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讓人很不舒服。
李川徹皺起了眉,臉色微沉。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劉大奇那句話是在調戲他,但問題是,他為什麼敢?他怎麼敢!
想到這裡,李川徹正要開口。
就在幾人恍惚之間,空氣中忽然響起一道劍鳴。
一道劍光以無法想象的速度筆直疾掠向橋上劉大奇的方向,帶着絲絲鋒芒涼意,破開空氣,勢不可擋!
劉大奇擰起粗眉,陡然運轉起體内念力擡掌抵擋,而後更是用盡全力一拳向前轟出!
嘭的一聲,念力的激烈碰撞令得周圍仿佛震起了一圈巨大的氣波,煙塵四處起,河面沖起幾百丈的水花,場面壯觀到了極點!
看得出來,交戰雙方都使出了全力。
呼嘯的一下,王央衍被沖擊得在街道之上倒退數百米,最後猛然将山海劍倒插于地面,半跪在地,借此支撐身形。
“王師妹打不過便認輸算了,又何必偷襲呢?”劉大奇臉色微沉,看了遠處的央衍沉聲說道。
方才若不是他反應快,他懷疑都那一下過後自己就得死了!那個王師妹,當真隻是存真上鏡嗎?她的劍意為何如此恐怖?
最重要的是,她怎麼搞偷襲!
王央衍擡手将唇邊的鮮血抹去,冷冷擡眸凝視過去,聽得出來她現在多少有些動怒了。
“你是有什麼大病嗎?”
劉大奇對于王央衍忽然動怒感到十分意外,深深皺起了眉,看了不遠處臉色微沉、冷冷凝視着自己的李川徹一眼,大概明白了王央衍如此生氣的原因。
“不過是說了句玩笑話,王師妹何必當真?”
“哼!”
王央衍冷笑道:“不過是看你不順眼罷了,哪有什麼當不當真的?”
“是嗎?既然如此……那看來師兄我也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劉大奇沉默下來,周身念力悄無聲息地運轉起來,衣裳無風自動,看上去是認真起來了。
“你可知道,我白鹿洞最擅長的是什麼嗎?”
王央衍挑眉,不以為意地道:“古武術?倒是不錯,但有用麼?”
“有沒有用,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劉大奇獰笑一聲,絲毫沒有将王央衍放在眼裡,十分猖狂放肆。
從前便有傳聞言,将鍛體之道修行到極緻之人,頂天立地,肉身永恒不滅,不僅如此,修行的心性皆是會受到影響,孤高自傲,自以為天下無敵。
劉大奇雖不能說是個中天賦卓絕之人,但能以如此年紀修煉到忘川初境,好歹算是半個天才,有些自負也算情有可原。
王央衍臉色微沉,倒并不是因為劉大奇忽然認真了起來,讓她感到有些棘手,隻是在想,你普普通通一個忘川初境,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
但她雖然心中是這般想,出于另外一個原因,她的神色卻仍舊還是有些慎重,而後不知為何她松開握着山海劍的手,臉上浮現出不知何意的笑。
“那就來吧!”
下一刻,她仿佛化作了一道劍光,裹挾着無數道劍氣,以最大的聲勢刺向周身仿佛燃起了無形的火焰般的劉大奇!
這一次,萬物轟鳴,無數道刺耳的聲響在空氣中響起。
嘶嘶嘶!
萬道劍氣自四面八方而來,不斷地轟炸着一個壯碩的身影。
不過多時,那道身影便從屹立不倒變成出現了些許顫抖,而後在那一刻忽然爆發開來。
即便王央衍不用劍,她也可以引發無數劍意,隻不過與劍修的尋常戰鬥方式有所不同的是,她并未選擇遠攻,卻是選擇了近戰,更重要的是,她似乎也想要憑借肉身的強韌程度和對武術的運用來與劉大奇一較高下。
這實在是令人驚訝!
橋上有雄渾的聲音傳來。
“劍修擅長遠攻,最忌近身,沒想到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等鍛體修士,近身戰還從未怕過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