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這時,他的身後卻竟是好巧不巧的,在他此刻内心滿是疑惑不解,乃至錯愕驚詫的時刻。響起了一聲微小,似未忍住的憋笑聲。
聞聲,夫妻倆不約而同的紛紛扭頭,朝發出這聲憋笑的都遲看去。
“?”
“?”
“... ...”
都遲眨眼,瞧見自己主子回頭看他時,那雙怨毒的眼神後。心中頓悟,他這月的月奉可能不保了...
“我到底喜歡什麼,很重要?”喻栩洲收起眼中看向都遲的怨毒,沒有再理會身後欲哭無淚的都遲。
他轉移話題,拉起辛雁的手。便往院子内走,催促道:“好了好了,這天都快黑了。快些回屋吧,待會我命人去準備些膳食過來。”
“可現在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我想在院裡看看花。”
“左右不是茉莉就是月季,你還看不膩?若真想看景,我陪你去□□花園。”
“...跟你?”
“有問題?”
“你比我還聒噪,我想還是回屋休息吧...”
“... ...”
最終喻栩洲又被嫌棄了。
進屋後,喻栩洲瞧着辛雁走向茶桌。為自己休閑斟茶的模樣,不禁又拉下了臉。
很煩,明明婚前她老稀罕他了。如今才成婚兩月不到,竟開始嫌棄他來了。
隔日響午,京都城東,望月茶館中。難得表演了一出雜戲。
台下賓客品茶之際,看着台上難得表演的戲曲。皺眉不禁議論...
“這是何戲曲啊?怎地會是一出父子反目,兒子弑父的戲碼?好生惡寒。”
“這你便不懂了吧。這是一出從别國傳來的雜戲,名為《孤雛》,裡面啊,講述了一個剛失去母親的孩子。替母報仇的故事。”
“何意,我怎聽不懂?替母報仇,又與他父親有何幹系?”
“是戲裡,講述得那個主人公何氏公子,為母報仇的故事。戲裡啊,其實從頭到尾。就講述了,何氏公子的父親,生性多疑。年輕時,剛中狀元。被一位大官的女兒看中。為了權勢,那狀元郎入贅大官家。幾年後,誕下一子。便是這位何公子。”
“不想,多年後。當何公子長大。何公子父親在朝中借嶽父提拔升官,随着那位老官的逐漸老去,何府上下也發生了變動。何公子父親,狼子野心。嶽父老後,他暗中毒死了他的嶽父。接着在何公子舅舅繼承父親衣缽後,給其扣冒。夥同旁人誣陷自己小舅子貪污。搞垮何家,自立門府。兄弟被斬。父親無故死去。這系列的事件,使得何公子的母親發現端倪。發覺了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為。”
“但為時已晚,當她發覺真相時。何府沒落,父死,兄死。令她絕望,一怒之下便懸梁自缢。多年後,何公子也挖掘出當年真相,不可置信自己親生父親。竟會是如此德行。于是便決心要報複自己父親...”
聽着戲曲故事的人,忽問道:“還有呢?後來怎麼了?”
早看過戲曲的人,描述着,聽此問,搖了搖頭:“父子二人反目成仇。在外界表面一副父子相和的假象,背地裡,卻都各懷鬼胎。後來的戲目,我不太記得清了。隻知道,二人最終反目。至于結局...我倒沒看完。”
“啊?說到一半,我興趣正濃。你卻說你忘了,甚至連結局也未看?”
“怕甚?這台上不正演着嗎?往後幾日,估計都會唱這出雜戲。你每日來看不就行了。”
鄰桌聒噪吵鬧的聲音,吵得此刻正在喝茶的青年。不悅皺眉,他将注意力移至台上正在表演着的戲曲,輕哼一聲,似調笑道:“好笑。說是茶館,卻為了招攬生意客人。搭了出戲台,盡表演這些颠倒是非,獵奇的戲目。吸引看客入内,喝茶看戲。同人戲館搶生意。”
青年手肘搭在桌上,指尖輕敲桌面。饒有趣味的盯着台下那出戲。竟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有意思。雖是一出獵奇雜戲,但卻挺能吸引人。”
青年身後站着兩名黑衣侍衛。不過正在此刻,有一名看似茶客裝扮的男子,走了進來。上了二樓,朝青年的方向走去。
當男子走至他身旁後,青年公子輕瞥了他一眼。并未表現出任何多餘反應,隻是不耐道:“無何大事,便少來尋我。你跟你那無用的母親,怕不是嫌命長了?”
“... ...”
男子低頭,并未接話。隻是拱手作揖,恭敬行了一禮。便上前,附耳對青年禀報了一些重要消息。
他聽後,驚詫瞪眼,一時竟下意識脫口道:“何嬷嬷死了?”
男子聽此點頭:“目前未尋到證據,隻是打探到辛府如今出了亂子。那葉氏一直在鬧。甚至,還不停叫嚷着,已經失蹤的何嬷嬷死了。”
“... ...”
青年沉默一陣,随即擡手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麼:“八成,是喻斂那兒子幹的。喻斂可不會瞎摻和在意這些小事。恐怕...”
青年話音停頓,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恐怕,喻栩洲那小子。估摸已經透過何嬷嬷的事,察覺了些什麼。”
“果然,獵物還是得慢慢折磨才有趣。何嬷嬷與葉氏隻是一個開始。今後,我可不能辜負他。可得好好讓他體會體會絕望,乃至精神崩塌。究竟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