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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謝恂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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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隐婚兩年後》/子不語經年——晉江獨發

太子在外間命人收拾好謝恂方才用過的酒具,即刻起身迎接順親王和世子:“侄兒剛收到一壇好酒,正愁無人共飲,順王叔和徵弟來得正巧。”

那順親王坐下後便感慨着:“轉眼間殿下都已經到了成家的年紀,想來我是真的老了。”

太子斟着酒笑道:“順王叔這是哪裡話?這朝堂之事可離不開順王叔的提點,我也有許多要請教的,順王叔可不能以年老為由而躲清閑。”

順親王也笑道:“我老了,不是還有徵兒嗎?”

順親王世子卻推托道:“我才疏學淺,胸無大志,将來恐怕也不能給太子殿下幫什麼忙,隻能保證安分守己,不給殿下添亂罷了。”

太子話鋒一轉:“徵弟隻比我小幾個月,也該娶世子妃了,不知順王叔有何安排?”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謝恂在書房聽得仔細,順親王和世子都沒有回應太子的話,似有難言之隐。

過了一會兒順親王才滿口笑道:“有勞太子殿下費心了,命相師說徵兒不宜早婚,所以眼下還未考慮婚娶。”

太子有些勉強地道了聲:“原來如此。”随後三人舉杯共飲,不一會兒又相談甚歡。

謝恂無意再旁聽,見太子一時脫不開身,也顧不上當面拜别了,悄悄跟一個宮女知會一聲,然後從書房繞到偏殿,通過東宮的後門自行離去。

眼下時候尚早,謝恂原本有心去兵部走動,拜訪父親從前那幾位部将,但揣着蕭懿鸾的畫像又怕被人發現,便沒繼續在宮牆内逗留,之後來到宮外的長街漫無目的走了一段,還看見單伯将馬車停在長街第三個巷口的樹蔭下,正打着瞌睡。

謝恂一笑走過,沒過去打攪他,自顧自拖着影子又往前閑逛,不知不覺走到熙滿街,看到這地方,于是打算多待一會兒。瞥見巷口有一間書坊,謝恂略一踟蹰,決定進去給自己找點事做。

書坊内的墨香猶如一縷輕煙,聞之心靜,厚薄不一的書籍分門别類在十幾張架上擺列,須發花白的書坊先生在櫃台後面坐着,手裡捧着一本書正低頭細品着,看起來像個滿腹經綸的老學究。

謝恂反複琢磨着蕭懿鸾畫像上那句詩的意思,便站在書架前碰運氣,希望随手一翻就能尋到答案。

想來今日的好運應該都耗在蕭懿鸾沒被選入東宮這件事上了,謝恂放回幾本書之後,決定不再白費力氣。

書坊暫時沒有其他人進出,謝恂于是來到櫃台前,笑着開了口:“先生,晚輩偶然讀到兩句詩,不解其意,不知先生可否替晚輩解答?”

書坊先生從書上擡了擡眼,目光淡然道:“公子請講。”

謝恂念出那兩句詩:“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聽到這兩句詩,書坊先生放下了手上的書,原本平和的臉上忽然浮出笑意,款款解釋着:“雖然佳人多如雲,卻不是我所思念的人。”說罷又捋着胡子笑道,“公子對這兩句詩念念不忘,莫非情窦初開,因為某個姑娘的緣故而知道這兩句詩?”

謝恂登時面紅,矢口否認道:“并非先生想的那樣。”想到這句詩極有可能是太子下筆題在蕭懿鸾的畫像上,更覺心裡堵得慌。

書坊先生笑了笑沒有拆穿謝恂,伸手指着東牆處的書架道:“這句詩可是《詩經》中的名句,公子不如買一本帶回去研讀吧,有不少姑娘家都喜歡抄寫《詩經》中的字句。”

謝恂聽得心動,裝模作樣地轉身往東牆書架走去。

要付賬時,書坊先生從櫃台下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小冊子,遞給謝恂道:“這本書是我送給公子的。”

這小冊子沒有名字,謝恂打量着赭色書皮奇道:“這是什麼書?”

“這是無名書。”書坊先生面帶笑意,神秘地囑咐道,“公子晚上就寝前再打開,到時一定會感激我的。”

謝恂不知道這老學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想反正天也快黑了,回家後拿出來瞧瞧不就知道了,于是付了錢将《詩經》和小冊子一并帶走。

走出書坊,謝恂擡頭望向天邊一角,見蒼穹寂寥,心裡又開始空落落的,蕭懿鸾不回家,他回去得早也無趣,百無聊賴地又進了一家茶館歇息。

謝恂坐在牆角,偷偷摸摸地将懷裡揣着的畫像展開,沿着四方的白邊小心地朝裡折,将正中央仔細圍起來,不在筆墨勾勒的輪廓處留下折痕,然後将這張畫像夾進了《詩經》中。

****

傍晚放班後,外面涼飕飕的,蕭懿鸾與楊琉走出禦書台,很第一重宮門裡各個衙署走出來的官吏們一同來到宮牆外。在長街載客的馬車絡繹不絕,沒過一會兒車夫們便行色匆匆地揚鞭趕路。

蕭懿鸾瞥到單伯和馬車都停在長街第三個巷口,明白這馬車是專門載她的,但此時多有不便,于是趁楊琉四處打量時,悄悄沖單伯搖了搖頭,單伯會意,沒有将馬車趕過來。

楊琉笑着提議:“熙滿街也不遠,咱們走一走就到了。”

蕭懿鸾也點頭,二人心知肚明,同坐一馬車有失分寸,便結伴着一路走到熙滿街。

前後行人都相距甚遠,楊琉仔細觀察後,悄聲問着蕭懿鸾:“今日在東宮主持的是皇後娘娘嗎?”

蕭懿鸾也謹慎打量着四周,然後輕輕搖頭:“是劉貴妃和楚貴妃。”

楊琉似有所料,喃喃道:“有傳言說,皇後被禁足了。”

蕭懿鸾心裡一怔:“為何?”

楊琉也說不清楚:“仿佛是跟太子前幾日打獵有關,但具體細節不得而知。”

太子打獵……蕭懿鸾倏忽想起,不正是謝恂那日被匆匆叫進宮的那樁事嗎?後來謝恂還沒心沒肺地跟她提過什麼禦林軍的腰牌,當時她心有顧忌,沒讓謝恂說完,如今看來,謝恂當時說什麼“你覺得事情真會這麼簡單?”應該就是指皇後牽扯進來了吧。

事情才發生這短短幾日,皇後就被禁足,難道是人贓俱獲?可是,她真的有心謀害太子嗎?

這兩年來蕭懿鸾雖然知道朝堂和後宮暗流湧動,但至今還未看到過明顯的動蕩,皇後被禁足算是頭一個。

蕭懿鸾不方便把謝恂告訴她的事說給楊琉聽,于是低喃着:“皇後膝下無兒無女,遭受這樣的打擊,皇後之位會保不住嗎?”

這皇後是陛下立的,若陛下不念舊情,恐怕皇後難再翻身吧。

楊琉卻笃定:“我想不會。”

蕭懿鸾又看了看四下,然後壓低聲音道:“為何?”

楊琉口中輕輕飄出兩個字:“太子。”

蕭懿鸾一愣。

“我不相信皇後真的會出手傷害太子。”楊琉繼續道,“等太子想明白之後,他會反過來幫皇後一回的。即便太子不肯出面,陛下也不會坐視不管。”

“這是為何?”

楊琉卻反問她:“你猜皇後為什麼能穩居後位多年?”

蕭懿鸾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含糊地猜想着:“因為她賢德?”

楊琉神色溫和地笑而不語。

蕭懿鸾不懂:“難道不是這樣嗎?”

“在我看來,皇後之所以能當皇後,一則是她資曆深,二則是她母家有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沒有子嗣,不會對太子構成威脅。古往今來,立嗣之争害死了多少人,陛下英名,早就為太子掃平了障礙,這位皇後的地位越穩,太子的儲君之位就越穩。”

蕭懿鸾恍然大悟,算是把自己知道的事串了起來。表面上,太子和皇後各自一派,皇後的妹妹是劉貴妃,劉貴妃有興王殿下,所以宮中有皇後想扶持興王的流言,但蕭懿鸾在東宮聽到了劉貴妃和楚貴妃的對話,發現皇後和劉貴妃這對姐妹之間也不是絕對的牢不可破。

試想,若興王将來真的能取代太子登基為帝,他的生母劉貴妃會甘心将太後之位拱手讓給如今的皇後嗎?

所以,皇後和太子的地位是相輔相成的,即便他們彼此厭惡,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這後宮之主的地位,也不過是陛下權衡利弊的結果,說起來也叫人唏噓。

不到兩刻鐘,二人已看到熙滿街各家商戶的璀璨燈火。

蕭懿鸾刻意不把楊琉往杯莫停所在的那條巷子引,在街市徘徊一陣,選了正在吆喝着新開張的酒館青竹軒。

青竹軒四面牆上都畫着栩栩如生的竹林圖,高雅不俗,進來點菜的客人也都斯斯文文,楊琉很滿意,兩人便在臨窗的一張桌上相對就坐。

等菜時,楊琉為蕭懿鸾斟酒,因酒館人來人往,不便提起宮中之事,隻好簡短道:“你們三個人擠在一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你有什麼打算?”

蕭懿鸾明白,楊琉是在關心她和孔姣及歐陽瑜在北芝院暫住一事,被燒毀的官舍還未修好,天馬上越來越冷了,落腳處不能再這樣湊合。

歐陽瑜是京中的官宦閨秀,雖然雙親都在外地赴任,但在京中還有一處府邸,她可以回家去住。可孔姣是外籍人,因是家中庶女,從小受了不少委屈,所以被選為女史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了。

蕭懿鸾想起了自己的宅子,買回來之後就一直空着,現在也該派上用場了。在搬出北芝院之前,她可要好好将宅子布置周全,然後請孔姣過去住。

“若是不能再将就,我就跟孔姣一起去住客棧吧。”她不敢對楊琉說自己有宅子這件事。

“你不回你叔父家?”

蕭懿鸾澀然一笑:“和叔父一家平日裡也沒什麼來往,一有事就去叨擾人家,總歸過意不去。”

楊琉聽她這樣說,神情疏朗地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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