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哥說，是一場足夠刻在學院賽曆史上的對戰，雙方都發揮了媲美職業選手水準的實力，讓觀衆大呼過瘾。

“知道下場比賽那麼難，你還非要出來玩？”

“勞逸結合！”夏夏不滿，“你剛剛還說可以出來玩，隻要不帶凱賓就行！你怎麼變臉那麼快！而且不是有你在嘛，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越前龍馬：“……”

本來聽到前半句想要反唇相譏的越前龍馬，愣是被夏夏後半句給弄得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頂着凱賓莫名其妙的“哇哦”的眼神，他不知為何感覺非常地别扭，半天，他才憋出一句：“你也不賴。”

“我這叫不賴？”出乎意料地，被他反過來誇的某人一拍桌子，不滿地質問，“越前龍馬君，你有本事從日本找出第二個能和我打的出來！？你給我解釋下，誰在你心底屬于完美的搭檔？”

越前龍馬：“……”

“說，你心裡在惦記着誰？”

越前龍馬：“……”

在夏夏如炬的目光和凱賓等人幾乎憋不住的笑意下，越前龍馬總覺得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他一把拉住站起來逼問他的夏夏，咬牙切齒道：“坐下來，有什麼事情回去說。”

“哦？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們聽到啊？”凱賓不依不饒。

越前龍馬踹了他一腳：“有你什麼事？”

踹完凱賓，越前龍馬重新看向借機生事的夏夏，無語道：“沒有，我隻和你組！”

夏夏：“……”

夏夏一下子像是一個被捏住了後頸的貓咪，“哼”了一聲不鬧了。

越前龍馬大大地松了口氣。

“所以你們到底準備怎麼應對？”看完戲的基妮心滿意足地問——說實話，看越前龍馬這個嚣張的小子被夏夏鬧得不得不低頭來哄，他們這些飽受挑釁的圍觀群衆心裡真的有一種詭異的快樂。

“好好練習，盡全力比賽就行了。”夏夏答，“打網球隻是為了快樂什麼的……之前我是不能理解啦，到了這個地步，我突然也能理解了。我們已經盡了全力，問心無愧了，下面好好享受和不同的對手對戰的快樂就好啦，勝負不重要……咦，這樣說來，龍馬的天衣無縫的最終理解豈不就是知道打不過後的自我安慰嗎！？”

夏夏恍然大悟地看向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

怎麼回事，雖然以前也天天吵架，但是今天這家夥找打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越前龍馬沒忍住，一巴掌伸到了夏夏的臉上，捂住了她那雙亮閃閃的眼睛，沒好氣道：“吃你的飯。還有，我沒有輸過！”

夏夏眼睛被捂着，嘴巴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說：“你爹？”

……像是罵人，又像是在闡述事實。

越前龍馬被怼沉默了。

飯桌上傳來了衆人忍俊不禁的笑聲。

.

對于艾什和伊莎貝拉這一場比賽，越前龍馬和夏夏還是非常期待的，每一次訓練時，夏夏都能從越前龍馬的眼底看到對這場比賽的渴望。

她也是。

他們日以繼夜地訓練、不分晝夜地提升，就是為了能在網球的道路上走得越遠越好，為了能遇到像艾什、伊莎貝拉這種看似無法戰勝的對手，為了超越自己的極限。

這是一場足夠讓他們變得更強的比賽。

然而，在比賽的前一天，艾什和伊莎貝拉退賽了。

“……什麼情況？”離開會議室，回到和越前龍馬的小公寓時，凱賓已經等在了門口。

他料想到兩人一定是失落大于直接晉級四強的開心的，早早地就為他們打聽好了前因後果。

此刻，聽到夏夏茫然又低落的詢問，凱賓直接給了答案：“他們倆鬧分手了，其實這也是混雙裡的忌諱。混雙嘛，彼此交付後背，形影不離地訓練，互相作為後背去面對強敵，這樣的情況下，選手之間很容易産生感情，甚至不少混雙搭檔彼此出軌。這樣的确可以增加他們之間的默契，可同樣地，一旦他們的感情出現問題，這對混雙選手就完了。”

說到後面，凱賓也跟着怒其不争起來。

他無語地吐出一口濁氣，想到艾什和伊莎貝拉兩人在賽場上配合默契、無往不勝的模樣，再想到昨天兩人鬧成那樣，最終不得不退賽時的崩潰，他的聲音低沉下來：“這種情況，還不如最開始就别在一起，守住底線。他們那麼強的混雙隊伍，再過幾年絕對可以沖擊大滿貫冠軍，現在居然因為這種事情退賽。以後這對組合大概也不會再出現了。”

夏夏下意識地看向越前龍馬，他的臉上隻有冷漠。

相處那麼久，夏夏已經可以很敏銳地辨别越前龍馬的情緒了——他是在不爽。

他在生氣對方居然因為感情問題而退賽；在他看來，這樣不但是對他們的不尊重，也是對網球的不尊重；在越前龍馬的世界裡，一切都要為網球而讓路。

夏夏抿了抿唇，聯想到最近她的小心思，她忍不住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表現得過于明顯。

在這種情況下，讓越前龍馬發覺她對他動了心，怕是會火上澆油。

“網球就是網球。”正值此刻，夏夏聽見身邊一直冷着臉的越前龍馬終于開口，“用這些東西污染網球，哪怕再強，他們也Mada Mada Dane。”

夏夏：“……”

……

至少在越前龍馬退役前，或者他們混雙徹底拆了之前，她是絕對不敢表達分毫對越前龍馬的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