為籌備軍隊的事,她需一直與人交談,一緊張,就會忍不住掐溫王的手,哪怕她一直告誡自己,也改不掉這個壞習慣。
因而,溫王的這隻手,一直在反反複複受傷,出門都需穿着寬大的衣袍擋着,以免旁人見了他受傷的手,生出别的心思,找來麻煩。
溫王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目光落于她身,過片刻後,才言:“……無事。”
疼是自然疼的,溫王不是鐵人,哪會沒有痛覺。隻是受傷多了,這點小傷便不至于使他變色。
齊風禾小心地瞧了眼溫王,戴着面具,她看不清他底下的神色。
她輕輕捧起溫王受傷的手,對方沒有動作。齊風禾朝傷口輕輕的吹一口氣,溫王的手指縮了縮。
她又小心瞧了他一眼,見沒有阻攔,便将他的手慢慢拉過來,貼在了臉上。
柔軟的觸感從手背傳來,溫王似觸電一般,猛地一顫,把手收回,卻被齊風禾抓住。
“王……”
齊風禾擡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眼神怯怯的,似乎在請求。
溫行的動作一頓,便由着她抓着他的手,僵着身體将臉扭過一邊,被抓着的手細顫。
“王!”
見溫王縱容,齊風禾怯弱的神情一變,猛地撲向溫王,嘴角揚起。
“王是不是在臉紅呀。”
她湊到了溫王跟前,不顧他的阻攔,掀開了面具的一角,笑着從底下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