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見了你進去,誰知道你後來有沒有順道在裡面沐浴,洗掉那一身味?”辛雁眼底泛着淚花,蜷縮成一團,将自己護得死死的。
若是成婚前的喻栩洲,她斷然是不信他會逛花樓,點姑娘。
她會一直信任他,對他的所有話語,深信不疑。可直至婚後,他本性逐漸暴露,她發覺他謊話連篇。
她便愈發的看不懂他。也逐漸發現,他也并非如她從前所見。他的性子太過多變,時而陰暗,時而陽光。時而還能同她打鬧。
就如,方才他們在外面對峙時。她所親眼見到他渾身散發着寒意的模樣,那不是她印象中的喻栩洲。
她甚至很少見過他那一面。
“好,你既然不信。那我便讓你親眼看看,我究竟髒不髒!”喻栩洲咬牙切齒的說着,手上便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見他竟開始解腰帶脫衣,辛雁擡手捂住了雙眼,完全不想看:“誰願看你?難道要讓我去瞧你從花樓暧昧出來的那些痕迹?喻栩洲,你當真流氓,惡心!”
“呵,好啊。那我便當這個流氓。”喻栩洲褪去了外衣,留下一身白色裡衣,也順手脫掉了上身衣物。獨留一條白色長褲。
伸手一把抓住了辛雁的兩隻手,強硬移開了她捂住眼的手:“不是說我髒嗎?那你便看看,我身上究竟有沒有那些所謂魚水之歡留下的痕迹!”
“不看!”辛雁搖頭,緊閉雙眸。态度依舊強硬。
喻栩洲氣得咬牙,他額間青筋暴起,抓着她的手,再沒有以往的僞善冷靜:“你若不睜眼,現在我便強要了你!”
似乎是被這句話吓到了。
辛雁聽此,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結果所見卻與她所想截然相反。
她看見的,不是吻痕以及想象中那些暧昧的痕迹。而是,白皙的肌膚上,那觸目違和的淡化刀疤,乃至是鞭痕。
有兩條明顯由鞭子狠抽進肉裡,無法淡化疤是在腰間,乃至是小腹位置。而腰間那,卻是露出一條短短劍痕。
她定睛一看,當即不顧喻栩洲抓着她手的動作,主動貼近他。順着那條疤,從他肩處,往後看去。
果不其然,在後背又看見了兩道長長的劍疤。她練過武,知道這種程度的劍傷,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這般長,又這般深的兩道疤,是已緻命的。
“你...”
收回視線,她眸光閃動,眼底換上同情,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的皮膚很白,就是手腕脖頸處的皮膚也依舊如此。少時,她曾拿此調笑過他。說他皮膚竟生得比她這個女子還要白皙。
還記得那時他隻笑着回複,家族遺傳。家中父親,姐姐,幾乎都生得白皙。
于是光憑借他膚色白這一特點,她便認為,小侯爺嬌貴。就算他也練功,身上也不可能會有何傷。
喻栩洲低下頭,二人的臉挨的及近,幾乎是隻要再進一分,他便能吻上去的那種距離。
“現在,我還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