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學和立海大的人都不在的情況下,人多勢衆(?)的四天寶寺衆人主動承擔起了娘家人(?)的責任,幫了把手,和夏夏一起将發燒的越前龍馬扶回了醫務室。
凱賓還有訓練,隻能擔憂地看着他們帶着越前龍馬離開。
視頻電話準點地打了過來,夏夏打開一看,不出意外地,是幸村精市的視頻電話。
她立刻接通。
對面,吵吵嚷嚷地傳出了很多人的聲音,其中切原赤也的聲音最為刺耳。
“你這家夥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摟摟抱抱!?”他大吼道。
這一聲大吼,連真田弦一郎的聲音都被壓了下去。
夏夏對着切原赤也要噴火的視線,理不直氣也壯:“怎樣?我和他打了那麼艱難的一場比賽,擁抱一下怎麼了!?”
“你對我不是這樣的!”切原赤也瞪大眼睛,滿是“你怎麼那麼雙标”的憤慨,“當時我們混雙,我稍微失誤一下,你都要一臉嫌棄地恨不得讓我滾出網球場!”
“那你就是菜啊。”夏夏反問,“你打得過龍馬?”
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氣得差點把視頻電話給挂了,還好最後的理智告訴他,這通視頻電話是部長打的,他如果敢挂了,第二天絕對沒有他好果子吃。
他氣急敗壞地不吭聲了。
“越前的情況怎麼樣?”終于得到了通話權,幸村精市先問道。
“還行,醫生說不嚴重,他體質好。”一邊說,夏夏一邊偏頭看病床上的越前龍馬。
這小子此時面色泛紅,汗水讓他的頭發粘在額頭上,本應該是很狼狽的畫面,也是夏夏最不喜歡的弱者姿态,卻愣是硬控了夏夏十幾秒。
……
有點帥。
自從發現對越前龍馬動了心後,夏夏突然發現自己有一種花癡的潛質,看到越前龍馬什麼樣的嘴臉都覺得帥、覺得開心。
發球前還算紳士地沖着對手示意手中的球時很帥,吃飯時很帥,走路時很帥,平時和她搭檔時很帥,連平時對别人冷淡對她毒舌時也超帥。
現在躺在這裡,更是帥的同時讓她多了幾分心疼。
“夏夏?夏夏?”耳邊傳來好幾聲呼喊,夏夏才一下子回過了神。
……啊啊啊!她剛剛在想什麼啊!!!
夏夏的臉一下子爆紅了起來,哪怕知道對面的人看不清她的微表情,卻還是做賊心虛:“我、哥,我、我有事先挂了,晚點聯系哈!”
……
看着被挂斷視頻電話的手機,幸村精市:“……”
他和真田弦一郎對視一眼,而後,視線緩緩地落在了在旁邊奮筆疾書的柳蓮二身上。
柳蓮二:“……”
他一擡頭,就對上了幸村精市溫暖如春的笑容。
柳蓮二:“……”
他好像有點死了。
.
這一次的比賽,像是給夏夏和越前龍馬之間摁下了感情或者說默契的推進器開關,他們之間的雙打像是被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附體了一般,一下子突飛猛進了起來。
盡管越前龍馬一直都知道空山夏有多麼厲害,但是在男子和女子之間的差異下,他也自覺承擔起了主要的進攻責任,并且盡量地避免對方的男選手有機會攻擊到她;直到上一次的比賽,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對方是一個不亞于他的網球選手,是足夠和他一起站在網球場上、一起進攻、一起防守的隊友。
他終于明白了什麼叫作“雙打”。
很奇妙地,明明對方也并非一個雙打選手,和他一樣都更擅長單兵作戰,然而當他們兩人組合到一起後,卻又顯得那般地契合,仿佛是兩個半圓,終于找到了合适彼此的另一半。
難怪菊丸前輩和大石前輩都不願意和别人組雙打,原來如此。
今天越前龍馬實在拗不過對方想出來玩,沖着跟着出來的凱賓等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後,他還是任勞任怨地跟在了空山夏身後,幫忙提着購物的大包小包,聽着幾個女孩子之間的叽叽喳喳。
直到找到一家餐館坐下,越前龍馬才無語地把購物袋整理好,一屁股坐在了夏夏的身邊。
夏夏扭頭看他:“重嗎?”
“不重。”越前龍馬拿過她手中的菜單點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随口答,“但是以後别和凱賓他們出來了,太吵了。”
“喂龍馬,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正在喝飲料的凱賓立刻抗議,“什麼叫我們吵!?”
“這是在嫌棄我們當電燈泡?”基妮調侃。
夏夏做賊心虛地低頭喝了口水,沒吭聲。
白石藏之介瞅了一眼她的臉色,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現在就剩你們了,八強,有信心嗎?”
昨天,越前龍馬和夏夏擊敗了另一個強敵,成功進入了八強,也是他們這一夥人中僅剩的一對,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鬧着今天要出來慶祝。
“有點難。”提到網球,夏夏立刻将方才那點不好意思抛之腦後,分析道,“艾什和伊莎貝拉是上一屆的混雙冠軍,如今在大滿貫賽事上也打出了名氣,我和龍馬這種臨時組合想要打敗他們,實在是天方夜譚。”
一邊說,夏夏一邊用胳膊頂了頂越前龍馬:“是不是有種關東大賽第一場就抽到了冰帝的感覺?”
那一場青學和冰帝的對戰可謂是震驚了所有人,當時連真田哥都帶着柳哥和切原赤也去圍觀了,她比完賽後急着去看做手術的幸村精市便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