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練劍似的,大刀闊斧的不知在畫什麼。
“雪梨,過來,看我畫的像不像。”李寶珠用手撸了撸衣袖,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橫看像管家,豎看像老媽媽,這是誰。”雪梨一點也沒有誇張,而是李寶珠的畫工太過驚天地泣鬼神。
“在好好看看。李寶珠認真看着畫像“是有點不像,但是你在好好看看。”
“這眼睛。”雪梨實在是看不出來,于是亂說了一個人“這是謝先生。”
“我畫他幹嘛,啧,那個遊湖的那個啊。”李寶珠連說代畫的,顯得異常激動。
雪梨看着李寶珠認真的模樣,有些自責,沒有留住司馬薄夜。
“敬儀讓我畫給他哥看的,她說可以讓她哥看看,是誰家公子,可是我畫的不怎麼像。雪梨你也來試試。”
雪梨拿起筆,回想見到司馬薄夜的模樣,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回憶起那養鳥的人說,司馬薄夜來自京城,一個公子哥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裡不是走親訪友,而是獨自一人跟一幫看起來不好惹的人在船上賭棋。雪梨突然覺得,沒讓李寶珠見到司馬薄夜也是好的。
“你在想什麼呢,快畫啊!”李寶珠見雪梨遲遲不動筆,催促着。
提筆先是畫一個大鴨蛋,在畫兩個小鴨蛋挨着大鴨蛋,小鴨蛋的上方在畫兩根長面條。
“啧,你畫的也不好看,去給我倒杯水來,我自己畫。”
雪梨放下毛筆,看着自己畫的三個鴨蛋,非常的滿意。
這才給李寶珠倒上水,陰魂不散的梅蘭姑姑又追了過來,在院裡喊道:“雪梨,你出來。”
“她又要幹嘛?”李寶珠把玩着毛筆,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道。”雪梨揣着明白裝糊塗。
“叫她進來。”
“好。”
梅蘭姑姑一見雪梨,就責問道:“廚房那麼多碗筷,你沒看見啊!。”
“不是,你隻是讓我洗衣服,又沒有讓我洗碗,再說了,我也是剛回來。”雪梨的手被泡得發白,那堆衣服,還是挑揀着洗的,一堆主人的一堆丫鬟婆子的,要是認真洗完除非晚上不睡覺了。
“哼,我看你就是想偷懶。”
“你兩隻眼睛盯着我,我哪裡敢偷懶。對了,小姐讓你進去。”雪梨讓開一條道給梅蘭。
梅蘭有些怵李寶珠,因為李寶珠是真的會打人,所以平時見好就收,不敢太為難雪梨。
今天一直找茬,也是因為雪梨陪着李寶珠出門遊玩,李夫人生氣了,但不好直接對李寶珠發火,就來差使雪梨。
“李李夫人還有事,我等會再來。”
“小姐,梅蘭說她不來。”雪梨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死丫頭你喊什麼啊。”梅蘭大叫了一聲,又谄媚的說道“小姐不是我不來,是我脫不開身,廚房那邊還有碗沒洗,等我那邊忙完了,在過來。”
“沒事,我來洗,你去陪小姐。”雪梨見梅蘭太慫,打趣道。
“不了,不了,夫人叫我了,我去問她找我做什麼。”梅蘭不想面對李寶珠,灰溜溜的走了。
“我還想畫她個大花臉呢,就這樣回去了。”李寶珠不屑的說着,把像掃把一樣的毛筆放下。
“可不是,連門都不敢進。”雪梨又看了一眼畫像,皺了皺眉,這畫得一個比一個醜,簡直沒眼看。
“你跟蹤我。”清冷的聲音傳入雪梨耳畔,吓得雪梨僵直了身體。
“沒,沒有。”雪梨結結巴巴的說道,平時遇到事情有一個心裡準備,并不慌,這次卻是沒考慮那麼多,一下慌了神。
眼神不由往邊上一瞟,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立馬來了氣,也不慌了,趕忙往身後看去,不知什麼時候,那兩位已經走得不見了人影。
“你不用假裝,從剛才我就注意到了,你在跟蹤我。”司馬薄夜在跟蹤兩字上,加重了聲調。
看着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雪梨松了一口,學着他昨天的口吻冷漠的說道:“少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已經被我看穿了,不用在假裝,說吧跟蹤我又是為了什麼?”
其實雪梨也沒有注意到,司馬薄夜就在張懷安兩人的前頭,跟着走了一路,司馬薄夜就以為雪梨在跟蹤自己,突然上前,也是因為快到賭坊了,若雪梨繼續跟着,隻怕會給自己惹麻煩,所以才上前來拆穿。
“誰跟蹤你了,别沒事找事啊。”雪梨沒好氣的說道,雖然李寶珠喜歡他,但不代表她也喜歡他,況且昨天他放了自己的鴿子,平白無故被李寶珠罵了一頓,想想就來氣。
“小姐,喜歡嗎,送給父親,哥哥,弟弟,心儀的人,都是不錯的選擇,它也很好搭配衣服,我給您包起來了。”老闆沒有接雪梨遞來的腰帶,笑着看邊上的男子,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