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夏夏和凱賓坐着出租車終于來到比賽+訓練的場地時,就見大部分的人都圍在了同一個場地。
夏夏擡目看去,不出意外地,場地裡站着一個她眼熟的小個子。
夏夏:“……”
凱賓:“……”
兩人對視一眼。
哪怕認識的時間不長,彼此之間還很陌生,兩人依舊從彼此的神情中靈性地看到了“他怎麼又成圍觀中心”的無奈。
“我記得他今天沒有比賽啊……”夏夏一邊和凱賓繼續往裡面走,一邊嘟囔。
“我問問。”凱賓答。
大型賽事都是室外場,而U18作為國際青少年的大型賽事,光是場地就有幾十塊,分為硬地、紅土和草地;除了訓練專用的場地外,比賽專用的場地周圍都配有最先進的儀器以及用于觀衆圍觀的觀衆席。
在網球場地的不遠處,還建有豪華的總樓,内部配有健身房、休息廳、娛樂室、遊泳館、餐廳等,不難看出主辦方的用心程度。
夏夏在凱賓的帶領下,順利坐到了觀衆席最前排。
一路過來,凱賓和不少人打了招呼,直到在朝他們揮手的女生身邊坐下,夏夏才看到凱賓露出了輕松的神情。
“艾瑞亞。”他喊了聲女生的名字。
這個女生是典型的外國人長相,棕發棕眸,笑起來很是爽朗:“來了?”
凱賓沒有回答這明顯是廢話的問題,擡了擡下巴,問道:“怎麼回事?”
艾瑞亞聳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觀衆席上身材高挑的女生,嘲笑道:“托馬斯這家夥想在薇恩面前裝逼,莫名其妙跑去‘指導’龍馬,結果就這樣了呗。”
凱賓和越前龍馬順着她的指尖看向記分牌。
5:0,越前龍馬發球局。
夏夏:“……”
凱賓:“……”
裁判席上名為薇恩的女生表情略帶尴尬,她有些目不忍視地報分:“15:0。”
賽場上,托馬斯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事實上,當他發球直接被越前龍馬回球Ace時,他就意識到了不妙。
在越前龍馬走向右半場的空隙,艾瑞亞看向夏夏,問道:“你好,還沒有問你是……?”
夏夏的目光本來是落在越前龍馬身上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越前龍馬稍稍擡起了頭,給了夏夏一個很是自傲的眼神。
切,臭屁。
心中吐槽了下,夏夏第一時間伸手和艾瑞亞握手。
兩人的手心裡都有網球人專屬的繭子,夏夏答道:“你好,空山夏,越前的混雙隊友。”
艾瑞亞面上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龍馬的隊友啊!聽到過你的名字很多次,還是第一次見你呢。”
夏夏知道她在疑惑什麼。
外國人一般都會直接喊名字而非姓氏,和日本相反,也難怪艾瑞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越前”是誰。
“我說凱賓今天為什麼要遲到,原來是被龍馬拜托去接你了。”
凱賓嗤笑了聲:“還不是龍馬那家夥不放心。”
“……”
肉眼可見地,艾瑞亞的臉上出現了八卦的神情。
她看了眼又在認真看起越前龍馬比賽的夏夏,意味深長地說:“……放心不下啊?”
凱賓嘴角上揚:“誰知道呢。”
……
越前龍馬沒有故意羞辱對方的想法,比賽結束得幹脆利落。
6:0。
他甚至都懶得調動托馬斯來回跑,能用一球解決就用一球解決。
握手時,托馬斯的臉色隻能青青白白來回變換,周圍傳來觀衆們的噓聲,或是調侃,或是惡意。
能感覺出來托馬斯在U18比賽圈裡算是個知名人物。
夏夏就見他的嘴角像抽筋似的抖動,半天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最後還是作為裁判的薇恩主動出來打圓場:“不愧是日本第一,真的很厲害呢,龍馬。”
越前龍馬壓了壓帽子說了聲“謝謝”,離開了球場。
.
這件事情沒有給越前龍馬帶來什麼負面影響,反而為他吸引了不少關注,主動找他約球的人多了很多。
U18的比賽選手兼志願者負責人基妮也主動前來和他們搞好了關系。
餐廳中,基妮和她的隊友維克多坐在一邊,夏夏和越前龍馬坐在一邊,凱賓和艾瑞亞坐在中間,幾個人閑聊着。
這幾天,他們三組顯然有成為好友的趨勢,天天一起進出吃飯,基妮和維克多同樣是強隊,三個隊伍都有奪冠的希望。
“托馬斯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托馬斯又一次解釋上次和越前龍馬比賽時,他狀态不好,腳上還起了個泡後,不耐煩的基妮翻了個白眼。
“他特别輸不起又特别喜歡裝逼,總覺得自己水平是TOP級别,比賽的時候熱愛耍賴。和他對打,壓線球一定call out,他自己的出界球,隻要靠近線,他就一定要争說是界内。”
艾瑞亞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情:“我最不喜歡和他打球了,難為薇恩一直忍着他。”
“當時和你比賽的時候,他就賴了好幾個吧。”基妮的隊友維克多看向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喝了口湯,平淡地答:“嗯。”
“哦?”夏夏挑眉看向越前龍馬,“你沒和我說。”
“沒必要。”越前龍馬撇了撇嘴,“隻有弱者才會玩這種手段。”
“也是。”夏夏贊同地點頭。
打網球那麼久,遇到沒品的對手太正常了,要是每次都念念不忘,遲早把自己給氣死;而越前龍馬一般有仇在賽場上就會解決,他很少會在打完比賽後再說對手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