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鴦,掌門師兄傳召,你跟我一起過去。”
“是,師傅。”
剛到玄機峰就聽到靜海真人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回來得好!回來得好啊!這次可不能再讓你小子随随便便跑了!”
孟疋之跟着師傅進去,隻見靜海真人、松海真人、念慈仙子都在,禹空青也在旁邊侍立着,看見他使了個眼色。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陌生的身影。
一襲略舊藍衫,頭發松松垮垮地拿樹枝别着,腳踩一雙破布鞋,渾身上下僅腰間挂着的一個酒葫蘆描金細畫看上去是個金貴玩意兒。
看正臉果真一如風格,胡子拉碴,頹廢模樣。
猛的一看,孟疋之還以為跟他小時候是同行呢!
“寶珠!”
這位‘同行兄’看到孟寶珠進來,開心得不得了,張開雙臂就抱過來。
孟疋之眼神一凜,擋在師傅身前,霄月蠢蠢欲動。
同行兄并不怵,手不停頓往前探來。
孟疋之反手拔出霄月,劍背橫立,若是不收手,便要被他打中!
那人手腕豎立成掌,擋住霄月。
孟疋之隻覺一股震動之力順着劍身蔓延上他的手臂,令他感到一陣酸麻。
索性松手任憑劍落,轉而換手接劍,靈氣貫通劍身,順勢斬出一道罡氣。
罡氣成挑勢,直沖那人面門!
“嚯!小子還挺機靈!”
同行兄仿佛被吓着了,後跳半步。
孟疋之皺眉,半步距離不足以令罡氣消散,那麼隻有一個可能,罡氣被他的靈力護罩抵銷了,連一絲痕迹也沒有,輕若浮煙。
境界差距很大!
“好了好了!藍澱,你别逗小孩子了!”
靜海真人打圓場:“疋之,見過你藍師叔,他跟你的師傅都是雲遙道人的弟子,原本該他成為玄武峰峰主的,後來麼……。”
藍澱讪笑:“掌門師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别說了,可不興翻舊賬啊!我看寶珠峰主當得挺好的,都收徒弟了,這徒弟長得好還機靈,等日後下山曆練不知該迷倒多少門派的小女娃。玄武峰後繼有人,師傅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的!”
“欣慰!雲遙師叔仙去之前明明将玄武峰托付于你,你倒好,勉強當了三年峰主,等寶珠修成元嬰期就雲遊跑路去了,一去就是三十年!我要是雲遙師叔,就降道天雷劈死你這逆徒!”
“那不能,我估計這輩子都到不了化神期了,師傅就是想降雷,也是不能喽~”
靜海真人看他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就來氣,揮手趕人:“去去去,你們師兄妹先回玄武峰叙舊去,等拜過雲遙師叔,我再收拾你!”
“哎~寶珠,我們快回吧,這一走三十年,玄武峰長什麼樣我都快不記得咯~”
自從藍澱回到玄武峰,孟疋之平靜的日子就被徹底打破了。
“寶珠——寶珠——酒庫怎麼是空的?我明明記得還有一壇‘金雀台’,我特意留着慢慢品的!”
洗刷幹淨的藍澱倒是一副清俊公子的模樣,可惜做派實在不雅。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就喝酒,自從知道玄武峰是孟疋之掌廚之後,還會跟他點菜。
今兒要一道椒鹽河蝦,明兒要一道涼拌豬耳朵,哪有半分師長的樣子。
饒是孟疋之鍛煉出好脾氣,也不堪煩擾。
但若不如他的意,這麻煩師叔轉頭就去求孟寶珠,孟疋之怎麼能看着師傅為他人撈什麼河蝦,隻能是弟子服其勞,甯肯自己受折磨了。
“藍師叔,‘金雀台’您三天前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