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效果不好,又看到米哈伊還能繼續完成作品,就誤以為自己是選錯了目标,打算上門再來搶。”伊莎把阿爾的話用自己的風格再說了一遍,“你對那人的分析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沒錯。”阿爾點了點頭。
“如果對方真的會像你說的這樣做,我一定會繼續完成那尊作品的。”米哈伊爾幾乎都要從病床上跳起來了。
“正是這樣,醫院裡設備都拖不起的話。以他的條件隻會更拖不起。”阿爾也同樣興奮起來。
“等等!”病房裡高漲的興奮情緒也感染了伊莎,她差點就跳起來和阿爾互相擊掌了。但仔細一想阿爾的計劃,伊莎立刻發現了問題。
“等等!要是按你說的!那至少又兩個環節必須要有。第一是讓我的雕像公開出現在公衆之中,至少要保證他看得到。”伊莎直接将那尊雕像冠上自己作為識别。米哈伊爾聽着伊莎的話,肉眼可見地又從興奮的狀态縮回了防守的姿勢。
“第二,之後米哈伊必須也要暴露出現。”伊莎險些就被阿爾蒙過去了。“去做誘餌的,根本不是我的雕像,而是米哈伊的另一隻手!”
“所以我征求了當事人的意見。”阿爾看向了米哈伊爾。從揭穿米拉和維葉科的善意謊言,到說出米哈伊爾是左撇子的事實,都是為了讓米哈伊爾本人自願成為誘餌。
“嗯,我同意這樣做。”并不意外的是,米哈伊爾知道了一切還是同意了下來。
“喂!米哈伊!”知道米哈伊爾會同意,也隐隐約約知道他不會聽勸,伊莎這下真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伊莎,你明白的。我不能失去一隻手。我不能失去一切。”雕刻和繪畫不一樣,米哈伊爾很難隻靠一隻手去完成自己的夢想。而對于米哈伊爾來說,創作藝術就是他的一切。
“但是!”伊莎的眼神裡透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無奈和更加濃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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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為阿爾抹了一把冷汗,剛才要是伊莎換成自己,他非得撕了阿爾不可。
“你們讓米哈伊爾去冒這樣的險。”沒有聽到全篇,但是趕上了最關鍵的部分。不知什麼時候,米拉從二樓上下來,站在亞瑟和弗朗西斯的面前。維葉科站在她的背後,他的手緊緊拉着米拉的衣袖。隻不過不知道這次是誰在安撫誰。
二樓的窗台上,沾濕的白薔薇綠色的萼片上出現了更多的羽狀裂痕,今年米哈伊爾的第一朵重瓣白薔薇即将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