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對上張起靈的眼，老大姐有些語塞，“還是小吳靠譜些。”低語了句。

冷風吹過，剛鍛煉完一身熱氣的張起靈側身擋住風，攬着人進屋，将椅子上的外套給靈犀披上。

“好像真是他媳婦兒…”後來跟進來的老大姐看到這一幕，點點頭。

“我就說嘛，老大姐。說什麼老男人，我們都是良家婦男！”胖子用下巴指指兩人，“别看小哥這麼悶，可寶貝他媳婦兒呢。”

“這麼俊的閨女怎麼就有未婚夫了呢？”大姐一臉的‘哀傷’，“我家建國都還沒談對象，靈犀很配我家兒子的，”

“喂，喂，大姐，”胖子巴拉自己的頭發，“你…”

見人根本不鳥自己，胖子也轉身刷牙洗臉去了。

不過一上午，周邊村鄰都知道最裡頭村尾那仨兒中的悶子有個天仙一樣的媳婦兒。雖然大多數都不信，這邊落鄉村的有啥仙女什麼的，如果沒有無緣無故多的探頭探腦的人就更好了。

年關将近，因為四人的歸來，黑眼鏡小花等在十一倉沒見到人的一群人都浩浩蕩蕩地朝雨村過來。

“好多人啊，小哥。”靈犀正在羅列過年要買的年貨，“吃的，用的，還有禮物~我看看，”

從陳大姐那裡問來許多這裡村裡過年的禮節和風俗，靈犀列了張單子，可是本是跟随外婆在浙江永嘉長大的孩子還是更習慣那裡的，隻是這風俗大同小異。

“吳邪，我們這個禮拜裝好太陽能後要大掃除~”

正掃雷掃得起勁兒的吳邪看了眼外面，“胖子，聽到了嗎？要大掃除。”

“小哥聽到了嗎？要大掃除！”胖子同款傳話。

“撲哧~你們在幹什麼？聽到了就做好準備。”搖搖頭，靈犀繼續在單子上添加一些要買的東西，順便接幾通視頻電話。張起靈每天都再固定時間看新聞和科普節目聞言看了靈犀一眼。

“小哥，不能因為妹子不在你就消極怠工啊！家，是需要細細呵護滴~~”胖子看到對着一桶水又在發呆的張起靈覺得有必要進行行動前的思想動員。

“胖子，幹掃完蜘蛛網和灰塵再清洗，靈犀都寫好步驟了！”吳邪套着個毛巾在腦門兒上拎起門後的掃把，遞給張起靈，“小哥堂前屋檐下你掃，我後面幾間，胖子你那邊兒。”

張起靈依舊是不‘合群’的，隻是他還是有了自己的小群體。他可以在靈犀不在的時候一整天發呆不說一句話，可是卻會依照她離開前的吩咐，好好吃飯，飲食健康，看看電視，會拿手機發信息。偶爾會因為沒收到信息多看看幾遍手機，by胖子。

“都買齊了沒？”吳邪勾了三項，“還沒，老闆說鴨子明天到，還有一二三…兩天後還得來一趟。”說着看了眼路，“胖子，靈犀說在朵頤的門口等我們接她一起回去。”

“行，朵頤，朵頤，沒看到！”胖子探頭探腦的，“沒啊，天真，妹子呢？”

“那裡！”歪頭躲過旁座上倒過來的雞頭張起靈忽然出聲，“停！”

一雙腳停在正蹲下撿東西的靈犀前，“親愛的~”

一聲‘親愛的’打碎了一地的少男心，張起靈伸手接住她，任由她黏在他懷裡，掃過不遠處面色各異的男人。

“好啦，回家再黏糊。”吳邪接過她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說是放其實是硬塞，裡面的年貨實在是太多了。雖然隻是過個年，但是就是任性形式些。

都是準備年貨忙碌的時候，回去的山路上幾經堵塞，終于停在山路的進口。四人隻能把車停在那裡等人修好路再開回去。前後都是人，靈犀也不能把車塞進手環，不過能把後備箱的東西偷渡一些到手環倒是了。

繞路繞到隔壁村，還沒到年夜，村裡的青壯年很多還沒趕回來。都是些老弱和小媳婦，氣氛比平時好，不過也不活潑。見到人靈犀都會打招呼，趁這機會倒是見着不少人，人也親眼見到陳大姐口中的美人兒。

“還有些路，妹子累不？”胖子提着扇豬肉和調料。張起靈把她手裡的東西都接過去，一手牽着。

“你說這雨村哪，就是濕哒哒的。一股子陰冷氣兒，不爽利，”胖子吭哧吭哧地往前，鄉下的路總得注意着泥水和石子，“天真，你呀得别晃悠，來，豬肉來一扇！”

吳邪呵了聲，快走幾步領先。不知什麼時候溜到前頭的靈犀新奇地瞧着小弄裡的老房子，吳邪湊過去，幾步外的張起靈也繞過胖子大步過來。

“吳邪，這是地主的老房子嗎？”靈犀對這些破破舊舊，有些故事的老東西特感興趣，

“你們仨這鬼頭鬼腦的，别被鄉親當賊了。”胖子後來靠上，“就這破房子破木頭的，”

說着，眼睛瞥了眼後方牆角盯着三人的老頭，“看，鄉親盯着咱呢，别磨叽。”

聞言，被吳邪張起靈擋着的靈犀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那我們走吧，”

張起靈拉過靈犀，四人繼續。

“合字上的朋友！路過能不能幫個忙？”老頭帶着口音的普通話叫住四人。

“好！”靈犀立馬舉手回答。

“……”

“唔……”

“。”老頭對着眼前冒着仙氣兒一樣的姑娘一時說不出話，‘這女娃娃真俊……啊，不，這不是合字上的朋友！’

“娃娃，回家去，爺爺找人有事。”老頭咳了聲，幹癟癟的語氣硬是給壓柔了幾度标準了不少的普通話對靈犀說。

吳邪好笑，幾人雖有金盆洗手的心，想過個安穩日子，隻是，“老爺子，這都新年了，不合适。”

“你家老大都沒說，你這個半道出家的野路子擋什麼路。”老頭沒好氣地唬胖子一臉，

“欸我這暴脾氣，胖爺我堂堂三山五嶽的摸金……”似忽然想起四人的約定，胖子卡在那兒，

“小夥子，你身上的味道我一聞就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味道？”靈犀湊回張起靈懷裡，抱着他，嗅來嗅去，一臉的迷茫，“都是我的味道！”

“咳，咳，”

“咳”

“咳，咳，”

“寶寶~~~”黑眼鏡的聲音老遠傳來，

“阿齊！”

“那他身上有味道嗎？”靈犀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