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老師要求,你和你的搭檔結伴去一個大宅子裡收鬼。
一隻有些年月,聽說十分恐怖和可怕的厲鬼。
你走在宅子的廊道上,午夜十二點鐘的月亮被雲層遮蔽,屋子裡也沒有一點光。
“嗒、嗒、嗒。”
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是你已經放輕了的腳步,但因為四周格外寂靜,它還是顯得非常吵人。
身邊同伴安靜了很久,終于有些受不了,大發牢騷地說:“捉鬼捉鬼!你為什麼一定要挑沒有月亮的晚上,還不肯讓我點燈!”
你說:“點燈會通知到那隻鬼,而且就算有月亮那光也照不進來,你不是看得清路嗎?”
作為職業捉鬼人,良好的夜視能力幾乎是業界标配,所以這麼一點小小的黑暗完全沒什麼,小case。
再說,捉鬼嘛,當然還是要在黑暗裡工作更有氛圍。
你假裝沒有看見你膽小同伴控制不住緊攥的手。
他尖聲說:“你看不見鬼,鬼也不會輕易找你,所以開不開燈什麼的才對你來說無所謂吧!”
Bingo。
你默默在心裡打個響指,畢竟這個搭檔你老早就看不順眼了,天天就知道一驚一乍。
而天賦所限,明明具有極高捉鬼能力的你卻偏偏看不見鬼,鬼也對你繞道而行,他呢,一個天生的膽小怕鬼人士,卻有着天生的陰陽眼,三天兩頭害病,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是鬼類眼裡的“美餐”。
不得不說,每次結伴出任務,你都懷疑你的老師其實有把他當作“誘餌”,而你做他生命裡最後一道安全防線的企圖。
你安慰同伴:“沒事,放心,有我在沒什麼東西傷得了你。”
畢竟隻要待在你身邊,他就相當于有了一個最大号的、可移動的防護符。
你的同伴恹恹的,沒說話。
話唠膽小又死要面子如他,其實也最讨厭冷漠獨斷的你了,不然也不會話說三句,兩句半都是在對你表達不滿。
你打量着這棟沉浸在陰影裡的房子,看見右手邊牆壁上好像有些不同,你加快腳步走去看。
不知道為什麼失神的同伴尖叫:“你去哪裡?!”
聲音破空而出,高昂得驚人。
啊,這家夥簡直一活生生的尖叫雞。
你煩躁地說:“怕你就跟上來,吼什麼,怕那隻鬼找不到你嗎?”
你不耐煩地回身一把扯住他,把他拉到牆壁前:“看看。”
你同伴滿口的髒話無處傾瀉,漲紅了臉。
他看着你認為有些不同的地方。
在你眼裡,那幅畫隻是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隻有畫框沒有畫布,但在你同伴眼裡……
你敏銳地察覺你同伴原本漲紅的臉色慢慢蒼白下去,臉上浮出些似清醒似迷糊的痛苦神色來。
他伸手捂住臉。
你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喂,醒醒!”
發出幾聲痛苦的喘息之後,你的同伴放下手,虛弱地辯駁:“我有名字,請不要‘喂喂喂’的叫我,謝謝。”
哦。你點點頭,還能回嘴看起來是沒事。
他的臉色慘白着:“裡面是一個女人。”
“哦?”
“一個難産死掉的女人,我們應該去一下房間。”
你貼心地扶住了身體簌簌發抖的他,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他現在肯定受不了了,說不定還在心裡大聲尖叫着“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之類的話。
你惡趣味地在心裡模仿了一下,被你的同伴愠怒地甩開:“不要在心裡腹诽我!”
“哦。”你再次點點頭,“我們去房間吧。”
等步入很久沒人用,位置也不好,就連白天也受不到太陽照射的陰冷房間,體質健康如你,也禁不住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