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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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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真避過前方大殿,掩在雨幕裡悄悄往後院去,一路掩藏蹤迹,不敢掉以輕心。偷摸至某處遊廊,忽然一道閃電在頭頂炸開,将四下照得亮白,栖真一擡眼,就見前方連接東西院落的飛閣上,俨然一道人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栖真吓得魂飛魄散,閃到廊柱後,大氣不敢出。

可躲了片刻,外間除雨聲嘩啦,并無别的動靜。

她一點點探頭,再往那裡瞧,飛閣上什麼都沒有。

見鬼了?

栖真調整呼吸,才敢出來。

皇子身份尊貴,落宿在此,隻可能在上廂房中某一間。古代建築制式栖真還是知道點的,這座神廟基本符合她所知的布局,是以沒費多大力氣摸進主院。發現左中右三棟大屋都燃着燭火,以遊廊相連。

她避過中間大屋,還在猶豫先探左邊還是右邊,中間那屋的門到先開了,步出一人,正是白天見到的錦衣少年。

他關上門,沿着遊廊往右邊去。

栖真心頭狂跳,在樹蔭後強忍片刻,摸到屋門前,輕輕推開閃進去。

房裡燈火未歇。栖真一進門就愣住,對面正在解衣的少年也是一愣。

兩人眼對眼,站定不動。

那少年見房中進來不速之客,也沒多大驚慌,盯着來人上下打量。可漸漸地表情起了變化,從開始的疑惑,轉而不可置信,一步步上前,盯着栖真的臉像要确認什麼,終是瞪大眼。

栖真在他走近的一瞬,清晰看到少年頸部亵衣的邊緣露出來的疤痕,她視線貪婪熱烈,對上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臉,拼命想在這張年輕的臉盤上搜尋每一個和記憶對照的細節。

“小包子……”她伸手。

錦衣少年如夢初醒,認出面前人,低喃:“媽媽?”

栖真确認自己不是做夢,牢牢抓住他雙臂:“小包子,真的是你!”

“是我!”

栖真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他:“你沒死?你真的沒死?你還活着!!!”

兩人緊緊相擁,語無倫次,一再想要确認彼此。

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輕易找回他,這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是她的骨血,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寄托!

小包子抹眼淚,可怎麼抹都沒用,淚水決堤,他拉着栖真不松手,嘴裡卻道:“媽媽,這邊坐。”

栖真讓他先坐,蹲到他面前,将他衣袖撸上去,露出兩條充滿活力的麥色小臂,仿佛是要确認他一切都好。她又摸又捏,泣不成聲:“都這麼大了!你都這麼大了……好好,隻要活着就好,活着比什麼都好! ”

小包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活着,我一直都活着!媽媽你哪裡去了?那麼久了,你到哪裡去了?我一直在等你,你怎麼不來找我?你不要小包子了嗎?”

栖真心痛難當,母子倆又是抱頭痛哭。栖真一下下拍他背:“傻孩子,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啊!”

兩人或哭或笑,或笑或哭,不知過了多久才稍稍平複。

小包子起身,栖真拉着他不撒手。小包子忙道:“你全身濕透,我拿布巾給你擦一擦。”栖真這才不舍地放開。待他從裡間拿出幹淨布巾,接過快速擦了一把頭臉,才覺出不好意思,将濕透的碎發往後捋了捋:“我來得急,都沒好好整理一下。”

小包子在燭火下打量她,越看越不可思議:“你一點沒變,剛才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說起這點,栖真再次激動,把左手食指伸到他面前,又從懷裡掏出一塊濕透的創可貼,急着求證:“這刀口你還記得嗎?還有這個奧特曼,你給我包上去的,還記得嗎?”

小包子接過那塊軟趴趴的創可貼,盯着上面的迪迦傻眼,“奧特曼?這裡怎麼會有奧特曼?”

栖真:“不是這裡的!我醒來以後就在我手上,你不記得了嗎?我給你燒酸菜魚切到手,是你親手給我包的。”

小包子眼睛提溜半天,愣是沒想起來。

“那時你太小了,就是來大容前的幾天,要算的話……”栖真忽然問:“你現在幾歲了?”

小包子:“虛歲十三。”

“十三……”栖真抑制不住悲從中來:“十三歲了……一眨眼,都十三歲了!”

小包子:“媽媽,别傷心了,我在這裡。”

栖真撫摸他低下的腦袋,腦海裡的寶貝還是圓圓臉,奶聲奶氣,調皮搗蛋的小不點,誰知一覺醒來,變魔術般,居然長成長發垂髫,劍眉星眸、身姿挺拔、清新俊逸的大男生了!

“十三歲,那就是五年了,都五年前的事了。那時你還小,很多事也許記不得了。”

小包子坐正,申明道:“我記得!你看我一見你就認出來了。”

栖真:“我醒來時手上包着這塊邦迪,傷口也是新的,可你已經十三歲了,這當中有五年去哪兒了?我是五年前的我,你卻是五年後的你。”

栖真說不下去了,兩人對視,都被這個事實驚到無語。

小包子回過神問:“媽媽,你不是附在沈蘭珍身上嗎?沈蘭珍死了,你怎麼變回了原本的你?我的意思是……我當然希望是原本的你,但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五年你到底去哪裡了?”

栖真張了張口,她根本說不清這五年她在哪裡!

她明明保留了完整的記憶,身體卻不連貫,一會兒是沈蘭珍,一會兒是她自己。

“我不知道。”

栖真把醒來後的事叙述一遍,接着問:“我眼睜睜看你從城牆上掉下來,以為你不在了。可你現在好好的,是誰救了你?你又怎麼會成了大容太子?”

說到這個小包子雙眼發光:“爹爹救的我!他以前是辛豐太子,現在是大容王,對外都說我是他親子。”

辛豐太子……

大容王……

爹爹……

話落,房裡靜默下來,栖真看着他。

小包子:“媽媽,你想不想知道爹爹的事?啊,對了,你認識他的。就那一年我剛來這裡,你讓我瞞着他,不能讓他知道我是你兒子的那位太子殿下!”

栖真牙根緊咬,小包子還在滔滔不絕:“這幾年都是爹爹帶我,教我好多東西,還送我湛盧,就是我的馬。改明兒讓你瞧瞧。不過這一兩年他經常不在宮裡,難得這次回來,帶我來神龍廟探求試煉之路。他就在隔壁,我現在就找他來,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栖真眉頭緊鎖,死死按住胸口,心髒處傳來劇痛,仿佛被人一箭洞穿心髒。

小包子被她突發疾病的樣子吓得不輕,想要喚人,被栖真死命拉住。

她咬牙道:“不要叫人……我誰都不見!”

小包子急得跺腳:“你怎麼了?不叫人怎麼行,我得叫人看看。”

栖真胸口疼痛加劇,臉上沒了血色:“我……不見……他。”

最後一字像牙縫裡擠出來的,說罷竟疼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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