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爬上去俯瞰四周,獨屬于沙漠的雄渾壯闊之美撲面而來,夕陽映着沙丘蜿蜒曲折的曲線向面面無限綿延,直至與紅日交界處。
而三面沙丘中央有很大一塊綠洲,襯得人和螞蟻一般小,一些建築物零碎分布在9片玫紅色海子邊,而一座壯大簡陋的黃土廟就矗立在其中。
繞着沙丘的邊緣插着骷髅将,其中還有些還并未變成幹屍,有些守衛在缺口處守着,卓異趴在沙丘巅,有些細節看不清楚,但能看到此刻有很多人忙忙碌碌的在底下走着,手裡似乎還端着什麼東西。
現在肯定下不去,且不說從沙丘上下明顯,光是那些濃稠的骷髅将也挺讓人毛骨悚然,得想辦法從開口偷溜進去…
安子蒲也沒想到能再次睜開眼,前不久才立下那般雄心壯志,還真以為如話本那般,認為自己支棱起來了,好丢人啊,幸虧沒人知道。
他動了動手有些困難,渾身還都在麻痹中,也不知那人下的什麼蠱,他楚着眉看着面前一個穿黑兜帽的女人。
“安少主,醒了?”
“咳咳…你是誰?”
安子蒲坐在椅子上被捆住手腳,喉嚨嘶啞疼痛,但胳膊的傷口上了藥。
“給安少主奉茶”
這裡是個小房間,條件設施很簡單,一個窗戶,一個門,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破椅子,如今又進來兩個人就顯得擁擠,安子蒲扭頭表拒絕,面前這個女人也不生氣。
“砰”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轉身坐在另一邊,喝退下面的幾個仆人。
女人自己端着茶杯喝了起來,安子蒲就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尤璨将兜帽摘下來,露出一張陰郁的少女臉,有些意外道,“哦?你不認得我了?看來貴人多忘事,沒關系~我認識你,你的母親是我族最高等的巫醫,你的父親是蒙古王安将臨,這麼光鮮亮麗的身份,她的兒子人不知誰人不曉?”
安子蒲自動忽略了她的其他話急切問道,“你認識我母親?!你們将她如何了!?”
女孩兒抿了一口茶笑道,“我們不會将她如何,她是我族最偉大的巫女,我們會将她如何呢?當然是供奉她,以她為榮!”
“你胡說!我母親不會和你們一起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我族的事容不得你來評判!我誠懇的邀請你去觀看這場偉大的祭祀,待神绛者平息巫仙怒火後,我族将恢複百年榮光”
安子蒲怒極怼道,“什麼狗屁神绛者,哥哥隻是個普通人!你們這些失敗的串巢老鼠也隻會以這種方式安慰自己醜陋的心髒!”
“啪!卡擦”一聲脆響,女人手中的茶杯摔倒在地上四分五裂,她鉗住安子蒲的下巴,惡狠狠道,“你現在活着,一是因為你的母親,二是因為你還有價值,等祭祀過後以你為人質,向蒙古索要地盤兒,不過分吧。”
她突然将手握成拳,“啊”安子蒲悶哼一聲,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