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冷的僵硬了下,白絕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命令:“放開…”
可甯謂竟沒有絲毫動作,而是再次用力。
“唔。”
白絕痛的渾身都在發顫,冷汗從額尖冒下。
周圍都是呼喊聲和尖叫聲,而他們兩個像是不在一個維度空間中。
“快放開我,得救人。”
甯謂臉色發黑:“哥哥,你受傷了。”
白絕:“…”
“我沒事,你快放開我,這樣像什麼樣子。”
甯謂卻是在衆人混亂的時候将他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手臂青筋暴起,用力關上門。
白絕掙托着他的束縛,慌亂之中擡眸瞥見他赤紅的雙眼,眼裡滿是憤怒。
他愣住了,等再次緩過神來就看見離他越來越近的人,擡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嘴裡說了句,“治療。”
竟然就這麼直直的吻了上來,冰涼的觸感再次到來,白絕竟然沒有絲毫抗拒,瞳孔瞪得極大兩個人都睜着眼。
甯謂卻先一步閉上了眼,加深了這個吻。
手上的疼痛被握在手心當中感受到有緩解,而對方的手卻似乎有些顫抖,不知是不是錯覺白絕竟然感覺有一秒那人的手似乎消失在他的手上,隻是片刻冰冷的觸感又再次出現。
嘴唇碰嘴唇角度出現了問題,白絕的鼻子被壓的有些痛,呼吸喘不過氣,疼痛感徹底消失後,他能感受到手腕上的疹子似乎全都消散了,就在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冰冷的觸感離開。
甯謂松開了他的手,臉色竟變得蒼白,微微喘着氣,嘴唇上的濕度還在,他用手摸了摸唇瓣緩緩擡起了頭,眼底的情欲還在。
這讓一直盯着他的白絕微愣,朝後退了一步,眸光閃爍。
白絕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近了,可以讓這人肆無忌憚。
…
可他,分明喜歡女孩,為什麼如今看着那人心跳的如此之快,肯定是因為那個吻,和其他沒有關系。
心為何如此之亂,白絕快速平複了一下心情。
甯謂看着自家哥哥慌亂的眼神,剛想開口沒想到白絕竟然開始結結巴巴:“我…你…”
白皙的臉上竟浮現出絲絲绯紅。
第二次了…
他被這家夥親了兩次,絕不能有第三次!
白絕現在的心情似乎扭成麻繩一樣,疼痛感消失伴随另一種複雜的心情再次湧入,“我…”
甯謂無奈的笑了笑:“哥哥别誤會,隻是治療而已。”
…
這怎麼能叫人不誤會,哪有這樣治療的。
他現在唇瓣還有些疼痛。
因為剛才的渡魂,甯謂現在非常虛弱,在白絕看不見的地方,他默默将自己那隻若隐若現的手臂塞進了大衣口袋裡,用另一隻手将門推開。
“出去吧。”
甯謂側身讓道。
白絕點頭,徑直從他身旁走了出去,一眼也沒有留給。
甯謂知道他生氣了,可白絕卻是因為再待下去可能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他們兩個隻有友情,白絕在心裡這樣想着。
觸手開始席卷其他人。
王工,聶博,李清榮都被卷了上去,那觸手體型龐大,粘液像是膠水一樣粘在他們身上,很難從上面下來。
楊百并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離開,看着眼前的場景,心急如焚。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着老人的話和之前應對幻象的經驗。
他突然想到,也許這隻觸手和之前的幻象一樣,有其弱點。
“大家注意觀察,這觸手肯定有它的源頭或者關鍵之處,我們要找到方法破解,而不是盲目攻擊!”楊百大聲喊道。
雖說是幻想,但如果心理克服不了也是無用功。
喬霜看着面前不斷湧現的觸手,在樓梯間來回躲閃。
白絕走到楊百身後,将他拽了開來,将朝他迎面襲來的觸手撲了一場空。
而懸浮在上面的人卻快要堅持不住了,因為腰上越發收緊的觸手,他們四個人臉色越發蒼白口中彌漫出血腥味湧了出來。
蕭縣巧妙躲避着觸手大喊:“心理作用,都是心理作用,你們快平複。”
可上面的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直到意識逐漸模糊,那些觸手竟然将他們直接攬進了牆裡,剩下的隻有作戰過後的一片狼藉。
剩下的人,來回逃竄,誰料到剛剛人數還多的團隊,已經死了不下十幾個。
那觸手似乎吃夠人了,便不再有了動靜。
心裡堅硬的人,如今還活着,而控制不住心理情緒的人如今早已死亡。
甯謂不知什麼時候出來,臉上越發蒼白,他看了看窗外,唇角微彎:“看來這是篩選人呢。”
蕭縣劫後餘生,他喘着粗氣,不懂就問:“篩選?”
楊百:“你幹什麼去了?剛才。”
“…”
剛剛這人分明就沒有在,如今莫名其妙的出現很難有嫌疑。
甯謂指了指自己氣的笑了笑:“你問我?”
楊百覺得這人似乎是在降低自己的智商:“我沒問你,我問誰啊,小白你别跟這人待在一起,從剛開始到現在他都透露着各種嫌疑。”
“而且你忘記了,莫名其妙出現,他身上肯定藏着秘密。”
白絕不知道為何扯上了自己,他服了。
用手拍了拍楊百的肩膀,沉着聲音說:“别再亂猜了,看外面天黑了。”
确實,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