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很快過了将近快一月。
喻栩洲原本背後的傷,也幾乎差不多痊愈了。他算是終于可以久坐了。
按照喻斂的吩咐,一旦傷好。他便需立即回去讀書。
所以近日來,他早早就得洗漱穿衣。自然,作為妻子。辛雁這些日子,便多了一個責任。原本喻栩洲背後的傷未好,她平日倒也還不用伺候他穿衣,洗漱。可多睡些時間。
可現下倒是不行了。
這小子,在傷好以後。平日就須得早早起床,秦氏有特地吩咐,她該什麼時辰起,伺候夫君穿衣...送他離府...
起初剛開始,她還是堅持了兩日的。但日日早起,她實在受不住。就是連喻栩洲,也在每日瞧見她那副困倦的樣子後。故意笑話她。
“行了行了,這幾日你裝裝樣子給阿母看就行。從明日開始你便多睡一會,畢竟白日裡,你還要去陪阿母。精神太差可不行。頂着眼下這兩坨黑眼圈,我瞧着都煩。”喻栩洲從辛雁手中拿過自己的腰帶,瞧着她一副睜不開眼的模樣,愣是聯想到了回門那日。
她早起,煩他時的情形,這下便忍不住憋笑。
“哦,那今後你就自己穿衣吧。有手有腳的,還要我日日為你更衣。”辛雁擡手打了個哈欠,便越過喻栩洲。朝床榻走去。
“......”
喻栩洲一邊系着腰帶,一邊扭頭無語的瞧着她無精打采的走至床前,一股腦倒了下去。
可謂是累到一點形象也不顧了。
“辛氏?”
喻栩洲系好腰帶,緩步走了過去。走至床邊,腦袋往裡探了探。竟果然瞧見,某人閉着眼,幾乎是快速陷入了熟睡之中。
“怎麼那日早上回門你就那麼有精神?”喻栩洲挑眉,瞧着她的睡顔,無語感歎。
他上前,親手為她脫下還未來得及脫下的鞋子。主動替她蓋好了被子:“罷了,好好睡一覺吧。”
為她蓋好被,他眨眼瞧着她的臉,躬身彎腰,在她額間印下輕輕一吻。順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一抹笑:“許是未睡好,這臉腫得跟個饅頭似的。真醜。”
嘴上說着醜,但他眼底幸福的笑意,卻是愈發的深。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随之也傳來了都遲的提醒聲:“少爺,許管家已經備好馬車了。”
聞聲,喻栩洲視線不經往後一瞥,竟是略有些哀怨的歎了口氣。
許是覺得就這般輕易走了,心有不甘。于是又再低眉靜靜瞧着辛雁。腦中一時起了壞心思。
而正在此刻,緊閉雙眼,故作裝睡的少女。隻莫名感到唇上貼上了一片柔軟濕潤的觸感。
“?!”
辛雁内心大驚。此刻她藏在被子的雙手,掌心正緊張的冒着汗。
因是未點燈的緣故,她睫毛微顫,在少年起身,站直了腰身後。左眼大膽微張開一條細縫。
借助着窗外透進來的光亮,卻是親眼見到,昏暗的卧房之内。床邊的喻栩洲,輕舔了一下嘴唇。一副回味的姿态。
屋外的天蒙蒙亮,朝陽還未升起。借着窗外那點點光亮,她親眼瞧見。少年眉眼彎彎,兩邊嘴角輕輕勾起,眼底所流露出的情緒。不同于往日那副嬉鬧無賴的模樣。
從他的眼中,她看得出,這種情緒,是占有...
一月前的那日,她提劍砍他不成,被他抱回房中時。他那是好像,無意說過那麼一句話...
【“明明就是我的...”】
那時她未曾在意,這麼一想。當時那句話,好像應證了他此刻眼底所流露出的這種莫名占有...
“少爺,該走了。”
這時屋外再次傳來了都遲的催促聲。
喻栩洲聽後,抿了抿唇。眼中又再流露出一絲煩悶:“來了。”
他調頭轉身,朝房門處走去。直至聽到房門被人關上的吱呀聲。
辛雁這才睜開眼,捂着嘴猛然坐起身。她視線朝喻栩洲離開的方向望去,滿眼慌張震驚。
“有病,絕對有病。”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少年舔唇的那副妖孽模樣,辛雁兩頰嘭一下變得通紅:“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我怎麼未曾發覺他這麼流氓?”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