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擡起頭，憐憫般地看着我：“你腦子已經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什麼意思?”

“我不想和一個瘋子廢話，隻能告訴你這件事：明天，我就會記不得曾經殺了你這件事了。”

說完，她揚起一個笑容，也許有點悲傷吧。

“我是這具身體的副人格，今天去做了檢查，我被發現了。明天早晨我就會被那個醫生做的特效藥弄死。”

“還多虧了你，做的那些人體實驗真能派上用場，如果不是用在我身上就更好了。”

艾瑞克·薇茲狠狠啧了一聲，但看不出有絲毫恐懼。

我忽略了她的自言自語：“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不叫霁月，雖然我記不起來具體叫什麼名字，但也絕不是這個。”

“哦，好吧，哦，你是說我在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一個将死之人?”

“你在騙你自己，你這具身體的主人格才叫霁月吧。”

艾瑞克挑了挑眉毛，戲谑的笑了一聲：“真是個别具一格的瘋子，喂，識相點就快點松開我，别讓你的瘋勁傳染到我身上了。”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艾瑞克，膀子上的傷口已經完全被撕裂開了，說實話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好吧，艾瑞克小姐，祝您生活愉快。”

我也懶得再和她争論了，我不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唯一知道就是，我就算在這裡摔死，現實中也不會死。潛意識這樣告訴我。

我幹脆利落地松開手，從五樓摔下去，眼前瞬間被血色掩蓋。