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難道是他!”司馬薄夜接着說道,“真的什麼都答應。”
“對對對,什麼都可以。”
“蒙面人給你們多少錢,我出十倍,你們給我殺了他。”司馬薄夜聲音冷冷的。
“十,十倍,願意,就是你不出錢,我也願意。”
“好,服下這枚丹藥,事成之後,這錢來這裡取。”
“是,冒昧問一下,我的兄弟,是不是……”
“他和你服了同樣的藥,我自然是要留他的。”
“這是什麼藥。”
“吃了不會立即死的藥,但不吃會立馬死。你要選那個!”
“我已服下,這是這位姑娘的解藥。”
“我要提醒你們,從今天起你們隻有十天的時間,沒有得到解藥,你們将會腸穿肚爛而死。”
“是,小人會争取早日得到解藥的,啊!”一聲怪叫響起,尖細的聲音,隻剩下呼呼的喘氣聲。
“半個時辰後,症狀就會消退。”
雪梨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抱了起來,耳旁是沉穩有力的心髒跳動着,風呼呼的吹在臉上,身子漸漸的發僵,整個人就這樣依在司馬薄夜的懷裡。
帶回雪梨後,司馬薄夜沒有立即用藥,而是找人侍衛成澤先來驗藥,确認無害後,才給雪梨服下。
“傷口,還需要處理一下。”司馬薄夜在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提醒着。
“您回避一下吧。”成澤對司馬薄夜說道。
司馬薄夜白了成澤一眼,雪梨死死拉着他的手臂,怎麼弄也弄不開,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
“您是怎麼得罪她了,就這樣拉着您不放。”
司馬薄夜心裡清楚雪梨是怕他走掉,嘴上卻嘴硬:“不知道,。”
侍女給雪梨脫下衣服,看到後背上愈合不好有些裂開的傷口,吓得大叫了一聲:“少爺,少爺,你快看。”
“怎麼了?”司馬薄夜聽到聲音,這才回過頭來,看到雪梨的後背,也吓得不清,不可置信的問,“這是怎麼弄的?”
“看傷口的愈合情況,應該有幾日了。隻是這女子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而且傷口久久不能愈合,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些什麼。”年邁的郎中回答。
“難怪我感覺她今天不對勁。”司馬薄夜想起雪梨今天一直冒汗,還以為是熱的,但沒想到是疼的,“能治好嗎?”
“修養幾日便可,但需在塗些消除疤痕的膏藥,免得留下疤痕。”郎中說道。
“成澤,府上還有雪域靈霜膏嗎?”
“有,我這去取來。”
“我觀這女子脈象太弱,需得好生調理,我寫兩個方子,你們去抓藥,記得給她按時服用。”
丫鬟塗抹了藥膏便離開了,司馬薄夜試着扯出自己的手,卻怕把雪梨弄疼,顯得力不從心,邊上的成澤想要搭手,被司馬薄夜擡手阻止了。
“去查一下那兩個殺手的來曆?”
成澤看了一眼睡着的雪梨,壓低聲音道:“我已經派人跟蹤了他們,很快就能知道他們的信息。”
“我瞧那兩人不像大内高手,到像不入流的草莽,你去盯一下,留意一下兩人口中的蒙面人,暗中幫助兩人,留下活口。”司馬薄夜連累雪梨,心裡多少有些愧疚,要是知道那兩人會來,說什麼他也不會留下雪梨。
“是。”成澤又看了雪梨一眼,發現對方對這些話沒有反應,便安心的離開了。
司馬薄夜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纏着睡不了覺,隻得搬來一個椅子,墊上軟和的墊子,靠在床沿上。
百無聊賴的看着雪梨,覺得很奇怪,他見過醜的美的,胖的瘦的,也接觸過各式各樣脾氣的人,但像雪梨那麼複雜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見。
生為女子,雪梨手卻是無比的粗糙,硌着司馬的手臂,摩擦着很不舒服。
司馬薄夜生為男子,又是習武之人,自然沒有那般嬌氣,但他所見過的女子,都是嬌滴滴能掐出水來,像這般不修邊幅的,倒是第一次見。
她的倔脾氣,沒理都要争三分,她又很忠心,明明很怕,卻事事站在前面,時而覺得她就像大雨裡淋濕的貓,時而又像是争強好鬥的虎。
聽着雪梨均勻的鼾聲,司馬薄夜皺了皺眉,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女孩子會打呼,還是所有的女孩子會打呼,但是他從沒聽過别人打呼,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打呼。
司馬薄夜靠在床沿上,聽說呼聲,眼神不由的朝雪梨纖細的脖子上看去,看着那幹黃的皮膚,包裹着她露出的纖細肩膀,微微的有些異樣的心疼。
伸手給她理了理身上的薄絲蠶被,就怕冷着她又着了涼。
待雪梨醒來,發現周圍都變了樣,頭頂的窗幔變成了精美的綢緞,原本疼痛的後背,也感覺好了很多,隻是手臂有些痛,細看上面居然趴着一個人。
見這人睡得香甜,自己又穿得輕薄,不由的扯出被亞麻的手臂,連忙抱在自己的胸前。
“啊,你醒了。”司馬薄夜被雪梨拽醒,迷迷瞪瞪的。
“你幹嘛,你看什麼呢?”雪梨拿被子死死蓋住自己的身體。
司馬薄夜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昨天你拉着我的手緊緊不放,生怕我跑掉似的,現在醒了,反倒怪我了。”
“胡說,我怎麼拉你了,你還看!”
司馬薄夜放下杯子,微微勾起唇角:“我不僅看了,我還給你上了藥,你要怎麼的!”
雪梨的臉一下臉上紅到了耳根,拉着被子,蓋在臉上,大喊道:“出去,你給我出去。”
“好好好,我這就走,你可折騰了我一夜,我得回去睡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