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雖然嘴毒但是不愛嚼舌根的正直的小屁孩。
“不過時間過得好快,眨眼就要正式賽了,最近媒體進進出出,各種攝像設備都安裝上去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見氣氛有些凝固,基妮立刻轉移了話題。
比賽後天正式開始,平均每天會有1~2場比賽;和在日本的小組循環賽不同,正式賽是淘汰制度,選手隻要輸了一場,那麼今年的U18賽事便宣告結束。
而同樣參考大滿貫的賽事,選手們每進入下一輪的比賽,無論勝負,都會得到獎金;闖入的名次越高,得到的獎金自然也就越高。
“我一直都在狀态。”凱賓挑釁地揚了揚下巴,“喂,龍馬,決賽的時候見了。”
他們已經抽完簽,被分在了兩個區,除非雙方進入總決賽,不然沒有遇見的可能性。
“Mada Mada Dane.”越前龍馬敷衍地答。
凱賓:“……”
眼瞅見凱賓和越前龍馬又要吵起來,艾瑞亞頭疼:“趕緊吃飯吧你們,吃完換衣服去馬場,我們約的是下午三點,别到時候食物還沒消化。”
想到早就約好的賽前放松項目,凱賓這才悻悻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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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8基地的設備再如何齊全,也不至于齊全到準備了馬場給參賽選手們,因此,在基妮和維克多的安排下,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很有名望的馬場。
不像其他馬場,這家馬場整潔幹淨,馬廄通風效果極佳,沒有多少異味;更舒服的是他們還提供了室内場所,方便他們休閑地騎馬。
夏夏小時候學過一點基本的技能,後來實在不感興趣,她的父母便也沒有勉強。
用父母的話來說,他們付出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身邊的人可以無憂無慮,隻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份希望不可能在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就會有所改變。
……說來,家裡關于如何教育孩子這件事情上,是真的存在很大的分歧。
一部分的伯父伯母們認定作為爸爸媽媽的孩子,他們兄妹幾個就該樣樣精通,才不算丢臉;而另一部分的伯父伯母們則貫徹放養政策,堅信孩子該自由發展。
雙方互不妥協,以至于到了最後,變成了孩子可以選擇人生,但是一旦為了所謂的自由放棄承擔責任,那麼自然也沒有資格享受家族的蔭蔽和财富。
夏夏可以接受。
騎馬專業詞彙很多,夏夏在指導員的幫助下坐到了馬背上,聽着對方叽裡咕噜地說了一通。
夏夏:“……”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
就見一邊的越前龍馬來到她的身側,為她牽起了馬。
夏夏一怔。
越前龍馬牽着馬繞着跑道走着,他沒有回頭看夏夏,而是不鹹不淡地将方才指導員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夏夏:“……”
她坐在高高的馬背上,低頭隻能看到越前龍馬的帽子。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冷淡,可在夏夏聽來,不知為何竟然帶上了溫柔的意味:“你先熟練一下動作要領,我帶你适應兩圈。”
……
真是的。
難怪有那麼多女生會喜歡他。
然而,意外該來還是會來。
越前龍馬牽着夏夏的馬走了幾圈,确定夏夏已經适應後,他才松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馬匹身邊。
他正準備和指導員交流兩句,不過那麼短的工夫,身後,便傳來兩匹馬嘶叫的聲音和女孩子的驚呼聲。
越前龍馬猝然回頭。
另一匹由陌生人騎着的馬不知為何從夏夏的身側跑過,夏夏身下的馬一下子受到了刺激,錯誤地認為進入了競速環節。
它奔跑了起來!
夏夏一下子身形不穩了起來,那一瞬間,長期培養的條件反射和屬于運動員的直覺讓她立刻作出了正确的判斷。
然而,沒有得到正确指令的馬竟直接躍過了障礙。
馬場衆人驚呼出聲。
凱賓、艾瑞亞、基妮和維克多四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見一道身影沖了上去。
“龍馬!”指導員差點大叫出聲,好在專業知識讓她清楚此時絕對不能進一步地驚吓到馬;她壓低聲音道,“快回來,危險!”
電光石火之間,馬匹上的女孩子還是維持不住身形被摔了下來,在接觸到地面的最後一刻,越前龍馬一把抱住她,将她護在了懷中。
……
咚。
咚。
咚。
心髒彷佛恨不得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震耳欲聾。
許久許久,驚魂未定的夏夏才像是靈魂回到了身體裡一般,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她驚魂未定地擡頭——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她闖進了一雙冷靜的琥珀色眼睛裡。
這雙眼睛她很熟悉。
那般地冷靜、泰然自若,可此時,又多了幾分她不理解的情緒。
對方帶着肌肉的胳膊牢牢地抱着她的腰身,另一隻手護着她的脖子,同時卡住她的頭盔,将她保護得密不透風。
“沒事吧,學姐?”
夏夏聽見他清透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
不知為何,夏夏眨了眨眼睛。
她的心髒更加猛烈地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