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小跑跟上辛雁,剛走至她身邊時。
便見她在出了院落後,又再放慢了腳步。
碧兒在一旁問道:“少夫人,您這是要去哪?”
辛雁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碧兒,淡淡一笑:“去後花園逛逛。”
“那您剛才為何...?”
碧兒話到一半,視線不自覺往後瞟。
辛雁随着她的視線往她們來時的方向一瞥,雙手環胸,沒好氣般冷笑一聲,道:“我本來就想出來透透氣。畢竟成天同他待一起,遲早要被憋死...”
辛雁方才那出,确實是有故意的成分在...
本意确實是想出來,但喻栩洲那副模樣,她也确實是看不慣。
不過能在出來前,膈應他一下,發洩一番心中的火氣。倒也還不錯。
“前些日子,府内發生了變故。因而小侯爺也搬去了新的别院。”
走至拐角處,莫名響起了府内管家熟悉的聲音。
還不待她詫異,轉角處便迎面撞見了似在為人帶路的管家。
以及...
一個熟悉的青年身影。
“墨言?”
“辛雁?”
迎面撞上的兩人,在瞧清對方相貌後,分别異口同聲道。
對面青年半束發冠,留下些許墨發披肩。一身墨青的衣袍,顯得溫潤俊逸。
辛雁眨眼,腦中似聯想到了什麼般。看向墨言,忽地恍然大悟:“對了。喻栩洲說過,之前同你有約定,要一并去藏月閣。莫不成今日,你是來赴約的?”
“... ...”
見她依舊是如往常般待他,神态間絲毫未流露出任何他所期待的反應。
墨言尴笑,附和點頭道:“原來小侯爺跟你說了啊。确實如此,原本是要去藏月閣的。隻不過不知為何,前日突然收到他的傳信。說是他不方便前去赴約,于是改邀我今日前來侯府一聚...”
“說來也奇怪,不知可是發生了何事?”
墨言皺眉,一邊做出一副奇怪不解的相貌。一邊又刻意留意辛雁在聽此話後的反應。
隻見,辛雁在聽見他這聲問話後。明顯一愣。
似是回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臉上表情明顯有些許僵硬:“這...哈哈...”
辛雁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外揚。
喻栩洲那十五道闆子,就是她不敢往外說的醜。
這她怎好往外說...
隻見一身婦人裝扮的年輕女子,擡手捂嘴以掩飾尴尬。愣是半會也解釋不出一句話。
見她這副模樣,墨言心底也大概能确定。他昨日在外面聽聞的傳言,确實為真。
“算了,待會我自行去問他。你既然不願說。我也不為難你。”
見辛雁幹笑着,一副為難的模樣,墨言主動打了圓場。
聞聲,辛雁也趕緊反應了過來。急忙讓出道:“既如此,我便不耽擱你了。他現在還在卧房内歇息。你去看他吧。”
似乎是察覺到辛雁對待喻栩洲,不如往日親密。而她此刻的話語之中,更是絲毫沒有要回去看望她丈夫的意思。
墨言不禁挑眉,又問:“辛雁不同我一并去見小侯爺?”
按理說,辛雁與喻栩洲已然成婚。墨言不該直呼她的名諱。可墨言似乎并沒有改口,準備喚她一聲夫人的打算。
辛雁腦中突然浮現出喻栩洲那張惹人煩的臉,當即擺了擺手,道:“我剛出來,正打算去府内花園逛逛。便不去了。”
“那好吧,我便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隻見對面墨言點頭淡淡一笑,禮貌拱手。辛雁眨眼點頭,随即便見他擡腳越過辛雁,繼續跟随着管家走了。
辛雁松了一口氣,内心隻感歎喻栩洲當真是麻煩。
也不知,待會他被墨言瞧見那副趴在卧榻上的模樣,他該怎麼跟墨言解釋。
“因新婚冷落新婦而挨了闆子。這種事,他最好别說。”
辛雁雙手叉腰,嘴上抱怨着喻栩洲。卻是全然未曾注意,身後跟随着管家,距離她漸行漸遠的墨言。
視線此刻卻在有意無意的往後瞧她。
收回視線,墨言不解蹙眉。
真是奇怪,從前的辛雁。對待喻栩洲,可是一口一個祁緣。叫得格外親密。
如今,竟是改口喚小侯爺大名?
似乎是聯想到昨日在大街上,從那兩位嬸子那聽到的對話。一個荒唐的想法,從他腦中冒出。
莫非婚後,他夫妻二人關系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