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啊哈哈,大佬你這樣盯着我我受不了啊。
掉開視線正想轉個話題,摘星好像忽然正常了似的,仰頭看看頂上青天,淡聲:“你不打算出去?”
怎麼出去?
我順勢擡頭看坡頂,隻看到一線天,周圍兩壁都是堅硬的岩石,高逾百米。
這是個漏鬥形的山崖,前後左右都被岩石圍堵得密不透風,隻有頭上才是逃生所在。
我苦着臉,咽咽口水知曉光憑自己現在這功力,飛是飛不出去的,要麼直接自絕了重新登錄,要麼……
瞅瞅那邊的摘星,我試探:“大佬你要直接用輕功出去?”
摘星道:“嗯。”
也不看我,直接就要淩空而起。
不好,他走了我怎麼辦!
我一把撲過,拉到他衣角時摘星吓一跳,淩厲一瞪,我身子一抖也不松手:“大佬大佬,大哥!你看我經驗少功力不高,好人有好報幫幫我呗?”
我擺出沉痛的樣子,用袖子擦着莫須有的眼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哇。”
摘星往旁邊走幾步,衣角從我手上溜走又被再度重新抓緊,他皮笑肉不笑道:“要我幫你?”
我狂點頭,眼巴巴看着他,谄媚得不得了。
摘星:……
他嘴角抽動:“你還真是……”
“大哥,兄弟之間有難則幫、兩肋插刀啊!你幫我一次此後刀山火海,小弟我都在所不辭!”
滿嘴的好話張口就來,摘星定定看我幾眼,嗤一聲,竟然意外沒有出言諷刺,突地伸手,一把将低頭痛陳的我扛起掠在肩頭。
“!”
我大驚失色:“你幹嘛?!”
他不答,飛身幾個起落點在岩壁上,負着一個人也身輕如燕,恍若飛蓬,到了上頭,再一臉嫌棄将我從身上撇下。
摘星不耐煩掃我一掃,開啟了他的嘴毒模式:“這點高度都飛不上來,你叫了大哥也白叫,輕功技能是白點了嗎?”
這語氣,放在之前還在坡底下時,我就是臉上笑嘻嘻,嘴裡也要不甘示弱地回敬幾句。
但我臉色一變,髒腑翻騰,不得不對摘星的話置之不理,返身捂胸開始幹嘔。
草了。捂着胸的我十分、非常之震驚,我這人還暈輕功?!我怎麼不知道?!
現實太過戲劇,一榔頭砸下來讓我久久回不了神,别說回敬摘星幾句,就連他的話我都沒聽得太清楚。
摘星:“……”
他想到什麼停了停,之後翻個白眼,不太想理我閃身要走。
我連忙叫住他:“哎大佬,加個好友再走啊。”
曾立志要在自己的職業成長起來之前盡力苟住,不肯放過任何一絲勾搭大佬(抱大腿)機會的我努力抓住時機,和自己的身體做着不懈鬥争。
摘星頗感意外,眉毛微揚。
我假裝沒看見他“你又想搞什麼花樣”的表情,麻利調出好友面闆,生龍活虎湊過去,指着自己的小信封,笑眯眯道:“加個好友以後好聯系嘛,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的小命也多條保障。
摘星似笑非笑:“朋友?”
我一愣,回憶之前認他作大哥,自己當小弟,好女子該低頭時就低頭,改話改得非常爽快:“是大哥、大哥。大哥加個好友呗,以後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打架奪寶樣樣都全!”
當然前提你得罩着我。
摘星一噎,顯然沒見過我這樣能屈能伸、笑着當狗腿子的,一言難盡看我幾秒,終于大發慈悲加了我好友。
我:“嘿嘿,感謝大佬賜予好友寶座。”
要不怎麼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被我這樣一直好話捧着,冷着臉的摘星臉上表情也不由自主緩和了些許,過後又古怪了幾秒。
他瞥我一眼,好友面闆對我開放,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見這人幾下操作,給我安了個備注“打架奪寶小弟”,列進了一個單獨的分組。
我臉上的笑容不由僵了一下。
啊這,還真的……隻是個打架奪寶小弟的分量?甚至都不配被他列進專門的好友分組??
我:心情複雜。
不由開始懷疑是自己自作自受,和摘星稱兄道弟攀關系攀得太狗腿,姿态擺太低,又懷疑是摘星心裡惡趣味,有意給我添堵。
摘星忽然道:“不要把我和那個問天相提并論。”
啊?我迷茫擡頭,順着他目光看過去,才發現自己之前亂七八糟想着的時候忘了關好友面闆,界面同樣對摘星毫不避諱地開放,上面的默認分組裡隻一個他和問天,一起孤零零挂着。
肩并肩的好像一對好兄好弟。
摘星難掩嫌棄地道:“把他給我移開。”
丢下這麼一句,也沒管我直接沒了影子。
嘁,誰還看不起誰啊。
我忿忿然,把摘星單獨拎出來列一個好友列表,過後想,嗬!幹嘛助長他這風氣!于是再把他收進默認分組和問天一塊,呼,心裡爽多了。
關掉好友面闆,我把目光投向野豬林,躍躍欲試,不管怎麼說,實力才是王道。
于是身形一掠,野豬林裡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