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謹慎地把你的同伴拉在身後,悄聲問:“有嗎?”
雖然氣氛陰冷了點,但好像沒有聞到鬼的味道。
你的同伴印證你的推測:“沒有。”
他有些不自在地吸了吸鼻子。
每次在可能遇上鬼的關頭你都要把他拉在身後,這可實在是挫傷了他的少男自尊心,事後沒少發脾氣鬧别扭,但當下嘛,生命安全大于一切。
他自言自語:“好奇怪的味道……”
你并沒有聽清楚:“嗯?”一邊往屋子内走,仔細觀察,一邊說,“站那别動,有不對勁趕緊跑。”
他老實:“不用你說我也跑。”
你走近床邊,如果你的同伴感知的沒錯,那麼這張床,就是那副詭異的畫裡的床,上面曾經有過一個難産而死的産婦。
你掀起被子的一角,嗅到嗆人的灰塵氣息,若有所思。
同伴在門口那邊細聲細氣地叫:“你在那邊看什麼?沒有東西就趕快出來。”
你說:“我在想這棟宅子也不算什麼曆史久遠的老宅,不知道你看到的那幅畫裡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據情報,因為鬧鬼,這棟修建好才十幾年的房子已經三四年沒有人住,現在已經是科技社會,連鬼這種東西都見不了太陽,被打為封建迷信了,女人難産,還有人不趕快送醫院就醫,死在家裡?
你皺起眉頭。
同伴說:“管它呢,滅了那隻鬼就得了,你還有心情關心這些?”
他有些焦躁。
呵,男人,辦事就是粗糙。
你不置可否,快步回到同伴身邊去,留心到他臉色白得像紙。
你關切:“晚上沒吃飯?低血糖?”
“……”同伴愣一下,“滾!老子再弱也不會因為晚上沒吃飯而低血糖!”
他的臉再次因為激動而漲得發紅。
你聳聳肩。
事實證明,激怒一個人可以很有效地刺激他身體裡的陽氣。
“既然這裡沒有,那我們再去别的……”
有什麼東西從你身旁風一樣地掠過,你猛然刹住腳步,手急速後撤想要拉住同伴的衣擺卻拉了個空。
你猛回頭。
你的同伴正一臉絕望地漂浮在空中,臉上惡狠狠一副“我都說了快點走”的兇殘表情。
兇則兇矣,他雙手抓撓着自己的脖子,汗如雨下。
你喉間發緊,下意識掃視周遭,卻什麼都看不見。
“你還好嗎?”你鎮定地問,不動聲色靠近,手裡捏住一張符箓。
“我……他嗎……”他臉色鐵青,氣喘籲籲,汗流得更快了,話音叽裡咕噜聽不清楚,青色漸漸變出窒息的紫色。
你臉色微變,再不遲疑将符箓一抛,并指成劍,念念有詞。
同時腳一踏雕花木床,淩空一記側踢!
“砰!”
隻感覺腿部狠狠撞上什麼,你心神一震,身上一寒,發絲猛地飄飛起來。
眨眼間你的同伴失去依恃從半空墜落,顧不上踢出去的鬼物你飛撲過去用手一撈。
“duang——”
兩人一前一後摔在地上。
半晌,沒人說話,你臉色如土:“艹……XXX,你怎麼……重得跟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