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為玉環倒上一杯熱酒,請玉環先坐下,淨手:“魔道門的手腳一直不幹不淨,在那筆十萬顆丹藥的買賣僵持後,魔道門就一直在妖界搞些動靜,妄想通過此向上面施壓,讨些好處。”
玉環将熱酒一飲而盡,搖了搖頭:“這次與之前那般不同,甚是嚴重。”
瞧見玉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兒,竟有些猶豫,金喜便多了些興趣:“說來聽聽。”
玉環又是一頓,瞄見一旁,蹲下身子,打量自己帶來兩妖的羽,微微擡手。
金喜卻将其手按下,在桌上畫了一個淼字,玉環心中懷疑打消不少,招呼着讓羽過來同坐:“小姑娘,想不想知道些趣事?”
羽剛才早已聽見,玉環帶來的兩妖與魔道門有關,羽之前救過被魔道門囚禁的王喜,此時也想多聽聽魔道門的消息,說不定能幫上洛璃,便點頭,規矩的坐在一旁。
玉環手中捏了一白繩,一頭牽在地上的被黑布包裹的人形,一頭攥在手裡,用力一扯,便将那物精準的帶到了桌面上,玉環示意二人捂住口鼻,然後輕輕扯開了一處黑布。
瞬間,一股腥臭的氣味冒了出來,金喜曆經不少厮殺,但如此刺鼻和作嘔的氣味還是第一次聞到,反倒羽神色并無多少變換,在聚窟仙洲,比這惡臭的氣味數不勝數,自然也刺激不到羽。
玉環和金喜看羽的眼睛裡多了一分好奇,繼續剝去那塊黑布,露出一片漆黑中微微泛紫的皮膚。
金喜眼中寒光一閃,起身靠近查看道:‘這是魔道門的咒怨之法,為何會如此密集?’
玉環答道:“正是,此妖乃是妖魂塔一外門弟子,前幾個月,突然不知得了什麼機緣,修為暴漲,本是好事,可卻有我手下之妖,通告說此妖暗中與魔道門聯系,欲圖什麼不軌之事,我馬上安排對其進行抓捕,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發現此妖的時候,他便已經被咒怨之法吞噬,那咒怨之法十分迅猛密集,看來不是凡夫俗子所施。”
金喜摸索着下巴,思考道:‘咒怨之法,是魔道門特有的一種詛咒秘法,學藝不精的魔族隻能用其與别人簽訂契約,雙雙約束自己和對方,就算發作,也要不了性命,将咒怨之法融彙貫通之魔,可以單方面對其詛咒,威力自然也不可相提并論,看這紋路和威力,應該是魔道門的一位長老親自出手的。’
玉環點了點頭,金喜之前未退出妖魂塔時,便一直負責魔界那邊的情報工作,對魔界的了解,金喜敢稱第一,怕是沒妖敢稱第二,如今來找她,真是最為正确的決定:“能讓魔道門的長老親自出馬,要圖的東西可不是三瓜兩棗就能打發的。”
金喜不禁回憶起,之前與那些魔族打交道的日子,心髒和腦袋都被别人握在手裡,連暢快呼吸都是一種罪過,那段時間真是不好受,跟煉獄沒有兩樣;“魔族以強者為尊,尚武成風,尤其尊崇實力強大的魔者,魔道門現在之門主,就乃千年第一魔,即使其不理朝事,魔族所有青年才俊,也前仆後繼加入魔道門,以為門主效命為榮。手下長老,更是如此,所以如有一魔道門長老來了妖界,那就代表有一支魔界亡命徒來了妖界。”
玉環沉思片刻:“還有一事,兩月前,魔道門的活動開始頻繁起來,應該是與鳳麟仙洲的連金泥城巨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