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點了點頭,二人進了面前的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是有一張超大的自畫像和門一樣大,挂在房子的正中央,那自畫像和他們房間的自畫像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臉上的表情,這個自畫像臉上的表情透露出一股壓抑的氣憤。
甯謂立馬拉住他,“這個自畫像不對勁,可能會随時發起攻擊。”
“快走,”剛說完,房間門“哐”的一聲自動關上了,兩人被困在房間裡,一個聲音逐漸響起回蕩着神秘的詛咒語,讓人毛骨悚然。
眼前豁然出現場景,這個場景正是建立古堡之時,那些村民腳上戴着靠鍊,擦拭着臉上的汗水,搬着磚頭,村民各色各樣,大概幾百人,在這小小的空間當中建立着古堡,而天空上方一個巨大的人臉正監視着他們。
那些村民苦苦哀求,上方巨大的人臉噴着火,聲音粗犷無比:“兩月後若是還未建成,便是你們的死期。”
那些村民更加賣力的搬動着磚頭,可真當古堡建成後,他們就被被封印了起來,這一封印就是幾百年,死後怨念化作生靈,折磨着進來的玩家。
白絕腦海中這些場景蕩然消散,他捂着頭險些朝後倒去,甯謂扶住他看着面前自畫像張着血盆大口,正要朝他們攻擊,甯謂捂住他的眼睛,打了個響指,那次畫像恢複了平靜。
白絕這才恍惚的睜開眼,看着眼前:“發生什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那些村民建立古堡的時候,然後巫師将他們全都封印了起來,怨念化成生靈,折磨玩家。”
“如果我猜的沒錯,畢是要解救出生靈後再将巫師是帶到他們面前。”
甯謂點頭,“隻可惜生靈在何處,我們無法得知,隻知道每到傍晚的時候,他們便會出現在窗子口,吸取玩家的魂魄。”
“走吧,先不說這麼多了,去找工具。”
房間門自動開了,二人剛走出房間就碰上了迎面撞上來的蘇甯陽,安特。
安特見到他們很不可思議:“白哥,甯哥你們也在啊!”
蘇甯陽點頭,白絕輕聲道:“你們是剛來,這間房先别進去了。”
安特踏進去的一隻腳果斷離開,他們在過道上走着,安特問:“白哥你是不知道,來之前我是正打算去聽課的,結果剛踏進教室門突然就變了,也幸好我在外面隻呆3分鐘,對了白哥你們呢?”
白絕扶額,甯謂尬笑,蘇甯陽立馬拍了他搭檔的腦殼:“來是讓你說這些的,先别閑聊了,趕緊找線索。”
安特捂着腦袋笑:“我這不就是關心一下嘛!”
衆人:“…”
果然呆頭呆腦還是傻的可愛。
到雜物室的時候,裡面的工具所剩無幾,顯而易見,有些人私自拿了不少,裡面的工具擺在櫃子上,有有鋸子,鉗子,扳手等等一些修理的東西。
白絕随手挑了一把長刀,甯謂拿着扳手,安特選擇了鋸子,蘇甯陽手上拿着短刀。
衆人出去後,卻發現走廊上的所有燈都熄滅了,燈泡忽閃忽閃,下一刻斷電,窗外的日光照射進來,走廊上黏膩的綠色液體在進行着心髒跳動。
腳下是黏膩的液體,安特吓得大叫一聲:“我靠,這是什麼,别吓我呀,我天。”
蘇甯陽捂住他的嘴,卻又被口水嫌棄的往他身上擦了一下,“别亂喊,這些東西應該沒有殺傷力。”
那些走廊牆上的壁畫,全都伸出了人頭,尖叫着向他們求救:“救救我們吧,好心人。”
“我們被困在這兒幾百年了,那個家夥封印住我們,帶我們出去…帶我們出去吧!”
“帶我們出去…”
“帶我們出去…”
“…”
這些聲音越到後面越變得尖銳,白絕捂着頭,好像又看到了巫師殘暴村民的畫面,那些村民被砍掉四肢,隻留了一個頭,封印在壁畫當中,自此久不見天日,昏暗一生。
甯謂扶着他:“又看到什麼了,哥哥保持心緒。”
蘇甯陽看見他手腕上的血條亮隐隐閃動着,急切的說:“快保持心理平衡,這東西可不能滅。”
甯謂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冷冷道:“是誰滾出來。”
果不其然過道盡頭,一個NPC扭動着腰身,穿着紅色大馬褂旗袍,自然卷頭發,眼睛赤紅無比,豔紅的嘴唇還在塗着口紅,她笑的燦爛:“各位好啊,看來人還真是不少呢?聽說今天又來了許多人,你們可是要獻祭。”
她說的越發熟練,“真可惜啊!你們怕是活不到修建古堡那日了。”
甯謂輕蔑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們活不到那一日。”
那女子笑着說:“你們所追尋的,不過就是離開罷了,可我偏不要你們如願以償,憑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遭受這一切,明明我才是善良的那個,哈哈…”
女子名喚煙藍,本是那名村子裡的普通人家女兒,因為出生那日天生紅瞳,方圓百裡惡鬼全都現行,自此之後村子常年暴雨大風,導緻糧食顆粒無收,村子裡的村民都将懷疑指向她是惡鬼降世,要求她的父母親将她獻祭火刑,可後來被心地善良的巫師救下,巫師将她帶入洞穴,直到兩天後回去,她的家慘遭火燒,父母慘遭毒手,自那以後村子裡便再也沒有狂風暴雨了。
可那女子懷恨在心,滅門之恨,一心隻想報仇,巫師同意她,兩人幸幸福福了一年後,村子裡再次下起暴雨,經久未散,于是他們找到巫師的洞穴,此時巫師不在,村民們将巫師妻子殘忍殺害,等到巫師回來後發現,利用詛咒之術複活了他的妻子,并且為了建立古堡,将那些村民抓住,折磨殆盡,古堡建成之日是他們粉身碎骨之時。
後來巫師将他們粉身碎骨,隻留了頭部,卻不料他們執念太過深重,竟然化作生靈,逃離了畫像,隻有午夜時分他們能到處活動,可白天依舊被困在畫框裡,曾經迷惑玩家為他們打開畫框,那玩家慘遭毒手。
而被複活的煙藍卻隻能在黑夜裡維持人形,并且不能離開古堡一步,她的執念化作怨恨,加重在玩家身上。
煙藍将手中的口紅掰斷,扔在地上,手背在嘴角抹上鮮紅的口紅,手指立刻變為利爪,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白絕慢慢恢複了神志,手腕上的血量條終于停止了閃爍,“哐”的一聲,不遠處的房門打開,兩個女子一個男子走了出來,看見這等場景立馬吓得跑路,誰知煙藍本來是沖向他們的,結果卻轉移了,直直的朝着那個男子走去,男子被吓破了膽,跌坐在地上,“别,别…”
那兩個女子都扶着門框不敢吱聲,煙藍伸出紅色指甲,在那男子的下颌處摸了一把,“咔嚓”那男子的頭便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