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傳說級别的大僵,僅以人血為食。
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此僵屍手足腕部及頸部緊套着烏金鐵環,似曾被牽牢般。
高大弓身之形,未免和記憶中的陰屍重疊而上,心中駭然想到:“腹脹腰佝偻,膚爛皮貼骨。”
南錦凜仿佛刹那想通了所有,一瞬間将先前種種怪事串聯成線,真相呼之欲出。
呢喃道:“屍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他們這是在用人血煉化旱魃成犼!”
滿目震驚感到難以置信望去,前頭沒去成的村莊,怕是早已遭遇覆滅不測。
溫離淵劍指旱魃,淡聲道:“還有呢?”
南錦凜道:“血海淬煉旱魃為犼,衆屍煉化養蠱成僵,至于殘圖真相,得去找陸家求證了。”
旱魃怒吼一聲震動山林,兇悍撲上前,兩人齊齊躲開不與正面迎擊。
它所過往之處草枯地裂,踩踏的松樹截斷成半掉落,葉如枯萎凋零,樹身如柴枯裂,取衆生機隻用了一息長。
溫離淵懸空揮臂瞬間幻出一排劍陣,極速攻下變為劍牢困定旱魃停留原地,魏雲随後落下數十道劍雨,旱魃擡手擋落,轉身将澤霧劍陣悉數掃碎,沖出追人。
南錦凜果斷跑開,踏樹翻身躲開它的一擊重錘,“怎麼這麼難纏!”
兩人合力牽制,也隻在它身上留下幾道皮外傷,被動追逐間,極速翻找指戒裡可用的符箓。
溫離淵依舊不急不躁,隻把旱魃帶遠,其一有回頭之意,立馬落劍招怒于它,淡聲道:“試試霈雨傾華符。”
此符比四丁級的霈華符還要高上一級,是能強行吸雲造靈雨的強降水符。
這裡半山失水,短短幾刻時辰,就已經将此處綠林變得幹旱炙熱,猶如荒蕪死地。
南錦凜聽令行事,找到要的黃符,手勢成結,符箓飛于上空,綿綿雲海突然狂風呼嘯翻滾而來,彙聚成巨大漩渦盤在頭頂。
朗聲道:“雨神歸我,涼天衆生。”
暴雨傾盆而下,落地成青,綠茵碧草生成又枯萎,樹木成林又腐爛,溪流彙聚而下卻露河床,生生不息與旱魃的旱災之力極限拉扯,其在猛力雨勢之下變得行動遲緩。
南錦凜趁其削弱,躍高甩下魏雲直沖它面首給予會心一擊。哪成想,它卻跳脫地面避開,沖擊掃蕩雲層,生生震散了雨勢。
落地的旱魃将南錦凜視為眼中釘,窮追不舍,南錦凜打不過,沒想到還差點跑不過它。
衣領被溫離淵拉扯住帶離它的勁頭範圍,他面上一副意料如此的表情,道:“看來當初她們是失敗了。”
南錦凜聽此怒道:“什麼?那關頭你拿我做試探?!”
溫離淵斜眼理直氣壯道:“前頭不是說了是試試。”
南錦凜氣道:“我還以為你想到辦法在跟我客氣。”而後被人甩出個暈頭轉向,抛到遠地。
驚訝道:“你要做什麼?!”
他沒回應,但是氣場瞬間肅殺大開!淩空背後是成千上百道的淩厲劍氣,一身劍威不容小觑,霧凇冰挂,霜寒凝結爬滿了半片土地阻擋了旱地進一步的擴張,人于半空和旱魃的火炎旱荒能力分庭對抗。
額心紅痣如似鮮血殷紅,眼裡深邃像是不含憐憫的深淵般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薄唇輕啟:“千重山河海。”
劍雨攜帶着他那磅礴的靈力,攻勢規模宏大,旱魃是如籠中困獸逃脫不開,避無可避,身上逐漸增添大小不一的傷口,趴倒在地。
澤霧本體懸于它腦袋上空,垂落之時,旱魃身上的烏金鐵環憑空變出了五條金鎖鍊牽引,将它拉扯救命。
魏雲出鞘攔下金線穿刺偷襲,奔回溫離淵身旁,原本拉回的勝負,又變得模棱不清。
黑衣金絲紋,半截金面具,少年人般的身闆,五條鍊子各自手裡把持着一條,人數正正好是一手之數。
鎖鍊出現的那刻,旱魃肉眼可見的氣息萎靡,看來是個專門克化它的封印物。
南錦凜眼珠向後挪移,更在意的是他們身後的那名男子。白發如雪垂地,穿的一身白,擁有着令人忌憚的威壓,卻雙眼目光呆滞毫無生氣。
兩人要對上他們七個,還真不好說誰能占據上風,各自都讨不到好,場面頓時僵持在那,互相都在提防先出手的是哪位。
其中一人突然似被旁處動靜吸引,果斷出聲道:“撤離。”
五個人目光警惕看着他們,帶着旱魃先行跑了,留下那名奇怪的白衣男子斷後。
溫離淵放任他們去留,男子見人沒有阻攔之意,也朝方才吸引人的方向望去看了一眼,而後轉身呼吸間消失了。
南錦凜松了一口氣道:“還好這個時候來人了。”
溫離淵淡道:“動靜不小,招惹他人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