圱懿從始至終就逮着一隻陰屍嘛尼誦經,窮追不舍的勁頭,搞得邪祟都嫌晦氣受不了跑了。
活活像個黑面閻羅王,黑紅袈裟披身,比鬼還要像鬼。
輪南錦凜抱着江一,觀察道:“與上次那些相比,是要靈活。”
溫離淵視線落于戲台上,那裡紅花燈已經熄滅了三盞,剩下的也是幾近熄火。
“嗯。”
南錦凜瞅着上空剩的幾張臉皮,又想起自己前頭用掉的淨滅符,道:“沒剩幾張了,得重新再準備了。”
溫離淵聽狀像是聽明白什麼,皺眉道:“耗的這麼快?”他記得那個竹桃說是備了有一年的量。
南錦凜睜眼無辜道:“嘿呀。”
憑之前那揮霍氣勢,估計确實沒剩幾張,溫離淵沒安好心叮囑道:“修界市價多少做些了解。”
至于之後會不會後悔頓足捶胸,以頭搶地,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菜球七零八落散滿地,看樣子懲逐到最後都不打算現身。
“跑的這麼快。”南錦凜郁悶踩着顆踢開,“那前頭還敢放狠話?!”
溫離淵沉思道:“記得狐狸來時說的事?”
“難不成……”南錦凜福臨心至看向他,拍掌道:“好哇!合着從那時起就跑了?擱這搞詐唬啊?!”
溫離淵敷衍道:“差不多吧。”
“弄虛作假,你該不會早就發現台上隻剩一段魂息了?”
溫離淵沒正面回應,其意思不言而喻。
“不幹了。”
“氣話。”
“我呸!”白忙活一場,南錦凜嘴角郁悶下撇,“話說狐狸丢哪去了,搞什麼鬼。”
溫離淵道:“未見有異痕。”
南錦凜道:“所以是他主動跑的?”
溫離淵淡道:“說不準。”
“隻能這樣了,話來江一他昏迷總不能是被吓暈的。”
溫離淵餘光見人臉上滿是擔憂神情,注意又轉移回天上到處遊飛的佩劍。
他冷道:“歸來。”
寒光一閃,澤霧泌冷霜寒停留面前,魏雲南錦凜忘了接引,也跟随而來。
溫離淵道:“來人了。”
“叮鈴——铛——”
他話剛落完,遠處傳來不容人忽視的脆鈴聲。
“哪裡來的鈴铛聲?”南錦凜感到意外環顧周圍。
“叮鈴————铛————”
鈴铛聲空靈清脆,悠揚緩緩低鳴。和之前的那些戲鼓聲迥然不同,這是帶有鎮定人心的聲調。
“師兄他們終于來了?!”江春憨笑發聲道。
蘇日申手握劍柄停頓,擡頭道:“會是哪位在門派駐地。”
雪盛平将凝華擦拭歸鞘,“不知道,反正這些東西也被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言外之意就是來了也沒多大用處,晚了。
術明堂的那幾人又陸續圍在一起。
南錦凜看明白了,道:“他們的支援終于來了?”
溫離淵冷漠點頭。
南錦凜道:“剩下就讓他們收尾好了,反正要抓的也不在這裡。”
佩劍重歸自己手裡,鈴铛音也恰好停下。
南錦凜歸鞘注意到鳴戲橋又走來一片銀浪,烏黑月下十分矚目,想要忽視都難。
“話說他們的人還真是好認。”
按照慣例,示警鈴開道後,随後應是他們威風禦劍出場,現在想必也是發現了這裡并不适合他們擺架子。
橋上估摸有十幾人數,來人看起來比溫離淵還要稍微年長。銀白衣袍,望月夫諸,把握劍鞘,以及異常眼熟的蔑視凡人眼神,但衣領處多了一對朱紅鹿角紋。
而領頭那人帶的是和雪盛平同樣的淺褐鹿角,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麻子臉海上明詫異道:“诶,那不是……”
江流宛也道:“他怎麼來了?”
雪盛平臉色陰沉,撇頭咋舌道:“衰!”
溫離淵一副了然的模樣,語氣有些微妙道:“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