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看來這位小姐瞧不上你這東西,你還是收下吧。”司馬薄夜趾高氣昂的說道。
“誰說的。”雪梨白了司馬薄夜一眼。“我隻是沒有送的人,不要瞧不起。”
“我都裝好了,小姐,我不是吹,帶了我的腰帶,就能拴住心愛的人。”老闆擡眼瞧着司馬薄夜。
司馬薄夜烏黑的眸子轉了轉道:“老闆,别浪費口水了,這位小姐不會買的。”
“誰說我不會買,老闆多少錢。”雪梨瞧不起司馬薄夜這幅自以為是,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表情,即使心裡不願意,還是賭氣的掏了錢包。
“看好了,我買了。”雪梨說完撇過臉,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司馬薄夜得意的擡了擡嘴角,用輕快的聲音說道“你買不買與我有和幹系,你又不認識我。”
雪梨差點被氣死了,胸口一陣堵得慌,論吵架在府裡她也是數一數二的,但在司馬薄夜這裡,她居然毫無還手的餘地,幾句話就噎得她就沒禮貌的走了。
雪梨氣狠狠的看着司馬薄夜,走進斜對面的一家賭坊,不由的冷哼一聲:“我說這人怎麼那麼奇怪,原來真是個賭鬼。”
被司馬薄夜一打岔,雪梨也沒有了繼續追蹤張懷安的興緻,隻得從門口走過,沿着路回了家。
進了李府,看門的小厮就跑開了去,雪梨也沒理,提着東西,去了後院,去找李寶珠。
雪梨剛進門,就聽李寶珠抱怨道:“你去幹什麼了,那麼久都沒回來。”
“啊,沒找到你常用的胭脂,挑選耽擱了一下,你看看這款怎麼樣。”張懷安的事沒有确定,雪梨不準備說,遇到司馬薄夜的事,因為内心對他比較反感,也不準備說,就拿出新選的胭脂遞給李寶珠。
李寶珠沒有接,而是把畫推給李寶珠看:“先别管了,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這是小姐畫的嗎?”
“嗯,像不像?”李寶珠圓溜溜的眼睛裡,迸射出異樣的光,臉上寫滿了期待。
“可以,就是這鼻子可以小一點,眼睛稍微大一點,嘴唇在薄一點,就更完美了。”雪梨想到今天看見的司馬薄夜,由衷的覺得這畫隻畫出司馬薄夜千分之一的美。
“我看看,我覺得還可以啊!”李寶珠皺了皺眉,歪着頭,在腦海裡又想了一遍司馬薄夜的臉,也覺得畫得不夠好,“那我在另外畫一次。”
“小姐要不要畫畫别人,練習一下,興許會畫得更好。”雪梨不想李寶珠過于執着司馬薄夜。
李寶珠拿着畫,看了又看,對雪梨說道:“我覺得我畫得還可以的,但你說不行,不然,你替我畫一幅。”
“小姐,還是算了吧。”雪梨有些為難,把頭湊了過來看了看,“剛才是我不記得那人長相了,這麼一看,你畫得很好了。”
“是啊,應該是你記錯了。”李寶珠聽了這話,又高興起來,“走吧,雪梨我們去找敬儀去。”
“去幹什麼。”
“讓敬儀哥哥看看認不認得他。”
雪梨還想再勸勸,但又想起宋敬儀的未婚夫來,隻要看到張懷安的畫像,便确定了今天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張懷安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來到大廳,就見梅蘭姑姑從偏殿走了過來,對雪梨喊到:“雪梨,你過來。”
李寶珠停下腳步瞥了梅蘭姑姑一眼:“找她有什麼事。”
“哦,一點小事。”梅蘭姑姑假意微笑,瞪着雪梨。
“既然是小事,那就自己去做。别有事沒事找人幫忙,雪梨我們走。”李寶珠腳步筆直的往前面走。
雪梨也沒有停下,剛走兩步,就聽到一個尖細的嗓音喊道:“要去哪裡啊?”
李寶珠沒有停,厭煩的撇了撇嘴,加快腳步往前走。
“回夫人,我與小姐去宋小姐家。”雪梨耐着性子,轉身拜了一禮。
穿着水粉色緞子衣袍的美婦,看着李寶珠的背影,升起怒氣的眼眸往下壓了壓:“雪梨,你也大了,該懂些禮節,未出閣就往外跑,傳出去對你的影響,可曾想過。”
雪梨知道這話原是說給李寶珠聽的,應承了下來:“夫人說的是,我一定反思。”
“嗯,反思是必須的,做自己該做的事也是必須的。你知道,什麼是你該做的嗎?”
雪梨看了一眼,站在李李夫人身邊的梅蘭姑姑,明白了李李夫人所指,點了點頭:“知道。”
“雪梨,你啰啰嗦嗦幹什麼,快點走了!”那邊李寶珠不耐煩的喊道。
雪梨看着李李夫人,等待對方點頭,但是李夫人卻隻是看着她左右為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